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青兰在听到姬秋雅的询问以后,这才收回了看向大厅门口的目光,转头看向姬秋雅说道:“这话就一言难尽了,总之一切都是那个贱人三心二意惹出来的祸,以至于害得你母亲与你父亲的感情如同隔着一重山。”
姬秋雅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孩,在听见马青兰说完以后,就完全明白了马青兰的意思,于是她连忙警惕的四处张望了一眼,拉着马青兰往大厅的门口走去,并边走边说道:“好啦,娘亲,我们回去再说。”
姬梅灵与陆香羽搀扶着姬大公子走出了姬府,刚想搀扶着姬大公子上马车,却被远处的一阵马蹄声给惊动了,他们齐齐的看向马蹄传来的方向,只见胡利正骑着马往姬府方向而来,姬梅灵连忙往胡利的方向走去,她知道胡利来姬府肯定是找她,所以她干脆就迎了过去。
胡利也看见了姬梅灵,他连忙下了马,对着走到他跟前的姬梅灵恭敬的行礼说道:“胡利见过姬二小姐。”
姬梅灵点了点头,轻声而有礼的连忙拦住了胡利说道:“胡将军是来找我的吗?”
胡利看着姬梅灵点了点头回答着:“是的,姬二小姐,是摄政王让胡利来找您的。”
“摄政王?他有什么事吗?”
“不是摄政王有事找您,是那个被无罪释放的扬王春画寻到了摄政王府的门口,就一直都跪着,说是想见您,所以胡利就禀告了给了摄政王知道,摄政王让胡利来找您。”胡利恭敬的说道。
“扬王春画她要见我?她这个案子不是结了吗?还要找我干嘛?”姬梅灵听了胡利说的话以后,好奇的看着胡利问道。
“那扬王春画没有说,只是一个劲的说要见您。”胡利听着姬梅灵的询问,摇了摇头回答着。
“这样啊,那我去看看。”姬梅灵非常奇怪那个扬王春画找自己有什么事,决定亲自过去看看。
于是她歉意的转头想跟已经坐在马车里的姬大公子说话,却听见坐在马车上的姬大公子说道:“灵儿,你上马车,我让羽儿送你过去吧。”
姬梅灵看着姬大公子那殷切的目光,她还真的不好意思拒绝,于是默然的点了点头爬上了马车里。
马车没有一会儿就到了摄政王府的门口,还没下马车的姬梅灵,远远的就看见了跪在摄政王府门口的那个扬王春画,在马车才停下来以后,胡利已经带着跪在摄政王府门口的扬王春画走了过来。
在姬梅灵还没捞开车帘,那个扬王春画就已经跪在了马车的面前,用力的磕着头,嘴里高声的说道:“小姐,是奴婢对不起你,奴婢有罪,你杀了奴婢吧。”
扬王春画那奇怪的话语让坐在马车里的姬梅灵不由得心中一动,她捞起了马车的车帘,看着跪在马车旁边的扬王春画低沉的说道:“扬王春画,你的案子不是了结了吗?你的夫君不是你杀的,你不是无罪释放了吗?为什么你还要求死?”
“奴婢有罪,求小姐杀了奴婢吧。”扬王春画没有回答姬梅灵,只是一个劲的在马车旁边磕着头,那额头上已经一片血肉模糊了,但是她依然没有停下来。
姬梅灵无奈的下了马车,伸手强硬的跪在地上的扬王春画拉了起来,正想询问扬王春画,却忽然听见马车里传来了姬大公子那惊讶的声音来:“你——不就是春画吗?”
“你是?”才被姬梅灵拉了起来的扬王春画在听见姬大公子那熟悉的声音以后,她不由得快速的抬起了头来,打量着马车里的姬大公子,当她看清楚了马车里姬大公子那虽然经过了十几年还没有变化多少的面孔以后,就浑身颤抖连连退后了几步,嘴里喃喃的说道:“你是姬大公子?”
“是我,你真是春画。”姬大公子在认出了扬王春画以后,脸上没有露出初见故人的欣喜,而是性急的从马车里下来,走到了扬往春画的面前,一把揪住了扬往春画的衣襟满脸怒气的问道:“你家小姐自幼对你如同亲生姐妹,你难道不知道吗?说,为什么你要害她,你知道她过得有多苦吗,你知道她是怎么度日如年的吗?”
听闻姬大公子的质问,满脸惊骇的扬王春画惭愧的垂下了头,她双腿缓缓的软了下去,跪坐在地上,她抬起头,双眼在姬梅灵与姬大公子之间看了几眼以后,趴伏在地上不管不顾的更加用力的磕着头,哽咽的说道:“姬公子,大小姐,是奴婢害了你们,你们杀了奴婢吧。”
本来胡利以为这扬王春画一定要找姬二小姐只不过是为了谢谢小姐,却没有料到她找姬二小姐竟然会牵连到曾经的往事,所以在听见扬王春画说的那些话以后,他也呆愣住了,好在他不愧是摄政王得力的助手,一看见现在这种失控的场面,就知道在这摄政王府门口说话不方便,于是连忙走到了姬梅灵的身边,低声的对姬梅灵轻声的说道:“姬二小姐,依胡利看来,我们先进王府在说吧。”
姬梅灵本来还是懵懵懂懂的,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可是在听到姬大公子与扬王春画的话中提起了自己的母亲,在加上扬王春画面对她时的害怕,她也有所了悟了,正当她低着头在思虑的时候,却听见了胡利在耳边轻声提醒,于是点了点头,抬起了头来对姬大公子及其外面的众人说道:“大伯,我们进去再说。”
说完,姬梅灵走到了姬大公子的身边,朝着与跟着姬大公子一起走出马车的陆香羽点了点头,两个人搀扶着已经失控了的姬大公子就往摄政王府里走去,而扬王春画也自觉的站了起来,低着头紧紧跟在了后面。胡利是最后收尾的人,他四处谨慎的查看了一下摄政王府的周围,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才放心的走进了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的大厅里。
在姬大公子被姬梅灵与陆香羽搀扶着坐在了椅子上以后,随后跟来的扬王春画就直挺挺的跪在了姬大公子面前,满脸愧疚的看着姬大公子说道:“姬公子,对不起,奴婢不知道那酒有媚药,不该听老夫人的话给小姐喝下那杯酒,是奴婢害了你们,害得你与小姐十几载的劳燕分飞。”
听闻扬王春画的话,姬大公子猛的一震,双手一收,紧紧抓着椅子上的把手,抬眼激动的看着扬王春画问道:“春画,你说了什么,真是你给晴儿喝了带有媚药的酒?害得晴儿——,你给我说清楚来。”
“奴婢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老爷寿辰的那天。”扬王春画不敢面对着姬大公子那激动的眼眸,惭愧的低下了头来,开始了絮絮诉说了起来:“那天一早,老夫人把奴婢叫了过去,指着她身边的一壶酒,说大小姐的身子骨虚,怕冷,不能随便喝外面的酒,所以老夫人她专门让人配了一壶酒给大小姐,让奴婢在小姐为老爷庆贺寿辰时,为小姐倒上,当时奴婢不疑其他,就拿起了那壶酒离开了。”
“月姨专门为晴儿配制的酒?”姬大公子惊骇的看着扬王春画,脸上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说道:“不可能是月姨,月姨对晴儿如同亲生,晴儿生病的时候,她衣不解带的在她的榻边亲手服侍着晴儿,大夫说晴儿的心绞痛需要用人肉做药引来诊治,她眉头不皱的为晴儿割下了自己的腿肉给晴儿做药引,你说她会害晴儿,我不相信。”
“大伯,月姨是不是我现在的那个外婆?还有,那个心绞痛谁说用人肉做药引就能治好的?”姬梅灵听了姬大公子说出的一系列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她当然知道所谓古代的心绞痛在现代的解释就是冠状动脉供血不足,心肌急剧的暂时缺血与缺氧所引起的以发作性胸痛或胸部不适,这治疗的手段也不是用人肉就能治疗的,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她就对这个月姨起了怀疑之心来。
“原来是你大小姐的女儿——小小姐啊,奴婢还以为你就是大小姐本人。”扬王春画这才弄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大小姐本人,而是大小姐的女儿小小姐。
姬梅灵转头看着扬王春画一会,忽然开口说道:“你大概是服侍我娘的贴身丫鬟吧。”
扬王春画看着姬梅灵苦笑一声说道:“启禀小小姐,奴婢确实就是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春画。”
“春画,你接着说说,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娘与我大伯本来好好的因缘就这么给打断了。”姬梅灵在心底把自己所知道的事认真的回想着,在加上扬王春画在看见自己时的失控联想了一遍以后,才对扬王春画说道。
扬王春画看着姬梅灵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姬公子,老夫人平时待小姐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跌了的,奴婢也不相信啊,可是在大小姐的事情发生了以后,老夫人就拿着奴婢的老母亲威胁奴婢,给了奴婢一笔钱让奴婢带着老母亲偷偷的离开了姬府,当时奴婢才明白了大小姐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老夫人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