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么请问你们两位明天就打算穿着这身行头去上班吗?”谨言开心的问。
“你什么意思?”安哲野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随即想找自己的手机,才发现身上穿的是浴衣,手机在洗澡的时候放在谨言的房间里了。
“没什么意思,只是你们如果不承认你们的错误我就会不高兴,我不高兴,你们的手机,车钥匙,当然还有哥哥你的房间钥匙我统统帮你们保管好了。”谨言笑的和蔼可亲的说。
夏谨礼随的就抓过茶几上的电话,拨了下去。
谨言扬了扬手中的电话线:“哥,要帮忙吗?对了,还有哦,家里所有佣人的手机我也统统没收了。哥,你刚才不是还说这里是贼窝吗,感觉不错吧。”
夏谨礼无力的垂下了头。
安哲野看着谨言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哥,你考虑好了没?”谨言问。
夏谨礼咬牙:“我错了,我不该喊我无敌可爱的妹妹叫妖怪。”
谨言乐呵呵的看向了安哲野。安哲野的嘴角抽了抽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浴衣,最终:“我错了,我不该跟着起哄。还点头称好。”
谨言打了打哈欠,回头冲着佣人挥了挥手:“大家都睡觉去吧,晚安。”
“小言,我们睡这吗,你不把哥的钥匙还给我吗?”谨礼赶紧站起。
“骗你的啊。”谨言跑上楼还怕夏谨礼不相信似得打开了他的房门,对他做了个鬼脸:“我错了。哥。呵呵。”
“嘭。”谨言关上了房门。
安哲野抚了抚额头,告诉自己不能激动,不就是被只小白兔给耍了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根本就没什么,没什么。只是那额头上暴起的青筋为什么收不回去?
夏谨礼半张着口,浑身不断的抽搐。佣人们识相的离这两人远点。
“主上,安哲野进来和一位富家女频频上报,成为首条新闻。公主已经知道了,并且吵着嚷着要去中国。主上,你看怎么办?”一男子恭敬的站在房内,望着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时值晨曦,太阳温暖的洒在大地上,呈现出一片蓬勃的生机和热情,而这个房间里随着男人转身的目光却如同冰窖一般,让人忍不住颤抖。
伯野手中托着高脚杯,指尖转了转,带着几分兴然,杯中的酒水晃了两下。玫瑰般的红唇勾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就如同刀刻的一般,多一分,太过;少一分,不足。冰蓝色的眼眸看着酒杯中的红液滑过了一抹轻视。如果说安哲野眼中所散发出来的冷意,是会让人觉得寒冷,有一种强大的暴风雨就要来临的感觉,就像在沉睡中被惊扰了的狮子一般;而他眼中的冷意就像是掐住了你的脖子一样,带着天生的致命诱惑,让你难以动弹不敢呼吸,你就像是一直都掌握在他手中的猎物一般,而他便是像王者一样静静的欣赏着你的——垂死挣扎。看着他的兴然的脸,你会觉得更可怕,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冰住了,正在一点一点的从你的身上抽离,而他滑出来的弧度就像是在观赏艺术品一样。
“主上。”男子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哪怕他经过严酷的训练,也跟了他好几年,但还是会有一种惧感,哪怕他是一个时刻将性命抛在外的杀手。
伯野眼眸微挑,伸长手就像是体力不支坐在了旋转椅上。动作很大却看起来很优雅,坐下去时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就连旋转椅也没有丝毫的动静,杯中的酒更是未动分毫,一切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男子眼神中闪过一抹卑微。这就是他们的主上,即使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却还是高贵的如神一般,让人不敢侵犯。
“他们爱玩就让他们多玩玩,至于那个公主,偶尔也要放他出去溜溜。”伯野将酒杯倾斜,随后仰脖而尽,有些酒水顺着嘴角溢了出来,他不像是在喝酒,更像是灌下去,让人看着更显妖冶。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嘴角一揩,魅惑的动作不由得让人神魂颠倒,他伸出舌头在指尖上一舔。
男人看得更为揪心,身体都僵硬了。主上曾经问过他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喝红酒吗?他说不知道。主上笑了笑眼神却更为阴寒说,因为那是血的颜色。而如今这样看着他,则更像是刚品尝完鲜血的吸血鬼一般,一脸的意犹未尽,让他的四肢不自觉的冰冷。
“另外,继续像日本那边施压,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旋转椅一转,他背对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拈在杯口。
“哐。”酒杯碎了,在阳光的映射下一闪,如璀璨的星点般落在了地毯上,男子吃惊的看向他。主上怎么了?不悦了吗?无奈与他,主上对他们而言是神秘的,他的脸上从来不会有过多的表情,而他们只能从主上的行动中来猜测主上的心情。
伯野含着手指,唇边滑过血迹,唇上微微有些发亮,像是碎玻璃,带着嗜血的光芒看着那名男子,声音有些暗哑:“你说他的血会是什么颜色?浅红?深红?还是暗红?无论是哪一种颜色,都让人期待。”一勾手指,将唇上的玻璃片清了去。
“扑通。”男人脚一软,跪在了地上,而伯野看也不看他一眼。
男子轻喘着气,像是从死里逃生一般,额头上已经冒出细细的冷汗:“主上,我退下了。”
待到门合拢,室内所有的光线渐渐的收回,黑色的窗帘在机械的操作下缓缓的拉上,将窗外最后的一丝光线排挤在外。男人身子向后仰,那指尖停留在相框的玻璃上,汲取着那里的温暖。十五年了,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