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辛说道:“我还发现,这样的事情不是发生了一次了。在这次之前,在城南的一个地方,就有一个男子窒息。同样是在城南,还有一起男子窒息希望的事情。然后就是现在这起了。不过我只是感觉这三个事情的共同点都是被勒死,其他的共同点我是一个都没有出来。”
孔琢摇摇头说道:“并不是。”他从桌上的纸堆中翻出一张纸,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些被害人还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他们都是来自于东城,而且都在死之前半夜出去过。杀人者估计就是专门来杀死这些人的。”
决辛的眼睛里开始闪出一个个的小桃心,用一种特别憧憬的语气说道:“头儿你怎么知道的?”
孔琢无奈的伸出左手点点右手上的纸:“你这报告上说了啊,这些死去的人的来历,住址,最后一起看见他是什么时候…”
阿大看见决辛对着自己的主子冒红心泡泡,心里不自觉的冒出来一股股酸酸的味道,想要打断他们,便说道:“我说…”
可惜这时候,阿三从门外闯进来,打断了阿大的话,着急的说道:“主子,发现新的线索了,有人从那些死者的脑海里提取出里了一点点关于凶手的影像。”
孔琢挑起眉毛,询问道:“真的?”要是真的有影像的话那就太好了,不用继续费心费力的忙活这件事情。直接用法术一找就万事大吉了。
其实本来这种事情也是劳烦不到他们的,只是死了几个凡人而已,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去世了。要知道他们这些修道者随便一个指头就能有无数的普通人死去,这一两个实在不叫事情。
但是偏偏,这件事情牵扯上了民心二字。自古无论什么时候,民心相背都是当权者在乎的重点。他们的确不在乎一两个平民的死亡。但是如果他们因为不去管这一两个忍的死去而导致众人的失望的话,这就是一次错误的交易。
平民中也有天才。这么对待平民,谁知道那一天会不久有一位平民天才为了自己受冤的谁谁谁而把屠刀对准自己?
孔家经营了这么些年,积累了这么多好名声,不是为了毁在这里玩的。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让民心惶惶,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把这件事情解决掉,一劳永逸,还能让百姓更加信服孔家,多好的买卖,不是吗?
所以,孔琢这个倒霉蛋,这个螺丝钉就要哪里有事情去哪里了,十分悲剧的被自己的老爹揣来查清楚这件事情,还给他限了时!这是亲爹吗!孔琢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从哪里包养来的。不然他自己还真的是,被爹坑。
只见阿三拿出几张卷轴,分与众人看。阿大等不及伸着脖子在阿二那里看过后,失望的说道:“只是一个背影啊”
阿二拍拍阿大的肩,鼓励的:“总比没有强,至少这张照片咱们之前对于这个杀人的人,可是一无所知。现在至少能够知道咱们的猜想是对的啊。”
孔琢拿着那张背影有些头疼的思考着。孔家的确有一种灵器,是用来搜查的,但是这种灵器运作起来也非常麻烦,至少要用掉孔琢一半的灵气。失去灵气之后那种特别难受的感觉嚷孔琢用了一次之后就不想在用第二次了。
所以,要不再等等?反正也不着急……在心里面做好盘算之后,孔琢就先对着他的几个属下吩咐道:“你们先按照这个卷轴上的去寻找一下,顺便发现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阿大阿二阿三还有决辛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是”就都如同鬼魅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孔琢的书房路一下子就变的空荡荡起来。
只是一个上午的功夫,这些人显然都把事情办完了。阿大阿二阿三一起冲进来,争先恐后的喊道:“主子!有重大发现,有重大发现!”
孔琢面瘫着一张脸,毫无语气波动的说道:“一个一个的说,要是混杂在一起说我就嚷你们都出去受罚!”
阿大阿二阿三你看我我看你的对视了一会儿。阿大阿二都看出来孔琢现在其实是很不耐烦的,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所以,最小的阿三站出来说:“虽然又出现一个死者。但是新的死者身上我发现了一丝不属于死者的气息。这位死者去是东城醉倚楼的花魁。据醉倚楼说,是被一位画师买断了这位花魁的三天,然后带她来到这里的。
听到这里,孔琢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构思,便问道:“那个画师呢?”
阿大着急的说道:“那是个不入流的画师,平时只画一些春宫来养家糊口。并不想一掷千金的人。而且从未听说他是一个修道者。不过重点在于,这几位死者都和这位画师有联系。
孔琢摸了摸下巴,这几位死者都和这位画师有关系,而且还有一反常态的包下一位花魁。按照常理来说,一个连饭都难以温饱的人,是为什么要一掷千金来包下一个花魁。更何况他哪里来的钱?
这个时候,决辛一个翻身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也汇报道:“是的,第一位死者是画师租的房子的老板,开着一间质铺。第二位死者是画师的隔壁邻居,都租着这间老板的房子,不过二者极有可能只是互相知道名字。第三位是女性是画师楼下的开茶楼的大妈,第四位则是那位倒霉的花魁了。”
孔琢想了想,还是打断先把人看了再说,便吩咐道:“那这个画师的嫌疑太大了。这样吧,阿大阿二,你俩负责跟踪一下画师。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告诉我。至于阿三和决辛,就负责捣乱吧。看看那个画师能不能流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四个人在齐声应下之后,就消失不见各自办各自的事情去了。
孔琢可是一点都不相信这个之前还是贫困如洗的画师会做出这种事情,不是他认识那个画师,有多相信他。孔琢是觉得,这背后一定有人再致使这个画师,又或者,拿这个画师当作挡箭牌也是有的。
现在就要看看到底是孔家势力大,还是这个幕后之人势力大了。孔琢看着自己案板上的卷轴,嘴角不禁出现了一丝冷笑。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对孔家下手!
他倒要给那个不知好歹的人一个教训,让这些人总以为孔家好欺负,随便来个阿猫阿狗的就能得到便宜!
“孔家曾有一男,单名一个兰字,字丘息。说是孔家老祖亲自给这位男童取的名字。从小便天资聪颖,一日千里,长大后更是如同玉树兰芝一般的人物。”
“笔者认为,评价此子,也只有风姿特秀四个字符合的上。更令人称奇的是,这孔兰不仅极其俊秀,其才学倒也不辜负父母的一番期待。熟读《无羊录》,《语说太上法则》等著作。而且在修炼这一条路上,更是如有天助。可谓文采飞扬。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其妹名艾,自幼与其兄一起识字,也熟读诸多名作。因为身体孱弱,不喜出门,故名声不能与兄媲美。但也当的神童二字。而且性格也是极其高洁,有林下之风,更兼面有殊色,出门一次便瓜果盈车,美名遍及整个豫章郡。”
“子女如此的天才,其父孔里自然把这对子女当作是心头肉一般的存在。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又或者是因为自古红颜多薄命。这对子女的命运却不好。先是妹妹在一年之前患有重病,灵丹妙药都不管用。孔里请来了无数的名医也没有用。只能看着女儿一天天的消瘦下去,无能为力。”
“后又是哥哥。在道平二年的时候,天下大乱。这个不安生的年份,葬送了这位天才。当时不光仅仅是豫章郡,就连整个大陆都是胡乱不堪。京城有贼子欺君罔上,祸乱宫闱,掌握兵权,骚扰百姓,甚至操控言言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西南有叛乱者趁机揭竿而起,自立为王,一时之间竟然占领了不少地方。孔里倒是想去帮助一把在京城里的皇室,但是一来路途遥远,二来皇室气运并未呈现颓势。再加上自己生病的女儿,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安分的待在了自己的封地里。”
“不过祸事却主动找上了孔里………”
看到这里,姜晨实在看不下去了。上面的内容,是姜晨自己脑内的翻译版本,但是原文,是那种也别拗口而且生涩的古文,姜晨懂是懂,但不代表他愿意看。
可是整间屋子里居然就只有这一本书,没办法,出于再怎么样也比闲呆着好的多的想法,姜晨就把这本书翻开了。谁知道里面的内容居然是这个样子。真是还不如闲呆着呢。
这本美其名曰是讲述孔家历史的书,其实就是在夸赞孔家传了多少多少代,出过多少多少天才,多么多么厉害,无聊不说,还用得到是古文!
这得多无聊才能这么干?姜晨不禁开始用最恶毒的想法开始揣测把这样一本书放在每个房间的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