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梅灵才不会慌姬秋雅,在姬秋雅看向她的时候,她扬起了眉头,淡然一笑,同样也没有说话,等那母女三人走过去以后,她的嘴角才微微轻翘了起来,因为她知道面前这母女三人最难对付的人应该是姬秋雅才对,不过她也不慌,她相信以她高达两百五的智商,不会对付不了这么一个古人。
“唔,好香呀,咦?雅儿姐姐,那部马车是不是皇上派人来接你的呀,我要坐那部马车。”被姬秋雅拉着的姬秋梦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檀木香味,抬头顺着香味传来的方向望去,才发现了那部奢华而厚实的紫檀木马车,顿时不由得指着那马车高兴的叫了起来。
正低头想着心事的姬秋雅听到了姬秋梦的话,这才抬起了头来看向姬秋梦指着的方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来,抬头疑惑的看着那部紫檀马车,从马车的贵重程度看来,就是她也认为是皇上派人来接她的,想着皇上心里有她,心底不由得一甜,脸上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意来。
心急的姬秋梦挣脱了姬秋雅拉着她的手,直接跑到了紫檀马车的面前,指着马车夫嚣张的命令着:“你好大胆子,还不下来跪着,让我姐姐踩上去。”
“对不起,姬三小姐,这马车不是给你们坐的。”坐在马车上的车夫抬起头来锐利的看着姬秋梦,堵上了一句以后,就跳下了马车,直奔姬梅灵的方向走了过来。
“你好大胆,竟然敢对未来的皇后娘娘如此无礼,来人,给我抓了他。”姬秋梦满脸怒意的指挥着姬府的那些家丁们。
“梦儿住口—姬维旭看见姬秋梦如此的行为,不由得脸色微变,连忙怒声的呵斥着姬秋梦。
“爹爹,他对未来的皇后不尊,您应该说他,怎么叫我啊?”姬秋梦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依然跺着脚面对着姬维旭撒着娇。
“好了,秋梦,你没看见爹爹真的在生气吗?而且你看那人怎么往灵儿的方向走去?”姬秋雅毕竟与姬秋梦的智力不是一个级别的,镇定的她已经看出了些不同,所以在爹爹呵斥妹妹的以后,她就制止了姬秋梦,并让姬秋梦看着那马车夫走的方向。
姬秋梦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真的生气了,只能嘟着嘴不甘心的停下了娇嗔,顺着姬秋雅的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个马车夫大步走到了姬梅灵的面前,恭敬的对着姬梅灵抱拳说道:“姬二小姐,摄政王让属下来接你,请您随属下上马车。”
“于山,怎么是你?”姬梅灵这才看清楚面前的车夫,不由得惊讶的叫唤着。
“主子命令我亲自来接您。”于山不甚自在的避开了姬梅灵的提问,,要知道他可是堂堂的少将军,如今却被主子派来迎接一个女子,他正为这事呕心呢。
姬梅灵当然看见了于山的不自在,也就没有在问什么,她抬起了脚步,跟随着于山的后面往紫檀木马车走去,于山等姬梅灵及其服侍着她的几个丫鬟都上了马车以后,看都没看姬府门口站着的人,跳上了马车,扬起了马鞭就扬长而去。
“爹爹,你看,一个小小的车夫根本就没把我们看在眼里,太气人了。”姬秋梦气急的指着绝尘而去的马车跺着脚。
“你懂什么?难道你没听见他是摄政王的人吗?好了你们上马车去。”姬维旭低沉呵斥着面前的姬秋梦,眼睛却看向远处若有所思,于少将军的大名他当然知道,他可是摄政王身边的一员爱将,摄政王一般是不轻易用到他的,如今竟然让他做灵儿的车夫,其意义可就不同了,看来,灵儿在摄政王心目中的位置不低呀。
听闻是摄政王的人,姬秋梦顿时噤声不语了,乖乖的跟着姬秋雅的身后爬上了马车,她当然知道摄政王的暴虐,哪敢撩摄政王这只老虎的虎须呀。
摄政王府的门口人潮涌动,车水马龙,喧哗热闹,而站在摄政王府门口笑脸相迎的却是摄政王身边的亲信胡少将军胡利。
摄政王府里是吵杂热闹,但是那吵杂的声音却没有一丝传到摄政王的书房里,此时的摄政王正在书桌上翻阅批示着各种的公文及其密函。
“主子,皇宫里的皇上及其太后已经启程了,估计半个时辰左右就会到王府,那些大臣们也都到得差不多了,您是现在出去吗?”苏木站在慕容鑫的身边低声的禀告着。
“大臣们你们招待就行了,本王还要处理公文,至于皇上他们,等到了再告诉本王。”
“是。”得到了主子指示的苏木,连忙恭敬的往门口退去,可是还没等他完全的退出书房,就看见一个亲卫飘进了窗子。
那个亲卫对着摄政王一抱拳头,恭敬的说道:“主子,那边传来的消息,说于少将军已经接到了姬二小姐,并在回来的路上了。”
“苏木。”慕容鑫听完亲卫的话,连忙的抬头叫住了正要退出书房的苏木。
“奴才在。”苏木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慕容鑫,等候他的吩咐。
“去把本王让做好的那些衣袍都给拿过来,侍候本王着衣。”慕容鑫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衣衫,忽然对苏木吩咐着。
苏木倒是摸头不着脑起来,这主子的衣袍不是今早就换上的吗?怎么主子又要换衣袍,他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主子,您这衣袍不是今早穿上的吗?”
“这件本王觉得不怎么好看,想重新换一件,怎么?让你去拿,你就去拿,磨磨蹭蹭的干嘛。”慕容鑫才解释了两句,马上又意识到什么,于是,神态不甚自然的呵斥着苏木。
苏木还是首次被主子这么无头无脑的呵斥,他不敢再问,只能嘟着嘴磨磨蹭蹭的往书房的门口走去。
“给本王快点,一盏茶时间还看不见你拿衣袍过来,小心你的脑袋。”慕容鑫不高兴的盯着苏木的动作,忍不住吓起了他来。
听闻主子的语气不爽,苏木也顾不着其他了,连忙加快了脚步走出书房,虽然心里充满了疑惑,可是他却不敢在啰嗦了。
果然,一盏茶时间不到,苏木就急匆匆的抱着十几件新做的衣袍走进了书房,他恭敬的把手中抱着的衣袍放在了一旁的圆桌上,浅色、白色的都放在了一边,然后在深色的衣袍中,拿起了一件主子最喜欢穿的玄色衣袍问道:“主子,您看这件衣袍怎么样。”
“不怎么样?颜色太黑了。”慕容鑫抬头看去,就直接否决了苏木的提议。
“主子,这可是您最喜欢的颜色啊。”苏木听到了慕容鑫的否决,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慕容鑫说道。
“这搬迁的大喜之日,你说穿这黑色的衣袍喜庆吗?”慕容鑫冷然的询问着苏木。
苏木想了一下,觉得主子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又在几件衣袍中找到了一件朱红色的衣袍,笑着对慕容鑫说道:“主子,这件衣袍喜庆了吧。”
“难看死了,不行。”慕容鑫又否决掉了苏木的提议。
“那灰色的呢?”
“太俗气了,不行。”
“紫色的?”
“太艳了,不行。”
苏木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哀怨的看着慕容鑫说道:“主子,您到底要穿什么样的衣袍呀。”
慕容鑫这才站了起来,直接走到了圆桌的旁边,在衣服堆里翻了起来,忽然,正在翻动衣袍的慕容鑫停下了手,抬头询问起了坐在地上的苏木来:“姬二小姐的衣裙是用哪匹布做的?”
“禀告主子,是您让送去的那匹月白色的绫罗春。”苏木连忙地上爬了起来,回答着慕容鑫。
听见姬梅灵穿着的是自己送给她的那匹月白色的绫罗春,慕容鑫就直接推开了面前的那堆深色的衣袍,转身毫不犹豫的在浅色衣袍中挑出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袍交给了苏木:“就这件了。”
“主子?这可是月白色的啊。”苏木骇然的看着慕容鑫,他知道主子一惯都极其讨厌浅色衣袍的。
“本王知道。”
“您不是不喜欢这些浅色衣袍的吗?”
“本王现在喜欢了不行吗?怎么那么啰嗦,还不给本王换上。”慕容鑫斜眼看向苏木,面色有些不爽了。
苏木自小都在慕容鑫身边服侍,他对慕容鑫的性格最是了解,发现慕容鑫的脸色有些不对了,也不敢再啰嗦了,连忙伸手帮慕容鑫换起了衣袍来。
不一会儿,慕容鑫在苏木的侍候下穿好了那件月白色的衣袍,他在整理着衣袍的时候,苏木也抱出了那打磨得相当光滑的青铜镜来:“主子,您看看。”
慕容鑫闻声抬头看向那青铜镜里,只见镜中的自己身着一袭月白色的衣袍,衣袍的袖摆之处银丝勾勒出水天一色的海水纹,素白的手轻拢在胸前,神态幽然好似春梅绽雪,那上扬的狭长峰眉下,是一双闪着汗戾狠嗜之气的凤眸,那狠嗜丝毫不影响他的完美,反而透出令人窒息的迷情,那模样令人看呆了双眼。
“恩,看着不错,就这件了。”看着镜子中那俊逸的自己,慕容鑫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