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道:“属下不知,殿下只让属下在这里等着诸位,其他一概没有多说。”
慕容烟微微皱了皱眉,回头见楚泽兰脸色自然平淡,好像对这一变故早就预料到了一般。等抚袖把他们的住处安排好去忙其他事情的时候,慕容烟终于忍不住问:“楚泽兰,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楚泽兰弹了弹衣袖坐下来,慢条斯理道:“小烟儿,我跟你可是一起来的,半道上一下也没走开,你也没看到我的人来向我汇报什么,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慕容烟冷哼一声,没有被他糊弄过去:“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平静?难道你就不怕事情有变,对你不利?”
“怕,怎么不怕。”楚泽兰笑眯眯的道,“不过有小烟儿你在这里陪着我,本公子就算死也无憾了。”
“你少跟我油嘴滑舌!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慕容烟有些恼了,脸一沉。江迟帆的性子她是知道的,既然他已经来到了这里等她,不是真正十万火急的大事,他肯定不会现行离开。所以这件事肯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哎呀,小烟儿你那么聪明,还用的着问我么?”楚泽兰被她瞪了一眼,没奈何的道,“江迟帆要是这个时候跟我宁国联盟,对谁最不利?你觉得你认识的某人是那种坐以待毙的性格么?他必定是有所行动。”
慕容烟也是一时急糊涂了,现在被楚泽兰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看来,这里面是萧君默在做什么动作。她想起来就觉得来气,狠狠的瞪着楚泽兰道:“都是你的那点破烂事,好端端的把卞国也牵扯了进来,以萧君默多疑的性格,知道江迟帆已经有要跟你合作的想法,多半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现在你把战火的苗头引到了卞国这边,回去你好趁机招兵买马,增强国力是不是?”
楚泽兰一脸委屈道:“小烟儿,你不要总是把我想得那么坏好么?”
慕容烟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但是有一点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欠了江迟帆太多,如果真的因为我让他陷入困境,我拼死也不会放过你!别以为我现在说的话只是随口说说,我要杀的人迄今还没有死在别人手里过!”
楚泽兰微微一怔,她此刻的眼神冷锐而坚定,带着一种奇异的光芒,整个人如同一柄潜藏在剑鞘中的利剑。这样的慕容烟让他觉得很陌生,说出的话语嗓音并不大,却字字铿锵有力,狠狠的砸在人的心上,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力量。
楚泽兰苦涩一笑道:“小烟儿,你什么时候也能为我不顾性命呢?”
“等你哪天为我死了以后。”慕容烟冷冷的道。
楚泽兰端着酒杯苦大仇深的叹气。
与此同时,卞国的都城玉城。
江迟帆一路快马加鞭飞驰而来,把保护他安全的护卫都甩在了身后。到了皇宫门前,江迟帆直接让人把门打开,骑着马就冲了进去,直到大点门外才翻身下马,连口气都没缓,一把挥开阻拦他的太监,跨进了御书房。
“父皇,信上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卞国的皇帝正在和几个阁老议事,见江迟帆就这么闯进来,有些不满道:“堂堂一个太子,竟然这么没礼数,成何体统?”
江迟帆也是近来才发现屋里还站着人,于是肃了肃容,给诸位大臣行了个礼,皇帝面色这才缓和了一些,摆摆手道:“今天就说到这里,都下去吧,朕和太子有事要谈。”
众大臣于是都退了出去。
江迟帆向来谦和有礼,端方儒雅,像今天这样冲动无状还是头一遭,他按捺不住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收到您的信一棵也没耽搁,立马就赶来了,您倒是说说,这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帝道:“既然你已经看过信了,还来问朕干什么?”
“可是为什么?”江迟帆不解道,“之前儿臣极力反对您和宁国联盟,现在儿臣同意了,您又反悔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道:“朕之前是不清楚瑜国的态度,所以才答应和宁国结盟,但是现在,萧君默开出了更好的条件,答应签订十年不进犯卞国的契约书,还把五处重要的港口对我们卞国开放,往后我们和瑜国不仅是站在一条线上的,还是生意上的伙伴,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为什么要放过?”
“什么?萧君默真的这么说?”江迟帆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萧君默派来的使臣现在还在偏殿等着,你要是不相信,亲自去问他。”皇帝指了指门外道,“我们如果和宁国联盟,不可避免的就会把战火引到自己的身上,到时候就算最后能取得胜利,受苦受难的也是咱们的老百姓。帆儿,你是聪明人,着其中的厉害关系还用朕来告诉你么?”
江迟帆摇摇头:“儿臣明白,但是儿臣了解萧君默,他这么做一定会有条件。”
皇帝欣慰的笑道:“这个你多想了,除了拉拢我们,让我们不要干涉瑜国和宁国的战事以外,他只要你把楚泽兰手里的那个女人交给他就可以了。现在楚泽兰不是在易洛城么?那个女人好像也跟着一起来了,你现在就派人把那个女人抓起来给他送过去。虽然这么做有些背信弃义,但为了卞国的百姓,被他骂几句,朕也忍了。”
“不行,父皇!前面的事情好说,但是后面这个条件不行,那个女人无论如何不能交给萧君默。”江迟帆面色变了变,有些惶急道,。
“为什么?”皇帝有些不解,顿了顿图案想起什么来,笑着道,“朕明白了,那个女人一定是国色天下,风华绝代,帆儿你看上她了。朕也是男人,知道你的想法,不过,那个女人既然已经被萧君默看上,你就别惦记着了。你要是真的有立妃的想法,朕跟你的母后过阵子就给你张罗。我们卞国的佳人多得是,总有你能看得上的。”
“不!儿臣除了她谁都不要。”
“帆儿!”皇帝微微有些动怒,“朕一直觉得你顾全大局,怎么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说出这么荒唐的话来。如果你真的非这个女人不可的话,朕更不能答应你。她既然能把你迷成这样,以后放在太子府里,你天天跟她温存缠绵,哪还顾得上国事?这种红颜祸水,还是还给萧君默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