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魄一路奔逃,留下十数具死尸。对敌人的怜悯为何物,琥魄早已忘记了。眼看就要逃离,琥魄突然停下,上身后仰,一个后滚翻快步退去三米。原地留下了一缕被斩落的头发。
“毒蛭...”干惯了脏活的琥魄自然早已从黑市的情报贩子口中听过了毒蛭的恶名,其残忍变态程度完全无愧于怪物之名,喜剥人皮。人变态起来可远远比毒蛇什么的可怕的多。琥魄面甲内的接口打开,一小管兴奋剂灌进嘴里。
毒蛭帅气的脸上涂满了五颜六色的诡异纹路,他张大嘴伸出舌头舔了小刀一口“来吧,让我把你的皮褪下来!啊哈哈哈啊哈!”毒蛭疯狂的大笑起来,这疯狂的笑声让琥魄有些心烦。
毫无征兆的,毒蛭出刀,转瞬间二人对拼数记,似乎是琥魄略占上风,毒蛭的匕首砍在琥魄的铠甲上,留下一道裂痕,而琥魄的匕首也在毒蛭的脸上留下一道划痕。痛楚,血液,使毒蛭更加兴奋。多年的杀手生活让他早已不再畏惧战斗,他再次大笑起来,刺耳的尖笑声回荡在夜空之中。
“最烦这种疯子了,连死亡都不再畏惧,精神扭曲,完全的杀戮机器,不过...我曾经也是啊!”琥魄面甲下清秀的脸扭曲起来,招式越发凌厉。“磞!”这次毒蛭瞄准了琥魄铠甲的颈部,连接处看似柔软,容易破防,然而琥魄不会告诉他那里是特意加固过的最不容易破防的地方之一。砍到颈部软甲的代价就是他的左手肌腱被琥魄的匕首撕裂。他的左手废了。
“哈哈,有趣有趣,看来我就要死了呢...”即使预见到了死亡的结局,毒蛭也没有表现出恐惧的情绪,打法反而越来越不要命。琥魄的匕首上涂了剧毒,兼具有麻痹作用,在武器上涂毒卑鄙吗?一点也不,只是为了能够活下去而已。毒蛭的攻击越发迟缓,最终被琥魄瞅准机会切断了颈动脉,一大片鲜血喷射出来,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毒蛭依然在大笑着“啊哈哈哈,你,你们,我,都是疯子,世界也是,全都是疯子...”琥魄上前补了几刀,确认其死亡后缓缓说道“你是对的,都是疯子...可是,疯子也有疯子的活法。”
之前毒蛭舔刀刃的时候琥珀注意到他其实并没有舔到,多半是做做样子,让敌人放松警惕,其实他的匕首上应该也涂了毒吧。本来还想着是否可以将计就计利用一下,但毒蛭太弱,原先的作战计划也没有用上。
该离开了,琥魄转身,却感受到了阴冷的气息。“麻烦了。”琥魄苦笑着看着对面走出的一个个敌人,每一个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我可是真幸运,你们这是在开大会吗...”琥魄的确很“幸运”,城主手下的不少强者这几天正好在附近集会,碰巧你琥魄赶上了。
“呼,看来不付出点代价是走不了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干脏活的人即使再怎么小心也要面对死亡的威胁。无论正邪,猎人杀猎物就要做好被猎物反杀的准备。
兴奋剂的效果还没有过,琥魄摆好了迎击的架势。没有什么公平的一对一的戏码,敌人们一拥而上。
破碎,伤痕,痛苦,鲜血在流淌,地上堆着尸体,敌人似乎源源不绝。被包围了,如果不做出决断就会死。是时候了,琥魄的速度骤然暴增,达到三阶。猝不及防的敌人们再次迎来了伤亡,为琥魄打开了逃离的缺口。但是最后的爆发也耗尽了琥魄的力气,恋战会招致灭亡,该逃走了。
突然间世界变成了血红色,时间静止了,琥魄的身体无法动弹,好在他的敌人也静止了。“杀了他们,不许逃走。否则你就会死在这里,我掌握着你的生命,照我说的做,否则...”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那是死亡的预感,无比强烈,无比真实。“你一定有很多事想问,我就简洁一点告诉你。
我是杀生石内寄宿的灵魂,你可以叫我湮灭。身为平行世界第七纪元最后的毁灭者,我在与敌对者争夺利益的最终之战中不慎将世界的文明毁灭,我远比你想象的要强大,在毁灭的前夕我突破到了近乎全知全能的境界,因此我看到了未来,世界的因果,包括你的未来...的一部分。世界的一切都有着既定的轨迹,现在,不许逃,去战斗,只有在死战中你才能变强,一味地逃避会让你在不久的将来死于自己的弱小。
去突破吧,突破不了,就去死。别问太多,虽然我现在被杀生石封锁,但杀掉你的力气还是有的。你只是我达成目的的工具,不想死就去变强。”世界再次动了起来,琥魄的脸上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划痕,血液顺着脸颊流下。那是湮灭无声的威胁:照我说的做,既然我能在你的脸上留下划痕,就可以直接杀了你。
更要命的是三生石直接融入了他的身体,拿不出来的那种!琥魄只能留下,艰难地拖着残躯战斗着。
“就是你蛊惑了黑蛇强制执行计划吗?”邪灵的虚影出现在湮灭身后,湮灭没有回头“啊,是我。你还有力气降临到这里吗...不过无所谓了。”邪灵举起手中的刀“居然还敢承认啊,不过看到你这么虚弱我就放心了,算计我和黑蛇的代价,现在准备好付吧。”杀生石(三生石的第二颗,拥有全杀的力量,纯粹的杀戮,容易使持有者堕落成只知杀戮的怪物)内的亚空间中能量开始爆发。
伤口太多了...即使刻意避开了要害,但是失血过多...意识渐渐模糊了。琥魄机械的挥砍着,肌肉无比酸痛,过了多久了?他不知道。所幸他选择了地形狭窄的战场,敌人的武器上也没有涂毒药,否则不断涌上来的敌人,或者枪支早已夺走了他的生命。可是也快到极限了。
他杀了多少?十几个?二十几个?还是...他早已没有精力去数。“啊!!!”他的匕首划开一名敌人的喉咙,却被另一名敌人抓住破绽,冰冷的利刃顺着铠甲的裂隙刺进了自己的胸膛。世界再次静止。
血红的世界中,湮灭肿着脸坐在高高王座之上俯视着他,背后是被困在牢笼之中的邪灵,邪灵不停的撞击着牢笼。湮灭说道“已经很不错了,倒不如说你出乎我预料的顽强,是时候给你一把真正配得上你的“剑”了。”(能量体也会脸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