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听了不会生气吧?”谨言刚想说,但又免不了担心。
“你说吧。”简妮劝她放心。
“查理说,他以前养了一只特别可爱的兔子,可是最后死了,而那只兔子死的那天,正好遇见了你,看着你那时的样子,跟他养的那只兔子几乎一模一样,所以他当时便忍不住想要帮你。”谨言带笑说。
简妮的嘴角也涌起了一抹笑意,她以前常常听查理说,她像一只兔子,也知道他曾经养过兔子,但却从不知晓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
“简妮,为什么?你们两个人明明都还爱着对方,可是却没有在一起,而且看你们现在的样子还有点像是仇人的样子,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的对不对?”谨言斩钉截铁的问。
简妮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否认她的话:“从第一眼看到你的开始,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单纯干净的女孩。也许就是因为太干净了吧,所以眼里便会容不得一点的污秽。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世界也并没有象你所看的那样干净明亮。”
“那是因为你们把很多事情想得太复杂了,你们只想着这个世界有多么的肮脏,自然也就不会去注意她干净的地方。就像是认识一个人一样,你首先看到的就是他的短处,便从此认定了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哪怕他身上还有再大的优点,你也不去看,就这样给他定了死罪,你不给他机会,他怎么可能翻身呢?”谨言反驳了她的话。
简妮被她说的僵住了,过了一会儿后才重新开了口:“即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什么。”
简妮垂下了眼眸,即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他和查理的事实,因为时间已经回不去了。
“你们之间是有误会的对吧?”谨言看着她现在的样子自己吓了定义:“是查理误会了你,而原因就是你没有把这个误会解开,不肯告诉他真相,所以,现在你们两个人才会这么痛苦。”
“有些事情可以说,但也有很多事情不能说,只适于埋藏。就算我告诉了他又能怎么样?这根本就不能够改变什么,只会让他更痛哭罢了。”简妮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难解的哀愁。
“你知道吗?中国有一句话叫做‘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说他在知道了事实后会比现在更痛苦也好,这一些都是你单方面想象的,你并不是查理,你怎么能知道他现在有多痛苦,还可以拿来比较?也许他的痛苦要比你想象的大得多,也许是十倍,二十倍,一百倍,甚至更多。这些你都有想过吗?没有,你想的只是她知道这件事情后会痛苦,就像是你们第一次遇见一样,你以为查理是来欺负你的人,所以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当你看到他为了保护你被老师责罚,他再次来找你的时候,你还是认为他是来欺负你的。你一直都闭着眼睛在这个世界上摸索着。仅凭着自己的想象,便理所当然的将自己的思想强硬的附加在世界,在查理的身后。但是你有问过他们吗?他们是否认同你的想法?以前。查理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告诉你什么是真的,可是,现在你把他越推越远,还有谁会告诉你对与错?所以现在你唯一可以让自己不再继续错下去的方法,便是睁开你的眼睛,去真正的看清楚这个世界。”就连谨言也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这一大堆教诲人的话,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多少是有些相像的吧。
“玛……小言,谢谢你,不论在你的眼里我做的是对也好,是错也好,是愚昧也罢,但是只要查理他好好的,只要他幸福要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绝不会有半点的怨悔。”简妮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随即起身:“说了这么多,我去给你倒杯水吧,你是想喝茶还是果汁?”
“那些都不是重要的。”谨言的声音很低,刘海遮住了眼睛,也许这就是她为什么从不肯去剪刘海的原因,也许这在别人的眼泪算不了什么,但是在她认为这多多少少都可以遮掩她的一些情绪,在灯光的映衬下反射着点点的晶莹:“说什么要他幸福?可是他现在的样子是幸福吗?还说说,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查理,这就是你想要给他的幸福?”
“小言……”简妮的身子僵硬的站在那,近乎痴愣的看着谨言,心却像是被针扎了一般。
“明明两个人都很痛苦,可是另一个人却要带着是为了他好,是为了他幸福的这样的烂借口去伤害他,这不是很可笑吗?”谨言的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小:“我真的不懂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人一定要在做错了事情的时候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才会成长?为什么不可以再往前多走一点点?那样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受到伤害了。自从我恢复了记忆之后,我突然觉得我一直觉得安详美好的世界变得很混乱,我看到很多人的人生都与我发生了联系,尽管我并不认识他们,可是却是因为我才让他们成为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我很害怕,很痛苦,很彷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总是在责怨自己。如果我早一点恢复记忆,或者根本就没有失忆的话,也许他们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但是,我知道我错了,就是因为我一直沉浸在昨天,在不知不觉中却让更多的人受到了伤害,我总是说想要他们幸福,可是结果却并不是那么回事,既然我做不到让他们都幸福,但起码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而痛苦不是吗?”
看着猛然抬起来如钻石般耀眼的眼睛,简妮一怔。随即也扬起了一抹明亮的微笑,重新走到了谨言的身边,只是简单的几步路,确实像是换了一个崭新的人生一样,简妮握住了谨言的手:“小言,真的谢谢你,你一定会成为最受人爱戴的公主的,我愿成为您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