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的病不能再拖了,现在必须要治了。”空荡的庭院中,一男人西装革履,眉宇间,是商场的老练,却在老人面前无计可施。
冬已至,槐花树早已落光了枝丫上的枯叶,仿佛道着冬季无边的寒冷,三间不高的砖瓦房,门旁依旧悬着将要掉落的褪色对联。
“哼,七八年了,你来看我一次,你是来笑话我这老婆子的?”老人嗤鼻一笑。
倏忽间,看到男人与楚心瑶竟有些许相似,但又不同。
“妈,你就听我一句吧!”男人的声音变得浓厚,眉头紧皱。
“哼,这就忍不住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宽容大度’呢。”
“妈,你的病不等人呀!”
“我知道。”看着男人无奈的脸,老人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妈,你和我去北京,我一定把你的病治好,把瑶瑶也带到北京。”
“再等两年吧,我想等瑶瑶高中毕业,等她高考后再去吧。”老人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了看天空。
乡村冬日的蔚蓝天空,仅仅有那一束阳光尚且让人感到温暖。
“可是……”我怕你等不到啊!男人也是无奈的摇摇头。
“成松,戚芳是不是在徐安?”老人试图转移话题。
“嗯。”
“你有空去看看她吧。”
“我知道了,妈。”
“如果没事,你先走吧,不然一会瑶瑶回来了。”老人缓缓说出。
“妈。”男人焦急的说道,他在商场上叱诧风云,却敌不过眼前这老年妇女。
曾几何时,他还坐在老人温暖的怀抱里,谈天论地。如今,老人已从当初干练的妇女到双鬓逐渐被染白,直到现在坐到他面前,老年斑已在手中、脸上爬满。
曾几何时,那为他遮风挡雨的胸膛已不再挺拔,腰变的佝偻,在父亲走后的十几年里,是老人支撑着他的全世界。
“走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瑶瑶高中毕业我立即去看病,药我也会吃的。”
男人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院子的,曾经充满美好回忆的地方,这一刻竟五味杂陈。
坐着宝马车驶出村庄,泪水已在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纵横。
下了客车后,楚心瑶一路向熟悉的庭院走去,村庄里的阿叔阿婶一直对她和奶奶很关照,一路上打着招呼。
小村土路两旁的地面早已光秃秃的。楚心瑶讨厌冬天,因为在这个没有温暖的季节,已没有她所喜欢的花,在这个没有温暖的季节,那个男人将她留给了奶奶。
她讨厌冬季!
快要到家时,一辆宝马从她家驶了出来。
车子后座的男人面无表情。
车从她面前经过,尘土飞扬,淡黄的沙土中,也透露着寒冷,这种感觉,来自地狱……
万恶的奢侈资本家,楚心瑶心想着。
“莎莎莎……”院里的奶奶扫着院,依旧是漫天尘土。
“奶奶。”
“瑶瑶。”看着面前的的孩子,老人瞬感欣慰,只要面前的孩子可以好,她愿意付出一切。
“刚才那辆车来这里做什么?”
“哦,是市里来慰问贫困户的,房里是他们的慰问品。”
楚心瑶点点头。
可是市里的人为什么还开宝马?还真是奢侈啊,不怕“落马”。
一股西北风吹来,冻的楚心瑶不禁打了个寒碜,便立即跑到房里去了。
2014年2月4日
空荡荡的练习室中
“好,我们再来一遍,文桓,注意高音,这次从高潮开始。这次表演很重要。”岑卓源在周边指挥着,和曾经极大不同。
他们九个人的乐队,不大,但将承载九颗心的梦想。
许文桓点点头,是的,这次表演,对他,对她,对他们,都非常重要。
岑卓源一挥手,音乐继续响起,回声飘荡在百平方米的练习室中。
“美丽的泡沫,虽然一刹火花。”
“你所有承诺,虽然都太脆弱。。”
“爱本是泡沫,如果能够看透,有什么难过。”
“……”
岑卓源,赵佳,你的梦想,我会帮你完成,尽我最大的努力,就像你帮助我一般,不遗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