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呀,杀人了!救命呀,杀人了!
一阵凄惨的尖叫声划破万里长空,声音飞越到了乌江市公安局办公大楼各个办公室中,个个民警被这刺耳的尖叫声震惊,纷纷把头伸向窗外看个究竟。
原来是一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少年从广场失魂落魄地向公安局大门飞奔而来,从少年奔跑的速度可以看出,那个少年好像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剌激一样有些惊恐万状,民警们可以隐隐约约地感到一个花季的少男正式遭遇着什么天大的无法接受的事情,才会变得如此慌张,如此异样。
这个少年闯入公安局大门,钻进了离大门最近的底楼公安局值班室。将打扫卫生的值班女民警撞了一个踉跄,直接钻进值班的办公桌下,畏缩成一团。
突如其来的情型把值班女民警搞得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少年畏缩惊恐,目光异样,神情呆滞,值班女民警不敢轻举妄动,在犹豫不决之时,刑警大队民警杨旭,张健受领导的安排前来了解事情真相。
杨旭,张健向值班女民警简单了解情况后,正准备向值班桌靠近,当杨旭,张健的目光与桌下少年目光相遇时,只见那少年双手抱着头,面色苍白到了极点,眼神充满着极度的恐惧,仇恨、窥视着杨旭,张健的动静。
当杨旭,张健的脚步向前迈出第一步那一刹那间,一声恐怖的尖叫声从桌底钻出,这尖叫声尖利得穿心,这尖叫声尖利得刺痛,这尖叫声尖利得让人惊恐。接着就是手舞足蹈的乱抓乱舞地吼道:你做什么?你。。。。别过来?杨旭,张健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切,竞然如此凄惨,如此悲凉,如此模样,这太让人吃惊了。这个少年已经疯了。
张健在细心观察这个少年面目时,他发现这个少年面目是那么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但一时又回忆不起来,反正这个面目对她来说并不很陌生。踌躇之时,张健脑海中闪出一个人影,好像是郑直的弟弟郑义,她再细字观察,脸上有一颗明显的黑字,对,这就是郑直的弟弟郑义,就是正在学校读初中的郑义,他怎么会像这样呢?怎么会变得如此模样呢?于是,杨旭,张健向刑大方园副教导员汇报了这个情况。
郑直接到方园的电话,从鼎乌派出所跑了过来,当他走进公安局值班室看到眼前的郑义,让他大吃一惊,他看着郑义的模样,不觉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他呆了好久,百思不能其解,郑义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真是太奇怪,真是太不可思议!
郑直心里也十分明白,郑义之疯完全是祸起萧墙,完全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地位变故,降职,降级,试岗才疯的,因为在他内心深处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自己清正廉洁在他纯静的心灵中扎下了根,自己高尚的品质一直是他理想的概模,自己地地位瞬变,无凝地给他劝小的心灵捅上了一刀,叫他整不痛心疾首,他完全失去精神支柱,一夜之间才变得如此模样,如此疯狂,他已承受不了这种打击,自己试岗让他伤心过度,这种事不管发生在谁身上,想必也难以接受。
郑直伤心难过,他突然悟住脸,嚎啕大哭起来,他究竟伤心到什么程度,谁都能体会得到。他一面哭,一面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郑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郑直缓步向他走去,郑义叫喊声陡然变大,而且边叫边急速地喘粗气,他的额上,也有汗珠不断地渗出来,这是真正意义上恐惧,绝对不是假的!当离郑义更近时,他的叫声变得更大,郑直不敢再向前走了,因为这样可能会吓死他,对自己也是个威胁,要知道一个人处于极度疯狂的时候,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郑直看到兄弟郑义害怕的样子,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郑义,你认识我吗?我是你亲哥哥郑直呀”?
郑义听到郑直这句话,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的眼神由恐惧变为迷茫,眼睛的专注性好像夜间的猫头鹰眼光,他的身体陡然震动起来,发出野兽般的呼啸声,突然从桌下钻了出来扑向郑直,怒吼道:“你不是我哥哥,你不是郑直,我哥哥是雷锋,我哥哥是包青天,我哥哥是公安局长,我哥哥到北京天安门了”,说着说着,由喜转嚎啕大哭起来吼道:“我哥哥被公安局长用枪打死了,我亲眼看到的,哥哥呀哥哥,你死得好惨呀”。。。。。。。。他越说越伤心,那种伤心叫人斯心裂肺,那种伤心钻入骨质,那种伤心叫人悲痛欲绝,并愤怒地指着郑直说:“你是坏人,你是坏人。。。。你就是拿枪打死我哥哥的坏人”,然后像一只老虎向郑直猛然扑了过去,将郑直按在桌上,扼住郑直的颈部,杨旭,张健一个健步冲上去抓住郑义,郑义反拳一舞,把杨旭,张健打了一个踉跄,郑义顺势冲出了值班室,向公安局楼上冲去,看到民警便吼:“你是坏人,他是好人,你是坏人,他是好人”。。。。
郑直见郑义已疯狂到极点,怕伤及其他,又和杨旭,张健冲上楼去,郑义跑到五楼正中局长楼,大声吼到:你们把我哥哥打死了,你们把我哥哥打死了”,又哭又笑,一会儿又说,他发明了窥测器,国际社科文组织颁发的诺贝尔奖金1000万,被公安局扣押了,在那里大吵大闹。郑直看到这种模样是多么的伤心和悲痛,泪水一个劲地往心里流。
郑直趁郑义不注意,给杨旭,张健使了一个眼色,杨旭,张健同郑直一起将郑义按在地上,用绳索将其绑缚,送往滨州市精神病院,向医生说明来意,办理了入院手续,经鉴定,郑义因外界因素刺激而导致精神分裂。一夜之间变成了疯子。从医生的眼神可以看出,郑义的病情很不乐观,要医治好看来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之事,关健取决于机遇与耐心了。郑直含泪辞别了郑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