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是他萧折容送的,因为柳渐闻爱听这老头说书。
柳渐闻随之也回礼一牛车大蒜,送到安逸侯府上,就说萧折容爱吃大蒜。
萧折容生平最厌恶不过到东西就是大蒜了,听说这一牛车大蒜按照吩咐非得送到萧折容面前。
听安逸侯府上伺候萧折容的贴身丫鬟说,这位小世子爷当时被熏得那个惨,直接就吐了,一连好几天脸色都是惨白的。
而后京城就传出安逸侯家的小世子爷要与昌平侯家的小公子绝交的消息。
当然这都是后话。
柳渐闻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似的,一路跑回宫门前递交了令牌,被放行进去才停下脚步,弯腰手臂撑着膝盖大口大呼吸喘气。
缓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没有那么难受了之后,踱步慢慢往昭阳宫走。
“哎?是走这边吗?还是这边?”
夙君辞驻足在又一假山前,脚尖纠结的踢着用来铺路的小石子,眉头紧锁住实在不知道该往哪条路走。
心里却一遍又一遍的把无辜的柳渐闻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要不是他,她怎么会紧张的忘记了回去的路。
夙君辞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不认路,是个实打实的路痴。
“算了,随便选一条路吧,发不了遇见宫人的时候再让人带自己回去呗。”
夙君辞是个神经大条的乐天派,如此安慰自己之后,什么柳渐闻什么迷路都远远抛诸脑后。
她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一枚银饼向空中抛出,然后用手抓住紧握在手心里。
“正面就往左走,背面就往右走。”
开!
是右面。
夙君辞抬脚往更显得幽静雅致的右边走。
她是准备顺着路一直走到头的,可是两边的建筑环境越来越荒凉,最后两遍的环境可以说是用破败不堪来形容了。
“前面有座宫殿……”
这一路,夙君辞没有看到一个宫人,巡逻侍卫也没有,仿佛这片角落已经被遗忘了一样。
“扣扣扣。”
“谁啊,来了。”
里面有一个声音略显怪异的老人回应了夙君辞的敲门声。
“你是……”里面的人问道。
有些掉漆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是朱红色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条缝隙。
“我是夜琅国来的使臣,不知昭阳宫怎么走?”
“使臣?昭阳宫?”
福全迎着明媚的阳光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夙君辞的穿着打扮,最后目光落到她祖母绿色的眼眸上,一瞬间恍然大悟。
“啊……可是夜琅国涅阳殿下?”
福全好像认出来夙君辞的身份了,相貌穿着打扮还有祖母绿的眸子,都对上了。
这不就是早晨七皇子回来之后向他打听询问的人吗。
“你怎知……”
“啊,涅阳殿下,请进。”
夙君辞话音未落,面前的老人似乎十分激动,打开门,留下可以由一人通过的空间,邀请她进去,在她进去之后,宫门再度被关上。
她进去之后闻到了淡淡的药香,味道似乎从哪里闻过。
“福全?是谁来了?咳咳……”
内殿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子单薄的男人,似乎是病了,咳嗽个不停,右手轻拍自己的胸口,似乎这样做能缓解一下咳嗽带来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