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说了,我马上就送你去医院。”黑斗摇着头,不想再听她说那些像是诀别的话。
“不要打断我,让我说完,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将我的下一句话说完整,我不想让自己的最后变得那么悲哀,所以现在请好好的听我说完好吗?”莲衣饱含着祈求看着他。
黑斗妥协的点头,一颗眼泪慢慢的从眼角滑了出来:“你说吧,我听着,绝对会一直在这里听着。”
“谢谢。”莲衣微微牵起了一抹笑容:“我真的很感谢上帝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带给了我光明和希望。更感谢他让我在最后的最后还可以看见你,我真的感觉好满足,突然感觉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这辈子到这里的话就已经足够了。最后还要对你说声对不起,真是讨厌啊,今天好像一直都在说这三个字,是啊,已经没有机会再说了,所以就趁着这次说完。真的对不起,我对你说出了那样的话,那个时候你一定很伤心吧,但是呢……那些话并不是发自我内心的。我。真的,真的好爱你,爱到惶恐,因为我怕有一天我会我会舍不得离开你,但是我是一个有罪的人,我必须承担我的错。”
莲衣顿了一下,直直的看着黑斗的眼镜“我真的好狡猾,在这样的时候和你说这些,但是,我只想在最后的最后对自己诚实一点,我真的好自私,在最后在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不要……让我……的爱……”莲衣急喘着气:“别让我的……爱。成为,你日后的……痛……还有……一……定要……”
看着莲衣缓缓垂下的手,黑斗的瞳孔不断的放大,紧紧的抓住她冰凉的手,想要将自己的温度传给她。
“莲!再坚持一下。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再忍耐一下就好了,千万不要放弃。”黑斗抱着莲衣站了起来,脸上充满了惊慌,好似从来没有这样失措过。
茵茵也跟着起身,挡在了他的面前:“没有的,莲衣,她已经……”
“你给我滚开,我不准你在我的面前叫她的名字。滚开!”黑斗愤怒的说。
“对,是我把她害死的,就算是这样你又能怎么样呢?不关你事愤怒也好,怨恨也罢,你都没有办法改变摆在你眼前的现实,既然是这样的话,你还不如做点你能改变的事情,这也一定是所希望的。”茵茵对视着黑斗的眼镜,没有一丝的退却,她该害怕的,因为是她害死了莲衣,但是她没有,不但没有反而还带着一股倔强,因为她坚信着,莲衣最后想说的就是这个。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和我谈莲衣?趁我还没有对你出手之前,我奉劝你一句,最好赶快从我的面前消失,如果你再挡着我的路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黑斗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警告,从茵茵的身边绕了过去。
“没有用的哦。”茵茵一恼,带满自信的转身:“你绝对走不出这栋房子,因为从一开始那个男人就没有打算让你们活着从这里出去,光是在这栋房子外面就有二十多个狙击手,只要你从这栋房子里踏出一只脚,马上就会被射成马蜂窝。你以为你能有那样的实力从这里走出去吗?”
“就算是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一定会把莲衣从这里带出去!”黑斗咬牙,坚定的说。
“性命?”茵茵认真的看着他:“你就这样爱她么?哪怕你手中抱着的仅仅是一具尸体。”
“你给我闭嘴!”黑斗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般,眉宇之间尽是骇人的气息。
“你似乎还忘记了一件事。你们来这里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莲衣,她最后想说的也是这句话吧?‘一定要……把玛丽娜给救出来。’”
黑斗抱着莲衣的手僵硬,不自觉的将莲衣抱的更紧了些。
“现在危险的不只是这栋房子的事情,真正危险的实在那间房间里面的人,他们才是最危险的人,你打算就这样把他们放在那吗?让莲衣走的更安心些吧。”茵茵的眼色中略带哀求。
黑斗的心微微震荡着。
“那么,现在就让我们开始下一场也就是最终的游戏吧。”布莱克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讲身上的枪放在桌上,气调缓和的说。
几个人的身子一震,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透着几分紧张。
与之不同的便是谨言,相比于其他人的震惊,她的眸子里所散发出来的信息用惊恐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紧握的手心也冒出了冷汗。
布莱克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像是看穿了谨言的想法一般,透着胜利者的气息,让谨言的大脑瞬时一片空白。
为什么?光凭人数来说,桃花狼他们是占优势的,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还可以这样自信,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的不安,他到底想做什么。
谨言也不知道原因,越去想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就越会感到恐惧。
“安哲野,你不是一心想要把你心爱的女人救出来吗?我现在就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布莱克将视线移在了安哲野的身上。
“机会?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可不想在同样的一个问题上犯两次错误,更没有兴趣陪你玩文字游戏。”安哲野颇为恼怒的看着他。
“呵呵,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但是我给的机会只有一次,正是因为你们的无趣,我已经快没有耐心陪你们玩了。对于现在的情况……”布莱克勾起了桌上的一把枪,目光直射向安哲野:“你们也只有相信的份不是吗?不管我说的是真是假,你们都没有任何的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当然,最终的选择权在你们的手上,你们做的任何决定我都不会干涉。你们想要她死,我便会如了你们的愿,你们想要她活,我自然也会放了她。怎么样?我够有诚心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