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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朱再飞下意识就一记膝撞,朝着自己的对手撞了过去。
他始终不相信,自己苦练多年的功夫,竟然会连一个不入流的小瘪三都打不过。
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却是,恰恰也就在这个时候,居然会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沿着他的拳头,就朝着他正欲发力的反方向冲了过去。
咔嚓!
下一秒,朱再飞的胳膊,就这么脱臼了。
但是,尽管胳膊脱臼,但他却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疼。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痛觉神经还没传递到他的大脑以前,只听得又是“咔嚓”一声脆响,随着那个抓着自己胳膊的男人用力一扯,然后再猛的一推,朱再飞那已经脱臼的关节,就这么被装了回去。
“卧槽!”
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小子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当胳膊恢复以后,朱再飞整个人都疼得蹲在地上哆嗦了起来。
卸下来的时候不算疼,但是装回去的时候……还真踏马的疼……
“这……”
全程目击了一切,看着朱再飞蹲在地上,整张脸都涨得通红的模样,麦盈盈也是满脸惊讶。
因为,她也是完全没想到,这个朱再飞,竟然会是这么的不顶事。
“你……”
“你什么你?”
没好气的朝麦盈盈翻了个白眼,李牧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很明显,应该算是我赢了。”
“可是……”
看着站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这个,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的男人,麦盈盈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怎么做到的?”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李牧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朱景官,你还是打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麦景官在我这里,她还是很安全的。”
“混蛋,你……”
看着这个叫做李牧的男人,尤其是看着对方那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朱再飞的两只眼睛都红了,活像一头愤怒的公牛。
酒劲,加上愤怒,再加上早就已经被自己内定的女人,竟然也站在对方那边,朱再飞脑子里的全部理智,瞬间就已经被烧毁了。
“你踏马的,今天老子必须弄死你!”
砰砰!
然而,恰恰也就在这个时候,这个房间的大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紧接着,一个有些低沉的男人声音,就这么从门外传进了屋子里:“朱景官,我是老陈啊,先把门开开呗,有啥事儿咱们都能敞开了说。”
做这种生意的,在场子里发生点打架斗殴之类的事情,实属太过稀松平常。
如果要是一般人打了起来,最多也就是叫保安,把两方人都给扔出去而已,这是最常见的一种处理方式,也是最为简单、粗暴、省心的。
但是,如果要是打起来的人,还算有点身份地位的话,那么相应的处理方式,就要变得高级一些了。
最起码,这边的管理人员,必须得到位。
得到那位妈妈桑的报告,皇家温泉会馆这边,真正能在身份、地位上,都压制住一个景察的人物,就连忙就赶了过来。
房门打开,一个三十来岁,体格挺壮实的男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
而这家伙,自打一进门的那会儿起,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先是把整间屋子里的情况都给打量了一遍,紧接着就是哈哈大笑。
“朱景官,你来了我这儿,咋不提前打声招呼,我肯定得把你给安排好了啊!”
笑着说完这句话,这个中年男人伸手就拉住了朱再飞的手臂:“来,咱哥俩下去喝几杯,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哥哥我这别的不多,就是漂亮的小妹妹最多。”
这个中年男人一走进门的那一刻,朱再飞脸上的表情,就完全凝固了。
因为,他那装满了愤怒的大脑,总算是清醒了不少。
好歹朱再飞还记得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身份,以及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
“原来是陈经理,不过就是一点小事儿,怎么还把你给惊动了?”
“哈哈,毕竟我们是捞偏门的,小心一点,总归还是好的,这个事儿……”
说着话的工夫,这个姓陈的男人,扭头朝穿着一件浴袍的李牧看了过去:“这位小兄弟,要不要一起下去吃个宵夜,不过就是一个妞的事儿,没必要闹得这么不痛快。”
“宵夜还是免了吧,我没有半夜还要吃宵夜的习惯。”
笑着说完了这句话,李牧指了指身边的麦盈盈,然后又指了指那位朱再飞:“我到这里,就是图个开心,既然陈经理都来了,那就麻烦你,把这位朱景官给弄走吧,毕竟我还要和小妹妹好好乐一乐。”
“哦?”
听到这句话,朱再飞固然是一脸的愤怒,但那位陈经理,眉头也同样皱了起来。
因为,他是真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种话。
原本他听到妈妈桑的报告以后,赶到这里,最开始想着的,就是要把屋子里那个叫小红的妞带走。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个穿着浴袍的家伙,横看竖看,也不像个有钱人。
横竖不过几百块钱的包夜费,比起一个新调到市里的刑景队副支队长,还要属后者对于这边的生意发展更有用。
“朱兄弟,你看……”
“没事了,今天我给你个面子。”
说着话的工夫,朱再飞恨恨不已的跺了跺脚,紧接着就走出了房门。
“今天算你运气好,要不是看陈经理的面子,老子肯定要把你弄进去!”
“哈哈,还是朱老弟大气!”
拍了拍朱再飞的后背,那位陈经理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走出房间以前,朝麦盈盈挥了挥手:“好好伺候这位老板!”
“是……”
等到房门前上以后,麦盈盈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还真是好险,万一这姓朱的没控制住情绪,那可真就全完了……”
说完这句话,扭头朝站在不远处的李牧看过去,麦盈盈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面对这个问题,李牧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亏你刚把我当枪使,结果居然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哼,不说算了,反正我也不稀罕。”
没好气的瞪了李牧一眼,麦盈盈随手把之前扯掉在地上的被单和枕头什么的扔回床上,紧接着就是朝李牧指了过去:“告诉你,今天晚上给我老实点,否则……哼,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呃……”
看着这位麦景官那一脸认真的模样,脑子里下意识的回想起,不久之前,她对那位朱再飞所说过的话,李牧不禁下意识的问道:“那个……咱俩真要睡一张床上?”
“你想得美!”
随手往地上一指,麦盈盈自顾自的理了理头发:“我睡床上,你睡地上。”
“卧槽,这可一点也不公平!”
听到这位麦景官的话,李牧顿时跳了起来:“不行,我可是付了钱的,就算是要睡地上,那也得是你去打地铺,我得睡床上。”
“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呃……”
听到这句话,李牧只能摇头苦笑,随后就转换起了话题:“对了,扯了这么半天,你还没说呢,怎么好端端的,不在巨湖市那边当景察,反而跑到这天京市了?”
“这是机密,你问了我也不说。”
“好吧,那我就不问了……”
李牧倒也知道,景察是纪律步队,像这种事儿,自己能不知道的话,那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
万一要是因为知道的太多,等着天亮以后出了门,真就被景察给控制了起来,那才真叫一个悲催。
“早知道要是出来以后,会碰到这俩人,遇到这些事儿,打死我都不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