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走过一条走廊的拐角处时,拐角另一侧骤然伸出一只手瞬间就将走在最前方的队长脖子捏住。
“小心敌袭!”
剩下的那些队员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顾不得是否会惊吓到周围的普通人,抽出武器就向那只手招呼过去。
可对方的动作比他们更快几分,瞬间就将队长拉了过去。
那些队员的攻击落了个空,纷纷怒吼着追了上去。
结果当他们看到拐角另一侧那个人的身影后,怒吼声顿时噎在喉咙之中。
崔浩一手提着已经咽气的队长尸体,另一只手拎着手提箱,脸色苍白但眼神却仍然冰冷。
“他不是在安监处吗?”有人惊疑不定的问。
更有人已经打开通讯器开始确认。
但得到的结果却是自己队友无比坚定的答复,崔浩就在安监处,就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这诡异的情况让那些龙刃工会的成员面面相觑,都有些惊恐。
“管他那些做什么,直接砍他。”有人反应过来,恶狠狠的地吼道。
他的声音立即获得自己同伴一致认同。
“对,抓住他哪怕不是真身也能混份功劳,若是真的更是中了大奖。”
一群人瞬间就将自己刚刚才死掉的队长忘记,满脑袋都只剩下崔浩意味的巨额功劳。
在他们看来,这么多人一拥而上,就算崔浩实力在如何强大也不是对手。
而崔浩也没有让他们失望,面对冲过来的人群,果断转身就跑。
那群人不知道崔浩现在的状态不能随意杀人,还以为崔浩是真的在害怕他们,心中大定,更加疯狂的追杀起来。
一行人先后在机场中展开追逐,这阵仗将旁边的那些普通人吓得不轻,纷纷抱头向旁边闪开。
同时这边的情况也引起了龙刃工会其他队伍的注意,可他们却都感到一阵诧异。
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间出现两个同样的人,这种近乎于灵异事件的情况让他们感到匪夷所思。
特别是那队正在盯紧安监处崔浩的身影的队伍,差点就要怀疑人生了。
若不是肯定这种行动中没人敢开玩笑,他们都要开始怀疑自己同伴汇报消息的真实性了。
崔浩带着身后的追兵直接逃出机场。
离开机场后,崔浩没了那些路人的限制,速度再次提升,几个起落间就消失在如墨的夜色中。
眼看着自己就要跟丢了,那群追了一路的龙刃工会成员急了,掏出通讯器大吼:“我们追的这个崔浩肯定是真货,他的实力非常接近传言,快来人堵截他们,他已经受伤了。”
听到他们如此急切,立即有几只队伍放弃安监处的崔浩,调转方向向着崔浩围追堵截。
可崔浩似乎铁了心要逃跑,一路在众多队伍堵截的空隙之中游走,每次都能险之又险的避开被彻底包围。
并且只要被他抓住机会,就会雷霆出手,带走一名龙刃工会成员的性命。
连续数次之后,每一个追击的龙刃工会成员心底都生出了火气,集体用通讯器呼叫其他队伍过来。
见这个崔浩如此难搞,剩下的那群人也都明白过来,认定这个逃窜的崔浩才是真身,全体出动。
随着追击人数的增多,可供崔浩逃窜的空间越来越少,到最后终于还是被围在一处停车场中。
“你跑啊,继续跑啊。”追击队伍中有一个人气急败坏的地吼道。
“你们真的以为自己抓到崔浩了?”被围在中间的崔浩咧嘴一笑。
见他这个反应,追击的那些人心下猛地一紧,陡然生出不好的感觉。
“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有人用真身逃跑,假身却跑向逃生路线的?”崔浩再次发问。
这时那群龙刃工会的成员彻底变了脸色,已然确认他们被耍了,互相对视一眼立即就分出一半的人准备赶回机场内。
但崔浩却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猛然打开手中的手提箱,掏出数枚圆筒状的烟雾弹。
在那群龙刃工会成员难看的目光中,崔浩拉开全部烟雾弹。
浓郁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烟雾瞬间就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其中,失去视线的龙刃工会成员寒毛炸立,心中生出浓郁到近乎实质话的不安。
“都别慌,三人一队背靠背,堤防对方的偷袭。”
烟雾中有人大声呼喊作战计划。
那群龙刃工会的成员反应也十分迅速,分组明确的组成三人小队。
可他们就这样一直警惕到眼前烟雾都开始变淡,也没有队伍被偷袭,这时他们才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等到烟雾消散到可以重新看清四周时,他们才发现被围在中间的位置哪里还有崔浩的人影。
“混蛋,被耍了,他分明就是在借机拖延时间,快赶回去阻止真正的崔浩登机。”立即有人低吼。
这群龙刃工会的成员再次调头,暴怒的杀向机场。
可等到他们感到机场内时,崔浩已经成功登机,只给他们留下一道飞机高高飞走的背影。
所有的龙刃工会成员脸色都不太好看。
他们出动作么多人,却被对方两个人,准确的说仅仅是一个人耍的团团转,折了不少人不说还没有取得任何成果。
难受归难受,他们任务失败后的第一反应还是向安德瓦上报。
本以为安德瓦听到消息后会大发雷霆,将他们骂的狗血淋头,结果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不以为意的轻笑声。
这阵笑声笑得一干龙刃工会成员心底发怵,互相对视一眼都弄不懂安德瓦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们要是这能抓到他我才感觉奇怪呢,你们不过是我搅混水的木棍罢了,我已经安排后手了。”安德瓦笑过之后声音骤然变得阴冷。
那群龙刃工会成员心底一阵发寒。
搅混水的木棍罢了。
这种将他们当做工具的说法领他们心底一阵别扭。
不过,处于纠结状态的他们没有发现,就连一副稳操胜券状态的安德瓦也没料到,真正的崔浩本人就坐在机场中的一个小角落,翘着二郎腿默默看着他们。
就如同看一群正在窝里斗,上演自己咬自己戏码的野狗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