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亚,伊菲尔共和国凉城。这座常驻人口超过千万的大城市,不仅是世界金融中心,还是科技发展创新之城。世界科技之城可不是白叫的,据统计,全球每年新增的科技专利,有百分之三十出自此城,可想而知此城聚集了多少人才。
苏菲亚国际机场,一架龙溯国直航的航班缓缓降落。林磊提着行李箱,头戴鸭舌帽、墨镜,一身坎肩牛仔装,最后一个下飞机。乘坐摆渡车到入关处经受层层检查后,才顺利踏上伊菲尔共和国的过境。
刚出机场,一辆出租车就停在林磊前面,戴着墨镜的司机用英语说道:“嗨,先生,坐车吗?”
林磊看到出租车司机手臂上的刺青图案,点了点头,将行李箱扔进后排坐进副驾驶。司机起步后,改为用汉语说道:“林先生,你要的东西在书套箱里。相信你也察觉到了,最近伊菲尔共和国加强了对龙溯国人的排查力度,林先生行事必须小心谨慎。”
林磊没有回话,打开手套箱取出一档案袋。档案袋里,是一套全新的身份证明,护照、身份证、签证原件、这些证件上除了林磊的照片外,其余的资料全是假的。林磊将东西收好,说了声谢谢。
出租车停在苏菲亚大酒店门口,林磊下车后,从后排拿出的行李箱已经不是他的,他带来的那个,随意的扔在出租车上,司机留下一句“祝你好运”后扬长而去。林磊提着行李箱进入酒店大厅,利用假的身份证和护照开房。房间里,林磊打开行李箱,看着里面的设备林磊露出微笑。
行李箱里的物品不只是衣物,还有一台配了夜视仪的高清望远镜,两把沙漠之鹰、一百发子弹和一套有伊菲尔共和国国家石油公司的工作服及证件。林磊取出望远镜配件,很快就将望远镜组装好。拉开窗帘,望远镜对着酒店对面的大楼。
林磊选择苏菲亚酒店是有原因的,苏菲亚酒店对面的摩天大楼就是伊菲尔国家石油公司的总部。全球各地凡是关于伊菲尔国家石油公司的指令,都是从这座大楼里发出。据资料显示,这栋摩天大楼里的工作人员高达上万人,其中一流的安保队伍就超过千人,可见这栋大楼的重要性。
林磊想要安保超过千人的摩天大楼里完成任务,难度可想而知。顾不得休息,林磊从望远镜中观察着大楼。从望远镜得知,大楼里每层都配了数量不等的保安,全副武装的保安严格执行了公司制定的安保任务。
林磊在出租车司机准备的大楼主体设计图上标注着保安分配点,这是一个繁琐的任务,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还好堪称万宝箱的行李箱里有摄像机,林磊将摄像机与望远镜链接,望远镜监控到得视频,自动录入摄像机,这就省去他需要实时盯着望远镜的苦闷工作。
天色已晚,林磊随意吃了点酒店里摆放着的干粮,继续着枯燥的工作。谋定而后动,不弄清大楼的情况就盲目而行,无疑是找死。时间流逝,快到凌晨时,林磊刚好打了个盹,就被一阵枪声吵醒。
急忙翻身而起,利用望远镜查看枪声的地方。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林磊冷汗直冒。众所皆知,近年来国际上的极端主义盛行,受极端主义的影响,全球的很多国家都深受极端威胁,给社会安定带来极大的挑战,伊菲尔共和国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从望远镜看到,一群武装分子居然开着自杀式袭击的车辆直冲伊菲尔国家石油公司办公大楼,十几辆改装的车辆横冲直撞,第一辆撞开门禁,守门的保安不由分说直接开枪伺候。车子顶着枪林弹雨冲进设射击的保安群中,蒙面的司机迅速按下诈弹引爆开关。
轰隆隆!
一声剧烈的轰鸣,一阵冲天而起的火光中,大楼入口变得寂静无声,场面一度令人心惊肉跳。整个大楼入口处的保安,在汽车炸弹袭击下,身体零件到处都是,居然一个都没有活下来。只有被火光吞噬的车辆还证明着几秒之前发生了什么。
把守入口的保安被清除,停在大门外的武装分子迅速下车,一个个挥舞着热武器冲进大楼,人数达三十人之多。林磊调整了望远镜角度,快速将大楼一面的情况了解于心。这些武装分子,凶残无道,进入大楼后,见人就开枪射击,赶来支援的保安,不少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就死于非命。
大楼的警报声打破了凌晨的宁静,急促的警报声中,整栋大楼的保安有条不紊的赶往低楼层支援、拦截。在望远镜中,林磊从这些保安的素质就得出结论,杀入一楼的武装分子绝对活不过十分钟。
双方交火的场面十分热烈,密集的枪声、火光,在林磊的眼球里无限放大。奇怪的是,林磊非但没有一点恐惧,反而热血沸腾。仿佛,他才是真正属于战场之人。在激烈的交战声中,林磊脑海中闪过一段段不规则的记忆。
这些记忆断断续续,记忆中的画面陌生而又似曾相识。一段记忆画面中,一个欧式风格的建筑中,一个龙溯国中年人跪在林磊前面,磕头求饶中,林磊冷漠的扣下扳机,子弹射穿了中年人的眉心,林磊扔下一句“背叛祖国者死”,记忆片段就完了。
另一段中,林磊穿着白色的燕尾服混入一个几乎都是米国人的高级宴会中,就在宴会厅调暗灯光准备跳舞时,林磊手里多了一支注射器,前面的米国女人正要上台跳舞,林磊的注射器就刺进了她的腰部。米国女人一声不吭,直至倒地才有人发现,而此时的林磊,已经离开的宴会厅。
记忆碎片很多,多到林磊无法承认。所有的记忆碎片中,主角都是林磊,结果都是他暗杀目标后顺利逃离。这么多的记忆碎片一股脑的涌进脑海,林磊头都快爆炸了。双眼血红的他,双手抱着头,痛苦的蜷缩在地,不受控制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