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发现女尸的第二天早晨,警方在《滨城晚报》上大版刊登了死者信息和红色宝石钻戒照片,向社会各界寻求有关线索。
金流莲宾馆董事长洪爱莲被报纸上红宝石戒子的照片吸引,她第一个念头是,这枚红色宝石戒子她在哪里见过。
她俯头细加观察,一丝冷气漫上额头,纸上印着的这枚红色宝石戒子图案与她曾经亲手抚摩过的嫂嫂方丽那一枚极其相象。
爱莲不可抑制地起疑了,她又回想起了嫂嫂方丽也有一枚红宝石戒子,他神秘而可疑地的注视着这则消息,她吸一口凉气,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她差不多要伸手去拿电话,给警局报信了。
这时一只手按在她肩头,她浑身耸跳起来,伴随着胸腔里裂出的一声尖叫,这只不合时宜的手似乎加深了她的恐惧之感。
“你怎么啦?一惊一乍的?当心把魂丢了。”原来是一个小姐。
爱莲嗔怒道:“魂丢了找你要。快把你的爪子拿开。”
一个小姐瞟了一眼她桌上的报纸,意味深长地说:“莫非你知道这个案子的详情?别太投入,当心晚上睡不着,……你知道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在哪儿?”
她望着那个小姐张嘴露白牙故作夸张的恐怖状,浑身起了疙瘩,仿佛自己正处在危险中央。
吃过午饭,她的心情才逐渐好转,阳光直晒到办公桌上,暖洋洋的。
宾馆内外到处在传言,杀人凶手是个变态狂,而且有连续作案的倾向.
另外一种说法是,被害女子原是做鸡的,她是被人劫财劫色丢了性命。
还有说是情杀的,说报复杀人的也大有人在,大伙儿各执一词莫衷一是。他们唧唧喳喳,脸上无不挂着残忍而兴奋的神采。
爱莲猜疑嫂嫂的宝戒怎么会同《滨江时报》上死者宝戒一模一样,莫非。。。
她不甚再往下想,他坚信死者不是本宾馆失踪的韩雪,凶手不是他的骨肉同胞,他也不象是个杀人犯,她的直觉老向这个想法倾斜。
她在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喝下许多茶水,她去厕所的时候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她要约嫂嫂方丽出来吃晚饭。
她的好奇心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高涨,都快把她撑死了。当她见到嫂嫂方丽时,结果她迎来了一个放心里面带点失望的结局,嫂嫂方丽的红色宝石戒子安然无恙,安安稳稳在她手上戴着。
她笑她“嫂嫂你说,你一共有几个这样的红色宝石戒子?”“两个呀,”她有意逗她,
“另一个送给那个被害者了。”
“我是认真的,”她说,
“你别不正经,要负责任的。”
其实,这些天,方丽正在纳闷,他仔细对照了报纸上的照片和他手里的红宝石戒子,简直分毫不差,只是瞧不清照片上的红宝石戒子的图案。
他心里不明白这枚红色宝石戒子,为何会与被害女子身上的红色宝戒一模一样?
不过又想过来,这种红色宝石戒子就象我们的人民币一样,全国哪个商场没有,可以说是千千万万,何止一颗二颗,这有什么置得怀疑的,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她还抽空特意去了那个卖红色宝石戒子商场后,在她看来,那些红眼病人纯粹没有事干,吃多了专门来说她的闲话,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呀,你有了钱,人家都把你盯着的,认为你的钱应当分给他们才公平,不然那就是不道德,只要你戴点什么高档的,别人背后就要议论几天,如果是气量小的,真还会气死不可。
所以方丽奉劝有钱的中年妇女们,在锻炼身体时候,要多炼点气功,那样才能够长寿啊;方丽看了看红色宝石戒子,在爱莲逼人眼睛的注视下从容拉紧拉链,说道:“别见风就是雨的,你瞧我象个变态杀人狂吧?”
“难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些年你在外面做了些什么?”爱莲说。他顿了有两分钟,沉默,在对视中推敲,眉头越拧越紧。
“红宝石戒子是从哪里来的”?爱莲问:
“从w市买来的,你要不要一个?我去跟你买”。嫂嫂方丽说;爱莲脸马上露出喜色,说,“算了,我的好嫂嫂”。方丽起身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