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我不敢保证。”姚胜七看着浓厚的夜色,“但我能肯定,这两个女鬼不是在北河李村祸乱的鬼。”
许颜卿疑惑的望向姚胜七,“为什么?”
“因为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北河李村在哪儿啊。”姚胜七耸耸肩,“咱们先回小区,明天白天再来,把她们接走,去北河李村看看就知道了。”
许颜卿看着姚胜七的侧脸,嘴里那句“我明天还要上班呢”辗转了许久,终是被咽了下去。
一路无言,时间将过凌晨一点,那被盖住的月亮终于漏了半个光华,朦胧的穿过婆娑的树影,与路灯的昏黄搅在了一起。
姚胜七唇角轻轻一扯,盯着那一通到底的马路,他脚下一加油门,便传过一层迷蒙的白雾,又行驶了七八分钟,“亲亲小区”色彩斑斓的四个大字便跃入了视线内。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姚胜七眸子轻轻一眯,他倒是要看看,是谁本事这么大,居然把北河李村的事情隐瞒的这么好。
径直把车开入别墅外,姚胜七懒得进停车库,把犯瞌睡的许颜卿拉了出来,匆匆说了句“早点休息”,就跑进他的房间,门一关就没声了。
“唔。”许颜卿揉了揉眼睛,瞅了眼姚胜七的房间,她晃晃脑袋,往二楼走去。
浴离正趴在房门口守着呢,见许颜卿终于回来了,它“嗷呜”了两声,兴奋的蹭着许颜卿的身子。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那家伙没对你做什么事儿吧!)浴离眼睛在许颜卿身上仔仔细细转了一圈。
许颜卿伸了个懒腰,坐了一天的车,可把她累坏了。
“呜汪汪!”(回答啊!)浴离不依不饶的围着许颜卿打着转。
“乖浴离,别闹了,我洗个澡就要睡觉了,好困的。”许颜卿摸了摸浴离的脑袋,“今天我遇到了之前纠缠我的两个女鬼,突然发现,其实她们也没那么可怕,只是鬼也有鬼的难处。”
浴离眸子一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哪个鬼这么过分,胆敢欺负你,我拍死她们!)
“好了好了。”许颜卿失笑,虽然不知道浴离在“汪”些什么,但她总觉得,这只大白狗是为她不愤呢。
浴离见许颜卿面色确实有点疲倦,也就不再叫了,心想着下次等她再和姚胜七出去,一定要想办法跟着。
“我去洗澡了。”许颜卿揉揉浴离的脖子,“你别乱跑哦。”
浴离舔了舔许颜卿的掌心,乖乖的走到房间客厅里的垫子趴下,眼睛滴溜溜的跟着许颜卿的身影转来转去,等她进了卫生间,才闭上眸子,睡了过去。
许颜卿洗完澡也直接睡了觉,直到定的闹钟响了,她才按了按自己酸疼的太阳穴,睁开了惺忪的眸子。
闹钟定的是九点的,许颜卿强打精神,麻溜儿的洗漱干净,又跑到楼下,开始煮早饭。
很朴素的瘦肉粥,配上三盘开胃小菜,做完后,她就跑去敲姚胜七的房门。
“姚胜七,吃饭了。”
话音未落,房门就打开了,姚胜七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在门外看了一圈,“哪儿呢,饭在哪儿?”
“你不会一夜没睡吧。”许颜卿盯在那堪比鸟窝的乱发,满脸嫌弃。
姚胜七挠挠头,“昨天有点事情,就没睡着。”
“过来吃饭吧。”许颜卿无奈道。
姚胜七跟着走到大厅,望见桌子上摆的瘦肉粥和小菜,咂咂嘴,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坐下。
“汪汪。”等了好久的浴离不满的看了眼姗姗来迟的姚胜七。
姚胜七一吸鼻子,瞥了眼浴离,便不在理会,自顾自的喝起了粥。
“你们先吃吧。”许颜卿将粥和小菜分别盛了一份到浴离的饭盆里,“我刚刚做饭的时候已经吃过了,快十点了,我走了。”
姚胜七眸子一瞪,匆匆忙忙将嘴里的粥咽下,他瞅着许颜卿,问道:“你去哪儿?”
“上班啊。”许颜卿苦笑道。
姚胜七摆摆手,“今天不去了,先跟着我去一趟北河李村。”
听姚胜七这么说,许颜卿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道:“姚胜七,你老实告诉我,这亲亲小区,是不是你建的……”
“是啊。”姚胜七挑了挑眉,“所以这下你就放心了吧。”
果然,许颜卿垂下眸子,这家伙真是能装,这么有钱还开着辆大众,还在滴滴上接单,好在她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得罪了自己的大老板。
是没说吧……
许颜卿思绪转了转,又偷偷瞥了眼狼吞虎咽吃饭的姚胜七。
姚胜七眼睛一抬,刚好对上许颜卿的视线,把粥都喝完,他站起身摸了摸肚子,咧嘴笑道:“卿卿,你看我做什么,是不是我吃饭的时候也颇英俊潇洒。”
“嗯,很潇洒!”许颜卿顺着给姚胜七拍了个马屁,她这个老板,倒是没什么架子,虽然自恋了些。
浴离从饭盆里抬起头,呲了呲牙,“汪汪!”(潇洒个屁!)
姚胜七听到浴离的话,眸子一瞪,回道:“反正比你潇洒!”
“啊?”许颜卿一愣,以为姚胜七是对她说的,想了想就又拍了下马屁,“是,是比我潇洒多了。”
姚胜七:“……”
浴离:“……”
“怎么了?”许颜卿见浴离和姚胜七都望着她,“是不是还没吃饱,厨房还有切好的菜,还想吃我就着油锅再炒盘菜。”
姚胜七笑着摇头,“不用,我去收拾一下,待会儿去鱼神饭馆。”
“汪汪。”浴离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可是它还想吃啊。
许颜卿将桌子上碗筷收拾起来,垂眸看向浴离,问道:“浴离,你吃饱了吗?”
算了,下次再吃吧。浴离不想让许颜卿再劳累,便点了点脑袋。
“那就好。”许颜卿将碗筷拿到厨房,都洗干净后,又转到大厅想将浴离的饭盆拿去洗洗。
浴离的饭盆本来就很干净,只是许颜卿有点强迫症,觉得吃过饭了就是脏了,就是要洗的。
端起那沉甸甸的饭盆,她费力的将其挪到厨房水管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