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谨言小姐不是被保护的很好,而是非常好。”何峰强调。
安哲野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调查到了什么就一次性说清楚。”
“咳咳。”何峰喉咙紧了紧:“一般的富家子弟会对自己家的孩子进行多方面的保护是很正常的。也就是这样,让我们忽略了这一点,经过我们调查,夏家对谨言小姐的保护怎么说呢?恐怕用bt都不为过。先是夏家的女佣,全是谨言小姐的哥哥精一挑选,身世背景都非常的干净。而且夏宅所用的保全设备也绝对可以说是一流的。如果说夏家为何在这几年来发展的非常迅速,不单单是因为夏谨礼进了公司的缘故,更重要的是在谨言小姐小的时候,夏家曾有大量的资金投入到对谨言小姐的保全上。从幼儿园开始,夏家就已经开始干预老师的选择,全部统一为男性,而且夏家的女佣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是不允许出现在谨言小姐面前的,如果说是防男人的话也许还说的过去,但是却是防女人,这便让我们产生了怀疑,然后以这为着落点,进行了一番调查。”何峰将另一份资料放在了桌上。
“精神病院!”安哲野的视线一落到资料上便不由得站了起来,看着贴在上面谨言小时候的照片,心像被什么东西扎着了一样一阵阵的刺痛。才七岁,七岁就要送进那样的地方,他没法去让自己想象,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可以把一个孩子弄成那样。
“因为谨言小姐并没有入住。但是从退休的医护人员那调查到,谨言小姐那段时间精神上有问题是肯定的,但是现在的谨言小姐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之前的事情了,从谨言小姐的同学口中得知,谨言小姐从来没有和她们说过她自己小时候的事。问起,便说不记得了。似乎也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只要是对谨言小姐觉得害怕的事,到了第二天谨言小姐都会忘记。”何峰交代:“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想除了夏家的人就没有人知道了。”
不等何峰继续感叹安哲野便走了出去。只有夏家的人才知道吗?
“桃花狼?”谨言手里拿着盒饭看着冲过来的人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斯思姐不是说他要在办公室里工作,可能吃不了午饭的吗?而且,安哲野这个样子,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吃过了吗?”安哲野看到谨言后便走到了她身边,视线落在了她手上的饭盒上。
“嗯,那个,斯思姐说你在工作,可能吃不了午饭,所以我……”谨言伸出手叫饭盒交了出去,话说到最后也越来越小声,因为很多吃午饭回来的员工都看向了这里,谨言格外难为情。
“给我的?”安哲野明显有些吃惊,接过了谨言的饭盒,他还以为是谨言带回公司吃的。
谨言轻轻的点头,不敢看他。
“谢谢,我很需要。”安哲野低声说。
“嗯,那你趁热吃,凉了就不太好吃了。”谨言脸一红,只感觉周围的眼神都是火辣辣的。
“嗯,下午我有些事,可能来不了,如果我没来接你的话,你就坐何峰的车子回去。”安哲野一脸温和的交代:“记住,不能乱走,最近坏人非常多,尤其是围在我们公司边。所以一下班你就要跟着楚斯思一起走。”
“哦。那byebye。”谨言冲安哲野挥了挥手,看着那么多人朝这里看,她的脸都要爆炸了。低着头跑进了电梯,。
安哲野握着饭盒,嘴角扬起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笑意,看来是要坐出租车过去了。
“总经理,上次来的那位安先生说要见你。”肖潇打了个内线电话进去。
谨礼眼眸一闪,几天过去了,还没忘记吗?刚想说,你跟他说我不在。门就被推开了。
肖潇一脸歉意的看着他:“总经理,我没拦住。”随后关上了门。
“上次的事……”谨礼无奈的笑笑。
“小言发生过什么事?或者说有什么对她来说是恐怖的记忆?”安哲野坐了下来,忽略谨礼的表情,直接切入主题。
谨礼的神色马上就变了,手立刻撑在了桌上:“小言怎么了?她出了什么事?现在怎么样?她想起了什么吗?”
“看样子是真有什么事了。”安哲野敛眉,眉宇间尽是不快。
“你先告诉我小言怎么样了?”夏谨礼抓起了电话就要打谨言的手机。
“她没事,睡了一觉之后就不记得了。”安哲野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来这就是为了确实谨言是不是真有过什么事,看到了谨礼刚才的表情,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谨礼松了一口气,看向了安哲野:“你是为这是来找我的?”
“不然?”安哲野懒得回话。
谨礼一笑,望向窗外,那双眸子瞬间凝满了忧伤,沉寂了许久,点了根烟才缓缓开口:“小言现在很漂亮吧,皮肤也很白皙。”
“夏谨礼。”安哲野听到他说谨言的皮肤眉间隆起了不悦,他知道他有恋妹情节。
“呵。但是那个时候的她,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呢?血肉模糊?”谨礼摇了摇头,唇间依旧扬抑着浅笑:“那个时候的她身上连一块好皮都找不到,送去了急救室,最后还做了植皮手术,你知道那对一个才那么小的孩子而言是多么痛苦的手术吗?正常人做那手术也许只是一小块,而她却是全身。身上披着的不是自己的皮那样的感受你想过吗?你也是贵族子弟,没吃过什么苦头,自然也不会懂那之后的每一天对小言来说都是折磨,不但精神上要接受那段恐怖的记忆,身体上还要承受着那样的痛苦,连大人都受不了,连我们看的人都受不了,怎么能够想象那样的孩子是怎样度过的。尽管我们尽最大的努力希望可以减轻小言的痛苦,可最后还是让她精神失常了,医院建议我们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但那个时候的她,疼得连步子都走不稳,却硬是跌跌撞撞的走到我身边对我说:‘哥……怕。’那一刻,所有人都哭了,她还那么小,什么都还没有开始,让人怎么忍心将她送到那样的地方去。从那开始,爸爸拼了命的工作,为的就是让小言长大后的日子可以过的无忧无虑。妈因为一直把错怪在自己的身上,所以那段时间不敢去面对谨言。于是,那之后,夏家便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所有人都像是为了小言而活的一样。尽最大的能力保护着她,不再让她受到伤害,尽一切力量希望可以冲散谨言的那段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