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阳：放心吧影影，这次KOL投放费用一亿，就是市场价。就算有人想查，也最多觉得这价格没有谈到最低，没有人会怀疑其他的。一亿里面，我们能拿到三千万。这三千万分三次付清，分了好几个账户打钱。按照你说的，最多的那1千万打到瑞士你女儿的账户。
贺璐影：那就好。如果真有人查到了，就算你对那一块投放费用不太了解。况且，这些费用都是CEO批过的，别人也说不了什么。
程如烟倒吸一口凉气，她倒是猜到了这个过程会比较骇人听闻，可没想到居然如此黑暗。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过头看着脸色严峻的林少禹。
林少禹过了许久，才突然歪嘴笑了一笑，然后看着程如烟说：“你看，我们要的东西都有了。”
“你打算怎么做？”如烟问。
“有了这个录音，还怕他们不倒台么。”林少禹冷笑，“这下之前说的合同，账户，还真是都没那么重要了。”
“那些到时候直接交给警察作为补充证据就行。”程如烟想了想说：“我好像听说，怡润下周末有个慈善晚会，是你主持？”
林少禹疑惑地看着程如烟：“确实有，不过你怎么提到这个了。”
“因为我在想，这种丑闻，让它无法被忽视的最好办法，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舆论爆发，才能让恶人下台。”程如烟笃定。
“你是什么意思？”林少禹突然严肃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要把录音放到慈善晚会上？”
“对。你想想看，这次的慈善晚会邀请面非常广，从怡润股东，再到怡润高管，很多都会参加。而且这次的晚会，还请了非常多的媒体。所以，只要信息播出来，就没有回旋的余地的了。任她贺璐影再神通广大，也非下台不可。”
林少禹听完这番话，却沉默了。
程如烟看到林少禹沉默，便说道：“你是在担心怡润的名声吗？”
林少禹点点头：“因为你的那件事，怡润的口碑已经一落千丈。虽说这对公司本身产品的销量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但这一闹，如果社会发酵，怡润的股价必定又是一跌再跌。”
程如烟道：“怡润的股价跌有理由跌，也有理由涨。”
“什么意思？”
“那次晚会你会亲自主持吧？”
林少禹疑惑地点点头。
“刚才的录音里，他们把你描述成不学无术，又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哥，对自家的业务有起不到正面效果。所以，为了驳倒他们，就必须让你的形象变得更加正面。这样在让他们的形象跌无可跌的同时，也扶正了你的形象。而且……”
“而且？”
“而且，你是怡润的太子。如果让公众发现，你是正直善良有能力，却被坑害的人，舆论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等那个时候，事情一发酵，股价不但不会跌，还有可能涨。毕竟，你才是怡润最大的股东。你有能力，形象正面，这才是对怡润股价最好的强心针。”
林少禹看着程如烟闪闪发光的眼睛，突然也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程如烟不解。
“笑我的军师，实在是很厉害。”林少禹歪嘴笑。
如烟喝了一口水，无语道：“我这可是在帮你想办法，你居然还嘲笑我。”
林少禹走到程如烟身后，轻轻说：“不敢。这方法我是想不到。不过我总算明白了，你是如何能以一己之力完败周励的。利用舆论这招，确实高明。”
“高明说不上，只是比较喜欢研习人心罢了。”如烟说，“其实大多数公众不会明辨是非，是因为信息极度不匀称。媒体只会展现他们想让民众知道的事情。这也就是为什么掌权者，最重要的就是把控舆论。不过，当然，在这件事里，你本来就是正义的那一方。所以，我们也不算是利用舆论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林少禹一脸笑盈盈。
“所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很重要的事？”林少禹饶有兴趣地看着程如烟，“什么事？”
“距离下周五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需要疯狂发通稿。我们要表扬你的能力的同时，让你更被大众认可。”
“你继续说。”林少禹坐下，认真地看着程如烟听她说。
“我之前看过一些小道消息，说你每年都会捐善款给很多贫困山区。这是真的嘛？”
“是真的。但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举手之劳。”林少禹说。
“错。”程如烟激动了起来，“这种事情，本来确实是做好事不留名。可是如果有人要黑你，这种证据就能让别人的黑料站不住脚。毕竟有这样人品的人，如果去做坏事，是说不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