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瑾快马加鞭私自赶往皇城,她收到密信称萧清叛变,朝中众多大臣倒戈相向,局势无法得到控制,她经营多年的成果一夕之间全数崩塌。
皇陵守墓的孝期未过,她没有得到圣上旨意便私自回京,若是被发现了怕免不了又是一番贬谪。
但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皇甫钰一死,她便是最佳的皇位继承人,毕竟先帝的女儿只有俩个,一个庶长女,一个嫡次女。
那人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罢了,治国理政比不过她,文韬武略也比不过她,连她喜欢的萧皇夫也一心向着自己。
不过,萧清向着她是以前,现在她也拿不准这人是何心思,自上次飞鸽传书叫他加快行动便没了踪影,难道是谁的筹码多就向着谁?
事事不顺心都要从最近一次遇刺开始,是皇甫钰发现了什么吗?难道以前的她都是装的,表面一副兄友弟恭样,其实内里工于心计城府颇深?
皇甫瑾越想越棘手,山芋虽然烫手,但对于食不果腹的人来讲便是丝毫也不容放弃。
就在今晚,皇甫瑾打算夜探皇宫,摸进甘露殿找萧清聊聊,若此人不能为他所用,那等待对方的只有死路一条。
易容过后的女人其貌不扬,只身材前凸后翘,在某方面来讲勉强算得上与众不同的美人。
“靠!谁啊?不知道扰人清梦会天打雷劈啊!”
萧清被人用凉凉的茶水泼醒,他有很严重的起床气,睁眼看见个身影,便不管不顾地拿枕头砸向对方。
皇甫瑾没想到这人会反抗,轻敌的后果便是胸口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下,那枕头可不是软绵绵的抱枕,而是硬邦邦的硬枕。
“萧清,几月不见,脾气见长啊,连我也敢打了。”
男人惺忪着眸子看了看来者,不认识,瞌睡虫被赶跑了,他又仔仔细细在脑海中回忆这人是谁,得出的结果依然不变。
“你谁啊?三更半夜闯进我宫殿干嘛?劝你赶紧离开,不然我就喊人了。”
皇甫瑾用锋利的匕首抵在萧清的脖子上,威胁道,“你喊一个试试,你喊啊!你可以看看是你喊得快还是我的刀子快。”
怂货萧清举起双手投降,“大侠饶命啊,我不喊,绝对不喊,您刀下留情啊!”
“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我绝对义不容辞,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的呀。”
男人战战兢兢将匕首一点点移开脖子,而沉默的女人也默许了对方的行为。
皇甫瑾就近坐在一张桌子前,皎洁的月光自窗外照进来,搁在女人手边的匕首亮堂堂的反光。
那人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听说皇甫钰基本上每日都在你在用晚膳?”
“是的,这位大侠。”
萧清隔着老远回答,他生怕离着近了又被抓着,眼神望着大门,男人在计算从这到那的路程。
“你把这包药粉下在她的膳食里,我明日就要见到效果。”
萧清不怕死的多嘴一句,“敢问大人,这包是什么药?药效如何?”
“你可以试试,试试不就知道了。”
听见那人冷笑,萧清估摸着怕不是穿肠毒药?谁会想要皇甫钰死掉呢?皇甫钰死掉了,谁又最有利呢?
穿着白色亵衣的男子试探着开口,“你是皇甫瑾?”
女人也不否认,直接动手撕掉人皮面具露出真容,深绿的眸子和皇甫钰如出一辙。
“萧清,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我更不能让你活着了。”
男人险险躲过女人的掌风,“等一等,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相信我,我不可能对你不利的。”
“而且我对你还有用,明日我就将这包药下到皇甫钰的饭菜中,无论如何,也会哄骗她让她吃下去。”
“所以呀,求求你放过我吧。”
看着那人胆小如鼠没个正形,皇甫瑾勾唇轻嗤,“我会派人监视你,你最好老老实实就像你说的这样做,不然,此般就是你的下场。”
射出去的匕首擦过男人脸颊竟割下对方的几缕墨发,然后定定扎在梁柱上,握柄还颤动着发出铮铮余音。
萧清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蠕动嘴唇呐呐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