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们来玩点刺激的可好?”在话看似是在询问,语气却无丝毫询问之意。
在台下的观众们有人提议道:“惑灼公子,上次玩得太刺激了,如今那位兄弟还在榻上躺着,近日桃花盛开,【天下第一花楼】更是百花围绕,不如以花作诗,更添雅致!”
“这上次是怎么了?”
“哟!兄弟,你还不知道吧!上次呀……”
“哇塞,还有这么玩的!”
“所以说呀……”
台下议论纷纷,那位惑灼公子却特别淡定的站在那里,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表面邪魅微笑,内心却在鄙夷:自己胆小没本事,还雅致?什么意思?说老子不雅致?老子还没见过那个雅致之人,天天往青楼里钻呢!你雅致你别来呀!再说了,老子今天是来办正事的,是来跟你们雅致的吗?
下方声音太过嘈杂,慕苒也没怎么听清,但考虑到宰晟小可爱还在这儿,也就没有询问翟穆翎。
但当慕苒在窗边看见这位惑灼公子俊美的脸时,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现在当皇帝的都这么不好混了吗?都出来搞兼职了!”
还未待翟穆翎回答慕苒,皇甫宰晟就无情的把这个舅舅推开,自己蹭了上来。
“他当花魁有18年了!”
翟穆翎听着皇甫宰晟的话,一滴冷汗滑落,侄子呀,你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是我为什么从你口中听出了老男人、不知羞耻、活该等意思?
慕苒大吃一惊:“他是怎么做到的?”
皇甫宰晟将查来的信息慢慢复述:“她生母地位底下,从怀孕起就被送往百里家的一个行宫,那女人本以为爬上来皇帝的床就有无限荣耀和富贵,却生活得更加悲惨,为了达成她的荣华富贵,她需要打点,然后把百里燭晚上送到青楼,赚取钱财……”
慕苒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她妈疯了吧!百里燭那时好歹也是个皇子,难道她不知道母凭子贵吗?”
翟穆翎嗤笑道:“一个无知妇人而已!而且她这么做也算母凭子贵吧!”
皇甫宰晟却沉声说到:“我到觉得事情没有想象的那般简单。若真是如此,以百里燭的个性,又怎会在死后厚葬他的母亲……”
慕苒摇摇头,皇家是非多,像皇甫宰晟这种算简单的了。
慕苒望向皇甫宰晟,问道:“话说你们干翟穆翎嘛要来这?不应该远远躲着百里燭吗?”
皇甫宰晟笑道:“沉浮多年,总避着也不行,苒姐姐不也时常告诉我要直面人生吗!”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不打无准备之仗,不逞匹夫之勇’呢?”
皇甫宰晟看着慕苒温柔的笑道:“不会的,苒姐姐,我又怎会让你跟着冒险…”
慕苒脸一红,不知道是被撩的还是心虚的,然后为自己辩解道“我才没有怕死呢!我只是担心你!”
皇甫宰晟微笑着点点头。
然后台下那个说要来点雅致的人又说道:“近日我一绝世宝图,愿拿出来与大家分享!”
然后一个侍从递上一副画卷,其他几位侍从搬来几张桌,那人将画卷铺在了上面,缓缓开口:“这是桃林暮寂源罄图……”
慕苒觉得这人明显是个托儿,但是个特别有水平的托儿,话只说一半,给人留下无线想象的空间,而且她在前几日见过这张图,皇甫宰晟亲手画的。
然后台下众人又可是议论纷纷,不在怎地,又涌入好多人,看他们的服饰、架势,这些人不是富家公子就是王孙贵族,但是他们看见百里燭都没有惊讶,只有惊艳。然后一堆人挤着看画去了,当然也少不了一些爱看美人无心赏画的人。
慕苒心下疑惑,百里燭是皇帝,虽说见过的人不多,但这些当官的还没有见过吗?一个皇帝在青楼当花魁,他们都没反应的吗?难道他们的俸禄都是百里燭当花魁挣来的?慕苒不经扶额,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据说此画是赤木大仙升仙前所作,可以预见未来,看见过去,可是至今却无人能看透其中玄机…不知我等是否有次荣幸!”
百里燭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却不想挤入那群臭男人之中,给老鸨使了个眼色。然后要飞回顶楼,路过三楼时,慕苒注意到了他看来的目光,身子一僵……
惑慕苒默默咽了咽口水,他不会认出她了吧?毕竟这个百里燭有作为使者进过皇甫皇宫,再加上翟暮霖是宠妃,她要服侍在一旁,见过面没有8次也有5次。生日她长的不是很漂亮,不是让人一眼就记住的类型,奈何她这十多年相貌没有丝毫变化,和这百里燭一样,等等,为何百里燭也没有变化,难道……
老鸨会意,走到那个托身边,笑盈盈的说道:“我家惑灼公子也想观赏,不知公子可否移至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