木轻仪最后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敢允诺道,“但是轻仪保证,我定竭尽全力,助三皇子登上大位,以保天靖百姓的周全。”
净安大师微微含笑,目光里倒是还带着几分打趣的意思,“老衲相信姑娘,而且,天靖的百姓日后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姑娘也还是举足轻重之人呢。”
任是木轻仪平日里再怎么蕙质兰心,听到净安大师的这句话的时候,还是难免有些难以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挣扎了半天,木轻仪才轻声问道,“轻仪愚钝,不明白大师刚刚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请大师明示。”
净安大师一改平日里对香客们有惑必解的模样,反倒是摇了摇头,“老衲的这句话,姑娘迟早都会明白的。虽然老衲也想为姑娘解惑,但是这其中的详情,还是要姑娘自己去发现吧。”
净安大师刚刚没有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好,这句话一出,木轻仪便更是疑惑不解。可是既然净安大师打定了主意不说,那么自己就算是再怎么问,那么恐怕这净安大师也不会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是木轻仪即便对此事心知肚明,但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轻仪只是天刃山庄的一个属下,所行之事,也不过皆是奉了主子的命令罢了。我又如何能成为在天靖百姓日后的生活当中,具有举足轻重作用的人呢?”
净安大师只是浅笑着,“此事虽说算不上什么天机,但是若是提前说了出来,恐怕会少了许多的趣味,而且,也有可能会途生枝节,还不如让它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也免得在姑娘的心里添上什么负担。”
看着净安大师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听着自己仍旧是没什么头绪的话,木轻仪的心里,未免还是有几分着急,“可是大师若是不明说,轻仪的心里,岂不是带着更重的负担吗?”
净安大师慢慢地摇了摇头,“姑娘不必多想,终有一日,你会明白老衲刚刚所说的话的。”
木轻仪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净安大师拦住了,“有些事情总是要就一点儿悬念才有意思,姑娘可是莫要太心急了。不过姑娘之前很操心的一件事儿,就是你家庄主和夫人的感情问题了吧?”
净安大师突然将话题转移,木轻仪也就不再好一直追问下去,只是顺着他的话答道,“师兄身上背着克妻之名,幸好夫人不信这京城之中的这些无聊的流言蜚语,以官家小姐之身下嫁商户,却又毫无怨言。不过,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在是生分了些,我这心中也难免着急。”
净安大师轻点了点头,“姑娘也不要过于着急了,近几日,他们俩的关系应该会拉进了不少。”
木轻仪被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惊到了,在理解了净安大师的话之后,木轻仪笑得更是眉眼弯弯,“大师此话当真?”
净安大师温和地笑着,目光之中好像还多了几分长辈的慈爱,“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既然这么说了,那便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木轻仪刚刚问过了那句话之后,心中也是不甚的后悔,“晚辈刚刚所言不妥,对大师多有冒犯,还望大师能够大人有大量,不与晚辈计较。”
净安大师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平和安定,丝毫不见愠怒之意,“姑娘整日做的,虽然是窃取情报之事,但是内心却是一如既往的率真纯净,虽然总是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木轻仪现在不关心在别人的眼里,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她想知道的,还是自家庄主与夫人之间的姻缘,“大师刚刚说我家庄主与夫人之间的关系会拉进了不少,可是有什么证据?否则的话,您怎么会这么说呢?”
净安大师转了转手中的佛珠,耐心说道,“当时,你家庄主与夫人之间的生辰八字,就是老衲给看得,他二人是难得的佳偶,只是这缘分虽然奇妙,但还是挡不住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而他二人若想是长长久久,这些个弯弯绕绕他们俩是避不过去的。”
木轻仪的心里,是既紧张又兴奋,“那他们俩个人现在关系就要拉进,可是因为他们的这些磨难都已经挺过去了?”
净安大师强忍着笑意,说道,“他们两个之间经历了什么,就让姑娘认为他们的风浪皆已散去?”
“只有经历了风浪,他们两个人才会知道,彼此是他们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这关系嘛,自然也就因此而拉进了许多。”还不等木轻仪反应过来,净安大师便自顾自地解释着,“这风浪会断断续续地来,他们俩的感情也渐渐地更近了些。”
听了净安大师的这几句话,原本还在兴奋着的木轻仪,心里也突然沉重了许多,甚至是还多了几分的恐慌,“大师的意思是说,庄主与夫人之间的风浪就快要来了?而且,他们两个人还都避不过去?”
净安大师倒也不故弄玄虚,轻抿了抿唇,最后解释道,“风浪来,是他二人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但是他二人也承受的住这样的风浪。这风浪若是不来,那么这对夫妻俩,将会是一直保持现在的这副样子。”
净安大师轻叹了叹气,“这二人虽说是相敬如宾,但终究不是对正常的夫妻啊。更何况,人活一世,怎么可能会不经历风浪呢?不过,你倒是要去嘱咐明庄主一通,让他这段日子里好生注意明夫人的安全问题。”
木轻仪本就是聪慧之人,净安大师又已经把话讲的如此明白,她又怎么敢掉以轻心,“大师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我现在只希望,庄主与夫人既能从这段风浪里逃脱,又希望他们能在这段风浪里增进了感情。”
净安大师不禁笑叹着,“他二人的相处竟然都需要你的操心,你们家庄主能有你这样的师妹,还真是三生有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