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如同手里的船蒿一样落下,随之动起来的,还有身下的船。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印糖糖就像是个吃到了糖的小孩,她想了想:“你说,我们冬天过去怎么样?如果能碰上下雪天,岂不是更好?”
“嗯。”
邢慕烟抬起头,就像是回忆到了什么美好的事,“如果想看雪,除了北京,还有个地方也可以考虑一下。”
“哪儿?”
“哈尔滨。”
“是东北吗?”
“嗯。”
印糖糖拿出来小本子记上:“好的。”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印糖糖转口又问道:“你呢?我都要结婚了,你……”
“我不急。”她回复得很快,快到印糖糖都没有反应过来。她表现得就像对这件事唯恐避之不及一样。只是印糖糖没有搞明白的是,这件事怎么就成了一件禁忌的事情呢?
她二人是同岁,早已经过了校园里甜甜爱情的时间。有些同学这个时间连孩子都满月了,而眼前的姑娘一直都没想过要谈恋爱的事。
不是没人追她,而是她心思似乎一点也不在这上面。若说她身为刑慕烟的这么多年的朋友,一点都不知道也不正常。只是就算她曾经有过,也这么多年了,应该早就放下才对啊。更何况……
印糖糖叹了口气,便也不再说话了。毕竟那是她的事,自己有这个意向当红娘也不是强迫着她才能当的。
等到了景区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她们将船绑在角落里的一个码头上,两步就走了下来。
正是小贩收摊的时间。卖各种手工艺品的店家将那些东西都包起来,推着早上过来的时候推的小车,一边吆喝着一边往外面赶。
两个人饶了几条街,等到到了她们常去的那家麻辣烫店的时候,在景区里有店铺的人家门前的灯便亮了。
“来了?”
麻辣烫的店就在路口。这家店的老板姓赵,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她有个女儿,今年二十二岁,刚好大学毕业,上次来吃麻辣烫的时候听说去了一家幼儿园当幼师。
也因为这,那女人看着她们两个过来的时候,就像是看见自家女儿回来了。
“来了。”
两个人应了一声,在店里找了个位置坐下。这店其实很小,中间是空的,只有三面靠墙围着一溜的桌子。临着门的那一侧是个木制的小吧台,头顶是一块横着的木板,上头写着店名。木板下边挂着一溜的小灯泡。每到晚上,赵娘就会将那灯打开。于是小灯泡里发出微弱游移的黄色光芒。
门口的牌匾的两边挂着两盏红色的灯笼,发出幽幽的光。却照亮了一方石板路。
“还是老样子?”
赵娘问向二人,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便开始动手做起两个人的饭。于是后面叮叮咣咣,前面两个人坐着,转过身子看着侧面的墙上那些游客写下的便条。
这景区里来来往往的游客很多,大都是一些年轻人,三三两两。如果她家女儿不是生在江南的孩子,也定是他们中间的一个。若说心理,便也是相仿的。于是在这面墙上专门设置一个他们给一些人的祝福的主意,也是她女儿提出来的。而且看样子,效果还不错。
“赵姨,我怎么看着这两天留便签的人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