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北京开往s市的k次列车就要启动,列车第八节车厢内座着一位年轻的警察。
他就是郑直!他就是从中国人民警官大学毕业回乌江的郑直!
他座在列车厢靠窗位置上,他的脸上充满着胜利的喜悦,他要以饱满的热忱,旺胜的斗志去施展平生抱负,去拥抱灿烂明天;
他深知:他现在是全局最年轻的科、所、队长,是全局文凭最高的中层班干部,是党组织培养的第三梯队。
他清楚地记得;今天的丰硕成果是来之不易。
三年前,他从全市三百名政法工作者成人高考中脱颖而出,考入中国人民警官大学深造,成为乌江政法战线的娇娇者;
三年来,他离乡背井,抛妻离子,千里求索,如今已是誉满技头、硕果累累,功成名就。
随着一声气笛长鸣,列车缓缓启动,站台上的人们在慢慢后移,挥手的同学在视野中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漠。
列车的哐啷、哐啷的车轮声越来越密集,窗外,一望无际的平原和土地在眼前闪过,道路两旁的树群向风驰电掣列车挥手致意,一幢幢小楼房在叮咚声中掠过。。。。
不知何时,郑直看见了她,就在那一瞬间,郑直心中泛起了翻江倒海的涟漪,郑直的脑海崩裂出前所末有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心动直跳,这种感觉让他立刻倾倒,这种感觉让他产生无限遐想,这种感觉激发他无限的追求和渴望,这种感觉促使他彻夜难眠,这种感觉他切实感受终身难忘。
她座在郑直的正对面,手中拿着一张报纸探开着,把整个脸遮掩得严严实实。
她穿作一套浅黄色的套装,有着一把长发,十分文静,只是第一眼,郑直对她有了很深刻的好印像。
时下的女郎都流行短发,一个个都把头发剪得比男人短,露出耳朵,有部分更把后脑的头发刮得见白。
每见到那种背后发白的女郎,郑直就觉得她们有些过份,他喜欢长头发的女郎。
在他心目中,女人应该是有女人的持征,如秀发瀑布般,才可以显出女性的妩媚温柔。
眼前这个女郎给他第一印像极好,虽然那女郎没有跟自己四目交投,郑直就在那一瞬间,叫他怦然心动。
那女郎眉眼清亮,一管鼻子端直,嘴唇微厚而性感,而且五官配在一起,美得出奇。
上帝怎么会安排这么漂亮的女子与他对座?
郑直心想:眼前的女郎,无论走在街上,抑或走在人群里,都会是一眼便被注意到的,她有独特的气质,绝对与众不同。
她座在郑直对面,郑直连看也不敢多看她一眼,别的人还在嫉妒她独霸秋色,郑直实现是有点冤枉。
其实郑直根本就没有这个胆量看她一眼,只是默默无言地期待着、守候着。
也不敢偷看,心里非常难过,但又不甘心,十分渴望多看女郎几眼。
他尽量克制自己自己的眼睛不向女郎望去,他特别警告自己不要有非份之想,不能做对不起妻子儿女之事。
但遇到这种漂亮女郎不看,心里确实难过,心理非常矛盾,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那就饱饱眼福,提提精神还是可以的吧?这样,也许一辈子才不会后悔。
他鼓足勇气,偷偷地看了她一眼,就这样,一次二次,每次他都觉得心跳加速,他害怕被发觉,可又想多看几眼,在他恣意的注视女郎时,那女郎根本连瞄都没瞄他一眼。
(2)
这时,已近中午十点钟,列车服务员提着茶壶来到郑直面前,郑直打开宝温杯礼节地从服务员处装满了杯中开水,盖上盖子,刚置放在座位前桌子上。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桌上宝温杯象炸弹一样在桌上炸开了花,杯盖横飞,杯水四溢,不偏不倚冲向对面那个女郎胸乳。
女郎一声尖叫,划破了宁静的车厢,全车旅客也为之一震。顺着尖叫方向寻去,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女郎,呆呆地站在那儿,依稀可见全身湿透,胸前那对高峰峻峭挺拔,特别耀眼,宛若一技含苞欲放莲池水仙静静地生长在那儿。
郑直立即意识到宝温杯爆炸的结果,他急忙拿出毛巾本想擦一擦女郎透湿的衬衣,没想到这一举动,使他后悔莫及。他这一擦不要紧,恰恰抓到女郎乳峰上,敏感区位使女郎敏感地发出又一个尖叫声,“流氓”。
列车内的旅客听到“流氓”二字,目睹“湿透”的女郎衣衫,看到“美丽”被欺凌,何况痴心的年轻人,就连六十多岁的老头也对女郎怀有一种怜惜。
全车厢立刻沸腾起来,“是哪个那么缺德”?那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率先开口,“什么警察,简直就是个流氓”,老头咬牙切齿,“这是简直公安机关的败屡?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刻骨铭心地骂道。
此刻,郑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有的高举拳头痛,有的抓衣服,幸好乘警来得及时,才没使事态发展、升级、恶化。
郑直被传到列车长室讯问后,无论郑直如何申辨,都无济于事,最后乘警还是要给郑直处罚。
在这关健时刻,女郎走到列车长室给乘警不要处理郑直,这完全是一个异外,在女郎的一再请求下,乘警放过了郑直,郑直非常感激女郎,深深地道了声“谢谢!
女郎凝视了郑直一眼。
郑直感到莫大的幸福。
女郎问郑直:“大哥,你到哪里”?
“我到乌江”?郑直有些羞涩地说:
女郎笑着回答:“大哥,大家都是同路人,我也是到乌江,和必斤斤计较”;
“是呀”,郑直感叹地说。
“你也到乌江,这么巧?”,郑直说:
“是呀,我是到乌江”
“大家都是同路人,也算是有缘吧”,郑直不假思索地问。
女郎若有所思地说:“是呀”,女郎同意他的观点,微微点了点头,脸颊上有几分羞涩。
“去乌江干嘛”?郑直接着问女郎,
女郎沉思片刻说:“不好意思,我才从北京音乐学院毕业,准备回乌江就业”。
女郎反问郑直:“你呢”?郑直说:“我是乌江市公安局的,才从中国人民警官大学毕业回家”。
女郎说:“那我们是老乡,今后要仰仗老乡哟”,
“不敢当,不敢当”,郑直客气地说。
“现在流传一句名言:北京靠中央,四川靠老乡,我们虽不是四川人,靠老乡这话还是用得上派场的”,女郎说。
“常言道:三个公章,不如一个老乡,你说是不是”?
郑直笑着地说:“道不能那么说”?女郎开心地笑了笑。郑直问女郎:“怎么称呼”?
女郎说:“我叫韩雪”。
“好听,寒冬白雪,故名韩雪,富有诗意”,郑直说;
“韩字不是寒冬的寒,而是十月十日那个韩”,韩雪解释补充说。
郑直摇头,不解十月十日其意。韩雪用笔在纸上把韩字分解开来。
郑直才看懂明白地说:“真有意思,名字和人一样美丽”,从言语中流露出一丝痴情。
韩雪淡淡地描了一下郑直的脸蛋,反问道:“是吗”?郑直坚定地说:“真的”。
(3)
“韩小姐,你今后有何打算和想法,说来听听”?
“我真还没有想过今后究竟做什么”?韩雪说:
“现在全国年年都在选超级女生,湖南卫士、浙江电视、中央电视台等栏目都在选秀,你可以去参赛嘛”。
“我可没那么优秀”,韩雪谦虚地说;
“那不一定嘞,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哟,有朝一日真有那一天,全国驰名你这个乌江美女”,我这个老乡走到北京城,脸上都会为你无比容光。郑直鼓励地说;
“我家可没有埋那种歪屁股坟墓”。韩雪认真地说。
“那你可以在北京、上海这些大城市去发展啥,那里对你的前途发展空间大些;依你的人材说不定找到个老公,上亿万什么的,那还不光宗耀祖,威震乌江才怪呢”。郑直对韩雪说;
“做美梦去吧,说得轻巧,我前生还没有修那样的福份,今生还不可能有那样的缘份。
再说,我一个刚出来的大学生,即使在大城市找到了一份工作,首先住宿就是个问题。
现在一线城市房价那么高,工资还不够房租,生活吃什么?何况我家庭很穷,母亲患肝癌,需要作肝移植,手术费就要30多万,对我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加之我是家中老大,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还在校读书,光靠我父亲下苦力是维持不了的,他们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你说我还能在一线城市立足吗”?韩雪边说眼泪就边流了出来。
郑直心痛起来,马上把话题一转,安慰地说道:“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好处,小城市有小城市的优越,比如说:像你这样人材漂亮,北京音乐科班出生,在小城市钱也许不比大城市挣得少,既照顾了兄妹,又可给你妈治病,说不定唱红了还会一举成名,誉满全国嘞;
“有那么好的事等到嘛”,韩雪说。
坐在郑直侧边一位近五十岁的男人看到郑直和韩雪痴情的样子,很不是滋味,十分嫉妒,但他深知自己也搭不上讪,只能在一旁强作欢笑和附和着,他不时对郑直笑笑,也间接从郑直那里分享点美女的欢乐。
“不过你在公安局,熟人多,有机会不妨帮助荐举一下”。
“没问题”!郑直很爽快地答应道。
不知不觉,列车已经到了乌江站,此时的乌江已是傍晚,不是阳光明媚,加之下了一层薄雾,给人蒙上一层阴霾,乌金山头早已被浓雾封锁,郑直同韩雪下车后相互记了对方电话,挥手告别。
女郎座上一辆出租飞驰弥雾之中,这时郑直一种失落感由然而生,悔恨自已就没请她吃顿便饭,就悄然而去,是否再见也许就是缘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