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原本红色的地毯,居然现在变成了黑色,我可以肯定在我离开之前它还是红色的,我相信这么大半夜的不会有人换走廊的地毯,而且这么快。
我踩在这地板上,一步一步的,却感觉心中有一些发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到地方我敲门,“灵儿,灵儿,开门,我回来了……”
“灵儿……”
我叫了好几声之后,她终于开了门,如果再不开门,我真就准备破门而入,看着满脸通红的她,我心中有一些难过。
扶她到床上躺下,又给了冲了一杯感冒药。
“灵儿,吃药了,吃下去之后就应该会好一些,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表情痛苦的说道:“我感觉到自己的头有点疼,其他倒是没什么,就是想睡觉,你也上来一起睡吧!”
我说:“不着急,你先睡,我守着你,没事的……”
我将房间里这一台26的空调给打开,虽然马力不是很大,但是总比没有的好!
我的脑子里还回想着刚才走廊里地毯的事情,看着床上的梦灵儿已经躺下,睡得昏昏沉沉,我悄悄地推开了房门,这地毯依旧是黑色,这让我十分费解。
开天眼,我再次朝走廊看过去,终于知道为什么地毯是黑色的了,因为走廊里站满了阴差,竟然达数十个之多,他们一个个手里拿着长长的铁链,似乎要索命。
这些阴差阴魂不散,在这地方到底想干什么?
想到我刚才从他们之中穿行而过,竟感觉到有些后怕,毕竟他们可都不是正常的鬼魂,拥有的匪夷所思的力量。
吱呀一声。
在走廊之中,有一扇门被打开,这些阴差居然全都进去,而走廊里的地毯,再一次又黑色变成了红色。
好奇的我,很想知道开门的究竟是谁,我悄悄的走过去,房间的门是关着的,但是并没有关严,而留有一条小小的细缝,我穿上隐身衣,悄悄地从里面看进去。
此时房间的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这旁边的阴差拿着铁链,将躺在床上的这人,三魂全都带走,世人都知道人有三魂七魄,等三魂消失之后,气魄自然溃散,也就是说,人死如灯灭。
可我很好奇,房间里根本没有其他人,开门的人究竟是谁?
也许躺在床上的人阳寿已尽,阴差将他的魂魄带走,本无可非议,可我走进房间一看,赫然发现躺在床上的根本不是别人,而是罗哥。
我……
看到这之后,我立即举起手中的剑,斩向前面的这一群阴差,罗哥人至壮年,怎么可能将寿已尽,而且罗哥这个点应该回家才对,怎么会在这里。
这些阴差受到我的攻击之后奋力反击,但是他们只是最低级的阴差,法力自然不如我。
一番暴击之后,我终于抢回了罗哥的魂魄,让他们重新放回罗哥的身体里,罗哥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看到我之后,他大叫:“呀,兄弟怎么是你呀,我好像感觉到我刚才死了一样?”
我诚实的说道:“说出来也许匪夷所思,但是刚才你真的就已经死了,如果不是我救你,现在你已经在去奈何桥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住在旅社?”
我也不知道啊,之前找我的那个女人说她晚上住在旅社,让我来找她,可是我进门之后,就一下子晕倒了。
“那个大姐?”
可是我自始至终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房间里有人,包括卫生间、甚至天花板,而且这是二楼女人该不会跳窗走了吧?
如果没有人的话,谁给阴差开的门呢,难道阴差自己开的?
我检查了一下房间里的情况,确确实实没有其他可疑之处,便只好让罗哥先住在这里,而我回房间,梦灵儿依旧睡着,我用手试一下她的头,发现这烧好像已经退下去一些,这让我的心里稍稍安慰一些。
当,当,当……
有人敲门,我便打开,发现是罗哥,他神情慌张的说道:“兄弟,之前的那个女人回来。”
“回来了?”
我迅速的与他一起来到房间,打开门之后,房间里没有人,却听见卫生间里有洗澡的声音,我与他对视一眼,两人都十分无奈,没想到这女人丝毫没把罗哥当外人,和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个房间,还敢直接在卫生间里洗澡,真胆大。
透过玻璃门,我能看到这大姐的身形,她确确实实在洗澡,也没有再继续看下去,偷看一个女人洗澡,是极不道德的行为,而且容易长眼刺。
罗哥小声的说:“这个女人很奇怪,我之前来的时候根本没看到他,进门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肯定有人给我开了门,可是那一瞬间,我想不起来房间里有没有人,你说这女人是不是把我给弄晕了?然后她自己跑了。”
我关心的还不是这个事情,我关心的就是说谁给阴差开的门。
女人在卫生间里洗了半个小时,还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最重要的是,我甚至听到了里面哼着小曲儿的声音,这已经快要让我抓狂。
又半个小时过去,涛声依旧……
隔着的玻璃门看到这身姿,依旧在里面动来动去,终于忍不了了,我开口问道:“大姐,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你快洗完了吗?”
“喔,你稍微等一下,我这就洗好了,马上就出来了!”
她的声音让我的内心迅速安静下来,我以为她在里面出了问题,只能够双拳紧握,静待着她从卫生间里走出来,问出心中的疑惑。
可当这女人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和罗哥两个人都震惊了,这张脸根本不是之前那大姐,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窈窕淑女,充其量看上去也就20岁的模样,整张脸娇滴滴的,似乎都能挤出水来,怎么可能说一个三十几岁的少妇?
我满心疑惑的问道:“你是谁?刚刚那个大姐哪里去了?”
这姑娘却说:“我就是那个大姐呀,怎么了不信吗?我只是易容了而已,这才是我真正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