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出事了!”
说话的正是冰娘。
“什么?”杨赞惊讶的说道。
只怕这件事已传遍了整个武林。
心急如焚的杨赞二话不说火速奔向上官家。
等他到达上官府的时候,里面却已空无一人,只剩下一所空空如也的大宅院。
“前辈!绯儿!”他大叫着。“怎么会这样?难道是——”他脑中浮现出一个人,一个脸带面罩的男人。“难道是他杀了上官家几十口人?”
他还记得他逼他杀掉上官墨云的情景。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大傻瓜一样,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也从未觉得自己是这般的无能为力。
他仰天长啸,将这一身的愤怒化为一声嘶吼直冲云霄。
晌午。
李涵枫和紫芋琪琪闲来无趣来到大街上。
却见到一家客栈旁围了许多的人。
这些人穿着干活的衣服,正是这家客栈的杂役。
李涵枫和她凑上前去,看到他们正在围打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口中漫骂着污秽之语。
“一定又是一个吃白食的!”李涵枫不想管这等杂事,扭头就要走。
紫芋琪琪却扯住他的衣袖,指指那个挨打的乞丐,说道:“她,好像,好像绯儿姐姐!”
“上官绯儿?”李涵枫看看那个满脸脏兮兮的乞丐,的确像个女的。可上官绯儿堂堂一个大小姐,如何会落得如此田地?“哎哎哎,别打了,她欠你们多少钱?”
其中一名杂役伸出五只手指,说道:“五十两!”
“五十两?你们怎么不去抢?”李涵枫说道。随便吃顿饭如何要得了五十两,除非她吃的是鱼翅燕窝这上等的菜肴。
杂役看他并没有给钱的意思,便继续抽打着躺在地上的人。
“好了好了!”李涵枫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那厮。
“算你走运!”那厮说着便带领几个杂役回到客栈中。
紫芋琪琪凑近了将她的脸颊抬起,惊讶的叫道:“绯儿姐姐!”
上官绯儿被打的浑身是伤,唯有这份脸蛋被她保护的完好无损。
李涵枫看看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女人,竟真的是她!
上官府虽算不上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但也算是吃穿不愁,如今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上官绯儿被打得奄奄一息,昏厥过去。
李涵枫把她抱回李府。
上官绯儿微微睁开双眼,自己已经躺在一张很舒服的床上。
“你醒啦!”紫芋琪琪叫道。
“水,水。”上官绯儿有气无力的说道。
李涵枫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壶水递给她。“怎么会这样?上官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问道。
上官绯儿喝了口水,却呜咽起来。
李涵枫和紫芋琪琪一脸狐疑的看着她。
只见她目光黯然的说道:“我,我爹他,他死了。小沁,也死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怎么会这样?”李涵枫和紫芋琪琪异口同声道。
“我,我无路可去,只能来找你们。”上官绯儿说道。
“可是你,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还欠了客栈的银子?”李涵枫从她的头瞅到脚,又从脚瞅到头。
她衣衫褴褛,满身泥点,衣服上还有些许恶臭。
上官府虽被灭门,可府中的银两积蓄也足够她这辈子吃穿不愁,为何她却这副装扮?
“我原本是带着银两的,可谁知路上遇到了一帮地痞流氓……”
待她走到无人的树林中,这帮流氓便合力把她五花大绑起来。搜刮了她身上值钱的银两,还要扒光她的衣服,羞辱她,玷污她。
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名俊俏的锦衣公子。
这名公子将流氓喝退,站到上官绯儿面前。
上官绯儿一抬头,看到他又是惊又是喜的叫道:“裴世子!”
裴世子看看光着身子的上官绯儿,红着脸别过身去。
忽见剑光一闪,捆在上官绯儿身上的绳子便纷纷落下。
“我这里刚好有些衣物,姑娘先穿上吧!”裴世子打开身后的口袋将自己的衣裳递给她。
“多谢裴公子!”上官绯儿十分难为情的接过他的衣物,万分感激。
“我又欠他一个人情!”李涵枫听到此忽然说道。
上官绯儿既已得救为何还会这般狼狈?
“裴世子救了我,要不是他,我早就......他与我同行数日后,因为我们不同路,便分开了......”上官绯儿继续说着。
她走到一座荒山,山林间又出现了两名强盗。
这两名强盗一男一女,男的叫山常青威武雄壮,女的叫水长流却姿色平平。
“小妞,大爷不要什么,只要你身后的包袱,和你这个人!”山常青说罢便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什么!人你也敢要?嗯?”忽见水长流扭着他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
山常青的耳朵被她扭生疼,只好说道:“不敢!不敢!我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我哪敢要!”
“这还差不多!小心老娘削了你!”水长流拿起手中的潋滟大刀说道。
“我扮成这样,你们也能看出来?”上官绯儿听从裴世子的建议,她既然穿上裴世子的男儿装,便扎起长发,还在唇边粘上两撇黝黑的小胡子。
一个女人若是想要混迹江湖不受欺凌,最好的办法就是女扮男装隐藏自己。
山常青和水长流不是第一天混迹江湖,不管是男扮女还是女扮男他们都能一眼识破,更何况这种不经易容的低级装扮。
上官绯儿揪下她的两撇小胡子,冲他们吼道:“喂!你们有完没完!”
“哎呦!小姑娘脸挺嫩脾气可不小啊!”水长流打量着身前的上官绯儿。
“只可惜我已经有老婆了,不然一定收你做押寨夫人!”山常青说道。
水长流这回扭的更厉害了,只听山常青嗷嗷叫道。
“本姑娘没心情跟你们玩!”上官绯儿拔出手中的利剑,刺向他们二人。
只见男的闪,女的躲,上官绯儿的剑完全刺空。
“这剑不错啊!”忽听山常青说道。
上官绯儿转身,接着刺向二人。
水长流拿出那把潋滟大刀,将她的剑挡了回去。
上官绯儿后退几步。她不是他们的对手,在打多少个回合结局都是一样。
可她现在却逃不了,因为山常青已将她拦下。“怎么,这就想走?”
她的包袱已被水长流夺下,她站在两人中央,手中只剩这把利剑。
水长流给山常青使了个眼色,便见他们二人一起冲向上官绯儿。
上官绯儿双拳如何敌得过四手,她的衣服已被自己剑划得破破烂烂。
没有多少功夫,自己手中的剑也到了别人的手中。
上官绯儿气得满脸通红。
“呦,小妞生气啦?”山常青见她脸色绯红,娇滴气喘的样子更加心动。
水长流却听他左一个小妞,右一个小妞的叫着,心中很是生气。
她将上官绯儿摁在地上,对着山常青说道:“你不是一直嚷嚷着想要撒尿么?”
“是啊!可以撒了啊?那我去撒尿!”山常青转身便往树后走去。
却又被水长流叫回来,“回来!谁让你去那儿尿了!”
“我不去那儿尿去哪儿尿?”
“这儿!”水长流看看地上的上官绯儿示意他往她身上浇。
上官绯儿听得呆住,这个贱女人竟要往自己身上浇尿。“不要,不要!”她怯懦的叫道。
“啊?”山常青叫道,“这,这多难为情啊!”他看看上官绯儿并没有想要闹得这么过分。
“我让你尿,你就尿!再废话老娘阉了你!”
“阉了我啊!”山常青口中嘟哝着。
“你说什么?”水长流厉声道。
“尿就尿呗!”山常青极不情愿的脱下裤子,在上官绯儿身上浇了一泡。
被尿淋在身上的滋味可不好受。
“你!”上官绯儿闭上嘴,屏住呼吸,这尿的滋味实在骚气的很。
她的衣服破了,又淋了一泡尿,溅了满身泥,真恨不得一头撞死。
可她不能死。她爹爹的仇还没报,凶手还未知。
她只能忍!
待山常青穿好裤子,水长流便松开了上官绯儿,拿起地上的包袱,说道:“我们走!”
山常青看看地上的上官绯儿,提起手中的剑,转身离去。
没了银两的上官绯儿,只能饿着肚子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