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婷说你想吃啥,我给你做。我说你还会干这个?潘婷一脸不屑,我会的多着呢。我说你还会干啥?潘婷说得了,不跟你说了,我先去买菜。
我躺在床上,打了个滚儿,起身剥着荔枝。这潘婷可真会疼人,比赵蕊强多啦。吴迪?除了长得好看,估计也不会干啥别的。这叫啥?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算她潘婷和赵蕊一样不会叫床,可人家潘婷知冷知热啊?再说了,吴迪会不会叫床也不好说。
我又起身趴着窗户望了疯老头一眼,他无精打采的样子,让我的胜利感更加膨胀。
潘婷打电话说,市场上的甲鱼挺好的,我给你买只煲个汤?我说我还用补吗?潘婷说你长那么大个儿,应该多补补。我说是啊,哪儿都大!潘婷说你没正经!我说得了,是你想歪了,你要是正经,根本就不能往那儿想。
放下电话,我嘿嘿干笑着思考究竟是谁更不正经的问题。现在的笑话都变味儿了,那种不拐个弯儿让你往下半身想的话题,你根本感觉不到好笑。这东西,谁反应得快,谁就更不正经,这年头,哪有正经人儿啊?
我弹了弹烟灰,又把头伸向窗外,摆摊的棋主迎来了一个可以和他不分胜负的面部白净的长者,看样子三盘棋局都走过了。
被爱情滋润的白头发老头起身友好地用双手握住那长者,像是钦佩得五体投地。棋主也送出一个热情的拥抱,意思说:都是同行,给点儿面子,别来搅我的局。
那长者一言不发,像个法官聆听着罪犯的狡辩。最后,他终于耐不住面部绷紧的神经说:要不……明天你们也算我一个?大家连忙拍手欢迎:“今天就算上你!”这样,又多了一个骗子。
不过他很快就受害了,我清楚地看到疯老头甩给他一把鼻涕,丢在他绷直的裤线上,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这世界最坏的除了你疯老头,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疯老头的行动没有结束,当那长者向他扫过巡视的目光时,他指了指长者被甩到鼻涕的位置,又指了指左边把脚挂在背上的孩子。这下更找不出比他更坏的人了,连第二坏的都是他自己!
那长者不再保持沉默寡言的绅士风度,冲向那孩子,扭过被吐脏的部位说:你给我舔喽!那孩子放下脏兮兮的腿说,给多少钱?那长者脸都青了,说了什么没听清,不是声音过小,是语速太快。只见他给了那孩子一脚。
最后那孩子哭着喊了一句:“我哪有这么多这么浓的鼻涕?”
不一会儿,那长者气势汹汹地转向了疯老头。我心说活该,我让你坏!
撕扯了几下,那长者便被身后的老头子们拉开:“他是个疯子,别和他一般见识。”我心说这老东西还挺会保护自己,他疯?他疯个屁啊?!
再后来,那个脏兮兮的孩子拉住那长者,要签订那一脚的不平等条约,赔偿金高达五百元。那疯老头倒把这孩子成全了,还真不能说人家坏。这孩子,也是因祸得福啊,和我现在有点像!
潘婷回来了,她拎的东西比赵蕊给我做饭那次买回的还要多。要说寝室老大那句悲愤的定理根本不对,女人除了在床上,还有床下呢。这一点上,潘婷就比赵蕊强得多。再说了,人家潘婷英语还好呢,以后要是卖出个美国版的小说版权,就不愁翻译的事儿了。
我说潘婷先别做饭了,陪我上床躺会儿。潘婷说大白天的就想了?我说不是,好多天不见,怪想你的,先唠会儿磕。潘婷被我牵着,顺从地走向床前,这种温顺劲儿,和赵蕊一起还真没享受过。
潘婷小鸟般依偎在我怀里,与我一起躺下。我闭上眼睛抱着她,顺便蹭着她的胸部,生理上居然没有产生一点反应,看来我真的完蛋了。
和潘婷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也遭遇过一种尴尬。那天和她去开房的路上,心理上感觉挺强的,可上了床,折腾了半天,也没能达到我理想中的状态。潘婷说,反应不强是因为你对我不够喜欢。我当然不能肯定她的说法,我说那是因为你太纯洁了,我不忍心伤害。潘婷说想不到你还挺纯情的。我心说纯情和我是挂不上边儿了,权且以这说法来挽救我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吧。那天最终是成功了,我把自己想象成了A片中的野兽,当然,更主要的是我把潘婷当成了被野兽摧残的女主角。有时人性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得通过兽性去实现,比如战争。
我接着把潘婷抱紧,一是防止她对我进行主动的突然袭击,搞得我无所适从,无力相对;二是我想尽可能给自己些时间,变得兽性一些,说不上还能有个意外收获。
意淫良久,直到潘婷被我挤压得呼吸不畅,我才有了一丝反应。当潘婷抬起胳膊,把手搭在我肩上时,我不小心放了个屁,这下连那点儿反应也被我彻底蹦跑了。我暗自骂了一声!这屁放的真不是时候。
潘婷“咯咯”笑了,说你还没吃呢,就撑到了?我不会因为一个屁在潘婷面前感到尴尬,和你有过一次的女人,你就算把屎拉到床上,她也不会太嫌弃你。我只是怪潘婷哪知道我的苦衷啊。不过既然有了反应,就说明我还有机会,如果潘婷把衣服脱光了,机会肯定会更大些。那我还担心个屁啊?
潘婷突然收回笑意,起身推开我。难道潘婷发现了我不行的事实?生气了?潘婷认真地说,叶明影,你可得对我好啊。我说咋了?哪儿不好了?潘婷说有件事我得认真跟你说。我说有事就说呗。潘婷说你给我严肃点儿,很重要的事。我顺从地弄出一副没有表情的表情说,你说吧,我听着。潘婷把手放在肚子上,悲情地望着远方:我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