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洪飙、王二流、郝建强,小日本再次被抓获,羁押于乌江市看守所的第二天上午,方圆坐着杨旭驾驶的警车同张健向远离市区二公里的看守所飞驰,坐在后排的张健对方圆说。
“方教导,假如洪飙一伙死不交待犯罪问题,根据我们现已掌握的证据完全可以定他们故意杀害韩雪的罪行了”。方圆说,“虽然我们已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洪飙一伙犯罪,但是,你们想过没有,我们所获取的证据只是些视听资料,在诉讼活动中还要其它证据辅佐,因此,我们必须敲开洪飙一伙的嘴,获得真实的犯罪事实,才能成为确凿证据”。
说到这里,警车也驶进了看守所。方圆,杨旭,张健下车后将提条交给看守民警。
几分钟后,洪飙穿过两道铁门,被看守员带到一间约五、六平米的室内,随着哐的一声,洪飙被关进了这间小屋子。
“洪飙”,听见喊声,洪飙猛然抬头一看,是方圆和另外一对身着警服的青年男女站在用铁条隔断了的另一室内。
室内正上方安置着摄像机和探头之类的器具对着洪飙,一张被审讯桌子横旦在他的面前。
方圆跟洪飙很熟悉了。方圆叫洪飙在铁椅上坐下,给洪飙递了一支烟,并给他点上,洪飙像是毒隐发作似的连续不断地吸了几口。
“洪飙,你知不知道为何又抓你进来”?方圆对洪飙说。
“不知道”。洪飙说。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方圆反问洪飙。
洪飙狡诈地说:真的不知道。
“洪飙,你不要装糊涂了!是应当清醒的时候了”!方圆说。
“我装啥糊涂”?洪飙说.
“洪飙,你这是第二次被抓进来了,公安机关没有确凿证据是不会轻易抓你进来的,既然把你抓进来了,就说明你有问题,你明白吗?”。
洪飙心里仍然认为方圆在诈他,但他又想过来,如果真的没有抓到证据是不可能抓他进来的,那么公安机关究竟抓到了哪些方面的证据?洪飙心中一点数也没有。
洪飙以不变应万变说,“我真不明白公安机关为何要把我抓进来”。洪飙投石问路地试探道:“是不是又是为头次韩雪被害的事”?
方圆说,“是还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最明白”。
这下洪飙被搞得七上八下。洪飙心想可能是郑直死了怀疑到自己了,所以心情很快平静了下来。因此,对方圆说,“头次韩雪之死,公安机关怀疑是我所为,我该说的就说清楚了,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了,如果公安机关发现了新的证据证明是我杀害了韩雪,直接判我死刑好了,我不会说半个不字”,洪飙继续说:
“我现在身在狱中,就是菜板上的肉,你们想怎么切就怎能么切,我是没有办法的了”。说到这里,洪飙心想,“你这几个龟儿子,你想跟我斗,还嫩了点,上次我们全体翻供,最后还是乖乖地把我们全部放了,今天就看你拿出什么证据证明我杀害了韩雪,就看你拿出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害了郑直。你们那一套我早已领教过了,你们有本势尽管使出来吧”。
方圆提高了嗓门儿对洪飙说,“洪飙,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要考虑好哟,莫后悔哟”。
洪飙理直气壮地说,“我什么时候后悔过”。
这时,洪飙正对面墙壁上的夜晶电视图像闪了出来,洪飙、王二流、郝建强、小日本从监狱出来后在洪飙办公室庆贺出狱、高谈杀害韩雪的真实经过图像呈现在眼前。
洪飙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
他的瞳孔在放大,他的颈项在变粗,他的神经在崩溃,他全身在发抖,他的嘴唇在发紫,他差点吼了起来。
当他再一次清醒地看到眼前确确实实是真的时,双手猛地抓起自己的头发,嚎叫了起来。他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从他的眼神中表露出一种绝望,一个劲地对方圆哭,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