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潮湿的牢房里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靠着墙假寐,她在等一个机会,只要下属将她救出去,她就还能东山再起,她向来自信。
“皇甫瑾,你还记得我吗?”
被人用轮椅推着的男人精致得像个小天使,只是神色冷得煞人,他看着那窝在墙角抱紧身子取暖的女人。
就是她让自己成了这幅样子,有腿不能走,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被囚禁在这吃人恶心的皇宫中。
“萧清,你怀孕了?”
皇甫瑾晃眼一看就知道男人瘦得厉害,视线一下移,男人的肚子胀鼓鼓的,似几月怀胎般,她不确定地问道。
“看来你还记得的。是,我怀孕了。”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何坐在轮椅上?也对,这毒本身就是你下的,你怎么不知道毒素长期累积下来就会造成这样呢!”
“你怎么这么喜欢下毒呢?”
男人恨不得吃了皇甫瑾的肉喝了她的血,但面上却平平静静,声音温和。
沦为阶下囚的人百思不得其解,“你在说什么?什么下毒?”
萧清不复冷静,面上癫狂,“还要装吗?装给谁看,我吗?”
“你以为是我下毒让你没法走路的?我皇甫瑾敢作敢当,可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承认的。”
“我从来没有命人给你下过毒。”
什么?那是谁?陛下和这人定有人在说谎,皇甫瑾已经到这地步了,没必要撒谎,那陛下为什么要撒谎呢?
不能再想下去了,萧清一双冷冷清清的眸子红了大片,他的一双手紧紧握住把手,手上的青色筋脉清晰可见。
“你想要挑拨我和陛下的关系,休想!”
皇甫瑾冷笑出声,“你这毒怕不是皇甫钰给你下的吧!为什么要让你走不了路呢?我想想哈,不会是怕你跑了才废掉你双腿吧!”
“不可能,皇甫钰不会骗我的,她不会像你一样害我。对,她不会,绝对不会。”
男人自欺欺人地捂住耳朵,自言自语后,迷茫的眼神只有病态的坚定。
“这毒就是你给我下的,我要报仇。来人,给我挑断她的手筋和脚筋。”
“这,皇夫,没有陛下的命令,我们不敢对皇甫瑾动刑。你看??????”
一名狱卒向前一步呐呐道。
“陛下亲自给我的金牌,见此牌如见陛下。现在我命令你,挑断皇甫瑾的手脚筋。”
见人拿出御赐金牌,狱卒不再推脱,道了声是便执行命令。
萧清离开监狱回到甘露殿时,皇甫钰正坐在殿中等他一起用午膳,见人回来也不多问去哪了。
她知道这人去了监狱报复皇甫瑾,也知道皇甫瑾误打误撞猜对了萧清的双腿是如何废掉的,她不敢多问,就怕他相信了那人的假话。
“皇甫钰,我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女人心里咯噔一声,该来的还是会来,她已经做好回答是我的准备。
她拉过萧清冰凉凉的双手捂在怀里,“好。”
“你答应过我的话不会食言,对吧?”
“不会。”
“若食言了怎么办?”
“不用你动手,我亲自了结我自己,怕脏了你的眼。”
“你想好孩子的姓名了吗?”
“还没有,听你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