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的爹爹在去世的时候,她哭得非常伤心,以为自己的眼泪,能够救回他爹爹的性命。
但是,她的眼泪并非真的能够起死回生的神仙水,虽然具有治愈伤口的功效,但是不能将大限来临的人的生命挽回,毕竟,她不是神仙。而即使是神仙,也要遵从阴阳二界的生死轮回。
所以,印阳琰在中了尸蛊毒的时候,她并不确定,她的眼泪能够救回印阳琰的性命。但是,奇迹却在毫无预料之中发生了。
“原来如此,原本我还打算将你的眼泪,当作“神仙水”拿出去贩卖,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印阳琰这个二货,竟然就当着被他算计的人面前,将自己肚子的坏水,打着的黑心算盘,十分坦然的给说了出来,真不知他有没有长心。还好待在他身边的人都是宽宏大量之人,若是换做心眼小的人,早就不知道同他割袍断交多少回了。
晴天,善良到极致,已经接近到傻的地步。印阳琰曾经坦言,他从来没有见过比他师父印海棠还要善良的人,现今竟然真就见识到了一个,而且还就生活在他的身边。
晴天的单纯善良到了令印阳琰叹为观止的地步,他觉得晴天与自己完全就是站在天平的两端,难以交集。他觉得自己就好似长着黑翼翅膀的恶魔,而晴天却纯洁的好似头顶光环的天使,他有了一种想要好好守护晴天的冲动。
过来没几日,曾经游走在生死边缘,差点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印阳琰,奇迹一般的痊愈了。
苗疆毒蛊两大家族,在印阳琰好转之初,对待灵异社等人的态度便立刻如墙头草一般倒了过来,纷纷像灵异社这边示好。
张有道以灵异社临时负责人的身份和苗疆毒蛊两大家族达成了和平友好往来的协议,然后便带着众人,告别了苗疆波摩寨,踏上了回京的路。
崂山小道士在出了波摩寨之后,便同印阳琰等人告别,印阳琰对崂山小道士的印象非常好,便邀请他去京城灵朽阁内做客。
不过崂山小道士说他们崂山教规门禁森严,他是奉命下山,事情结识了,他得先回去复命,然后在得到允许再次下山之时,就可以前去灵朽阁内做客。
于是印阳琰与崂山小道士互道“后会有期”,便就此作别,等到他日有机会再相见。
一开始,张有道还担心苗疆毒蛊两大家族,明面上虽然阿谀奉承,但是私下会因为一时咽不下这口气,派人在他们回京的路上对他们出手。但是,他似乎想多了,苗疆那边似乎真的如同达成的协议一样妥协了。所以,他们回京的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的状况,一路平安的到了京城。这点令人十分的诧异,因为即使苗疆不派人对他们出手,这一次他们阻断了苗疆同永生教的联系,永生教也应该会对他们出手。但是,永生教就好似没有得到信儿一样,对于这支凯旋回京的队伍,完全没有理睬。
日子似乎恢复了平静,但是这其实,只不过是另一个不平凡的惊悚征程的开始。
印阳琰在回到京城以后,忽然性格大变,他将甲乙丙从衣袖内放出,不再将他们关在袖内乾坤之中,任凭它们在灵朽阁上下折腾。也将娲女同泰山放了出来,说是在他离开灵朽阁之前的这些日子,它们可以不回四象招魂铃的封印之中。这下子可把娲女同泰山乐疯了。后来印阳琰想了想,又将九尾狐玉给放了出来,但是对他三令五申的下达了各种禁令,禁止九尾狐玉给他惹祸。
印阳琰在离开苗疆波摩寨之时,曾在苗疆毒蛊两大家族打探到了三里屯的详细下落。据说三里屯被永生教的人,带去了青泥洼(今大连市),一个叫做莲花屯三河口的地方。据说是要在那里进行魔神重生的仪式,就连详细的时间是在中元节,详细的地点是在海龙宫,这些具体的消息,苗疆那边也都毫不保留的一五一十告知给了印阳琰。消息来得太容易,反倒令人觉得是陷阱。但是,无论是不是陷阱,印阳琰都必须都走一趟,将三里屯带回来。
现今距离中元节还有些时日,印阳琰打算接一些委托,增长一下自己的灵力,毕竟魔物,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对付的存在。俗话说:“魔物一出,惊天动地”,单靠他自己的力量,肯定不行,他得联合江湖上面的一些人,共同伐魔才行。
灵异社给了印阳琰确定的口信,他们会派人一起前去东下伐魔,灵异社也联系了一些名门大派,江湖豪杰前来参加此次共同伐魔的大事。
魔物现世,阴间那边也捎来了口信,问印阳琰缺什么,尽管去管理后勤的阴司处领取,只要签名便可以了。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印阳琰可不敢去阴间随便乱拿东西,弄不好,他还回去的东西就得是自己的小命。
娲女泰山还有九尾狐玉,同三个小木头人被放出来以后,灵朽阁就立马变成了他们的天下。三个妖鬼竟然将在后院静修的住家鬼林泉灵给要挟了,每日不让他静修,而是陪着他们搓麻将,弄得整个灵朽阁是乌烟瘴气,吵闹得不得了。
韩天一不明白印阳琰的用意为何,晴天倒是很快便同这些个鬼怪打成了一片。不过自作自受的印阳琰,因为灵朽阁太过吵闹,便在其内待不下去了,强拉着晴天同韩天一陪他去外城内走一圈。
现今京城内天气已经渐暖,阳光是异常的温柔,不似苗疆那边的烈日当空,令人心内冒火。
三个人在外城正阳街一边溜达,一边道各处商铺内看一看,韩天一主要去那些个贩卖洋货的商铺,看看最近有没有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晴天主要是去各站杂货铺内查看商品的价钱,因为灵朽阁的内外,都是她一个人在打理,所以离不开贩卖柴米油盐,成衣布匹的商店。
印阳琰没有什么关注的店铺,就是跟着韩天一同晴天四处闲逛,不时的买一些街边的零食吃,跟个同父母出来游玩的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三人在四处逛完,便在街边的饭馆解决午饭,结果印阳琰吃完竟然就当在自己家里面一样,十分舒服的睡着了。无所事事的韩天一便同晴天一边喝着茶水聊天,一边等印阳琰醒来。
印阳琰醒来以后,韩天一对他说,在西方医学上面,有一种嗜睡症,同印阳琰的状况很像,问他要不要去西医院检查一下。
晴天则是说印阳琰不用去检查,因为他身上比别人多了一块懒骨头,所以才会走到哪里都能够睡着。
面对韩天一同晴天的一搭一唱的讥讽,印阳琰显得毫不在乎,他摇着青竹翠玉扇子走出饭铺门口,结果忽然停止了脚步。
韩天一见印阳琰走到门口便停住了脚步,便走到印阳琰的身旁问道:“怎么了?”
“你该不会是又饿了吧?”
晴天嗤笑着问印阳琰,她觉得印阳琰在饭铺内睡了一觉,很有可能再醒来以后,发现自己的肚子又空了。
印阳琰用扇子敲了一下晴天的小脑袋瓜说:“不是,我看刚才从我身前走过去的那个人,不像是好人。”
韩天一刚才也有看到,从印阳琰身前走过去的一个男子,在一个穿着桃红色裙子的姑娘头上摸了一把,便问印阳琰道:“他只不过在人家姑娘的头上面摸了一把而已,你怎么就说人家不是好人。”
“咦,你们说什么,我怎么没看见?”
晴天听到二人的对话,忍不住好奇的朝前方张望,但是她除了川流不息的人群,什么都没有看到。
印阳琰无视晴天继续开口说:“那个人是个懂南洋邪术的降头师,他摸那个女孩子的头,其实是顺走女孩子的头发,好拿回去落降。”
“那怎么办?我们得救她。”
“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我都不会管那个闲事。”
“我看你是斗不过他。”
“笑话。一般像是比较厉害的降头师,只需一个眼神便可给人落降,那个人还要偷拿别人的头发,可见只是一个没什么太大本事的降头师,我对付他,完全就是稀松平常,小菜一碟。”
印阳琰十分不忿的说完,便朝着前方走去,晴天伸了一下舌头,对站在身旁的韩天一说道:“韩大哥,激将法果然对付小琰比较管用。”
韩天一笑着看着印阳琰手举糖葫芦,纷纷不平的身影说:“这世间,没有什么方法对他有用,他做任何的事情,都是一切随心。”
晴天没有听明白韩天一的话,韩天一对晴天说了一句,“他早有救人的心。”便收敛笑容,再次变成古板老成的面孔,往前紧走几步,朝着远去的印阳琰喊道:“小琰,你等一下,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韩天一一边掏钱递给一脸怒气的卖冰糖葫芦的小贩,一边不停的陪着不是,晴天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看着余晖下,印阳琰侧着头吃糖葫芦的样子,还有被卖糖葫芦小贩抓住不放的韩天一她感到风景甚美,心里有股暖流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