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道闪电撕裂天空,接下来是轰隆隆的雷声。冯缘匆匆地将一扇被风刮开的窗户关上。风掀起了她的头发,现出一张清秀白净的脸。
看着雨水沿着窗玻璃淌下来,她的脸在闪电中显得有些苍白。郑直冷静下来,利用不能入睡的机会认真梳理了一下思路。
这起案件发生的发生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意中人——梦幻小姐韩雪。
怎么这种事情偏偏发生在她身上?想到在列车上奇遇的情景,想到韩雪的韩字和雪字的季节,都有两个双十,郑直又是一个惊诧:
“韩雪的死期同韩雪的生日仅然都是10月10日,真是无巧不万书呀”!
更为奇怪的是死者的姓“韩”字半边是由两个“十”和“日”组成寓意为“双10”,而死者出生那年10月10日正是小雪节气,取名韩雪,富有诗意,你说巧还是不巧?
“姓、名、生、死”在同一时间上四个重合,这简直是天大的奇遇。
按照阴阳先生的话说:这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这也许这是上天注定,这也许就是时间给韩雪开了个大大的玩笑;郑直越是这样想,觉得心里越好过些;
郑直把手指一搬数,2008年10月10日正是死者22岁生日又是死者的死期,有意思有意思。
想必,这天必有一个合理借口,必有一场庆典,必有一场欢聚,必有一个惊喜,必有一个知已,必有。。。。。
郑直寻着这个思路走了下去。他一觉睡到第二天九点多钟,没吃早餐就来到办公室。
郑直拿起电话叫苏讯,周帆来办公室一趟。
几分钟后,两个年轻人十分恭敬地站在郑直面前,郑直给他俩下达了“对全市所有的宾馆、食店进行排查,10月10日那天有没有韩雪去吃过饭,用过餐,娱乐过”。
两个年轻人接到临时指派任务驾驶警车出发了。郑直终于安静下来松了口气;
其后几天,苏讯,周帆没白天没黑夜地忙,从梦幻老扳到小姐、从各餐饮店到娱乐场所,调查了好几十个人,腿遛细了,轮胎放了炮,抽烟抽紫了嘴唇,熬夜熬红了眼睛,搞出了一份厚达数百页多的调查详细材料摆在郑直面前。
郑直将苏讯,周帆调查的一叠关于宾馆,旅社,娱乐场所的材料看了一遍,十分猜疑,居然在韩雪生日的当天竞没有一个人为这个大美人摆生日宴,真是奇怪?
那就存在三种可能:要么是侦察员工作不细而蔬漏了细节,还有没有排查到的对象?要么死者那天早已死亡?要么就是死者那天根本就没有在乌江?
郑直对第一种可能是否定的。因为他认真细字看过调查材料和这两个年轻人的表现,对象漏掉的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的;
郑直又回头审视第二种可能,他也觉得可能性很小。因为法医是一项严谨的工作,不能有半点的蔬漏,一般来说,对死者死亡的时间认定是要经过严格审定的,但是郑直还是给方园副教导员通了电话,叫他再争着一下死者的死亡时间,方园复核后对郑直说:认定的时间是绝对正确的。
看来,那就是死者在生日那天根本就没有在乌江?
(2)
韩雪当天跟谁在一起?韩雪为何突然关机?郑直又想到苏老板的供词,他在金流莲宾馆请李副局长吃饭时,他叫韩雪出来,韩雪说她不在乌江,手机刚打通,没跟韩雪说几句,就关了机,韩雪当天究竟在哪里?
郑直的注意力一下转移到韩雪的租房上,能不能在韩雪的出租房找到点什么与案件有关的线索?
郑直甩了烟头,驾着警车叫杨旭,张健上车。
“队长,到哪去”?杨旭,张健问郑直。
郑直不开腔一个劲地往南开,杨旭,张健感觉队长今天有些莫明其妙,正咕噜着,警车已经靠在距金流莲宾馆不远的南边广场内侧的一居民点楼前停了下来。
郑直下了车,杨旭、张健不吭声地往郑直屁股后头追,他(她)来到一单元二楼。
郑直打厂地吼:“房东,房东”,没人应声,郑直继续喊:“房东”,
这时从侧边房钻出一位约八十岁左右的老太太,郑直对老太太讲;“这是韩雪租用的房子吗”?
老太太似听非听似的,张开无齿的嘴问,“你说什么呀”郑直使劲地吼,
“这是韩雪的租房吗”?老太婆仍没听还张着没有齿的嘴直个地笑。
这下郑直才知老太婆可能耳聋不好使,张健给老太婆做了个手势,指着开门,老太婆看懂了手势,马上从胸前拿出吊起的一串钥匙来。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妇女上楼来,杨旭问:“这是韩雪租用的房屋吗”,那妇女说:“是的,是的”,
“这是谁的房子”,张建问:
“就是我的,这是我妈,她耳不好使”妇女说,。
郑直看了看房屋,两室一厅的套房简单明辽,一眼观尽,客厅一组棕色皮沙发合适安置在玻璃茶几周围,一个32英寸的夜晶彩电放于沙发对面,折叠餐桌靠在壁角,主卧室一张席梦思床摆放在中间位置,四开组合柜靠壁摆放,另一间次卧放着一张小床,一张书桌上摆满了书籍。
郑直、杨旭、张健对客厅、主卧、次卧、衣柜,书桌、灶房,厕所认真细字地翻找了一遍,都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失望之时,张健在主卧一件衣架衣服包中发现了一个手机。递给郑直看了看。郑直叫她把这个手机信息尽快清理出来。不一会警车回到了刑侦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