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林磊倒吸一口凉气,头上的伤口全都裂开,献血染湿了头发。洗净鲜血,林磊拿出一根香烟,放在鼻下深深的吸了一口,飞机上不能抽烟,他只能以此来缓解伤口的疼痛。
过了会,将香烟装起,拉开衣服一看,腹部上缠绕着的纱布已经变红,显然还没有彻底止血。掏出兜里还剩下的半瓶医用酒精倒在纱布上。
“嘶!”
酒精的刺激让林磊倒吸一口凉气,扶着墙壁打着寒颤强忍了几分钟,疼痛缓解一部分后,才清理的洗手台上的血迹,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卫生间。
可是,一开门刚到和乐瑶撞了个满面,乐瑶正要敲门,谁知道林磊会这么巧,刚好开门出来。这就尴尬了,乐瑶抬着手,抬着、放下都不是。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林磊冲向卫生间后,乐瑶楞在了座椅上,她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况且自己只是拿书本做武器。她是米国哥伦比亚大学的医学系博士,成年人的头骨绝不会这么软。怪不得之前她清晰的闻到林磊身上的血腥味,显然,他有伤在身,才会轻轻一打就流血。
乐瑶是善良的,况且,从小她就立志做一名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才会毅然拒绝家族的安排,选择修医学专业。虽然这死贱人坏到极致,但她绝不让他出事,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你不会......我明白了,原来你这么重口味。”
别说林磊的语气那么明显,就他那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让乐瑶脑海里浮现一个画面:一个贱男正在蹲疼,一个拥有天使脸蛋、魔鬼神采的绝色正试图偷窥......
乐瑶打了个恶心的寒颤,眼里的怒火足以将林磊烧成灰烬,冰冷道:“怎么,本小姐上卫生间还需要你批准吗?”
这不是乐瑶的心里话,可到嘴边就变了。但,接下来林磊的表情让乐瑶瞬间吐血。
“你已经偷窥了本帅哥,本帅哥也应该看回来吧?”这绝对是林磊的心理活动。
“让开,否则我叫空乘了。”不知为何,乐瑶突然来了急意,就像卫生间里有什么东西强烈的吸引她一样。
然后,乐瑶直接推开林磊进入卫生间,关门那一刻,警告的瞪了林磊一眼。林磊虽然贱,但还不想被当做偷窥狂被机场保安。回到座椅,眼睛一咪,困意袭来,很快就睡去。
卫生间里,乐瑶刚关上门就闻到熟悉的气味。向前几步,看到纸篓里的酒精瓶,乐瑶继续寻找痕迹。洗手台上,乐瑶拿出洁净的纸巾擦过还没干的水渍。
拿起纸巾一看,湿了的纸巾上有隐隐的红色。乐瑶回忆了一下门口时的场景,肯定林磊的伤不止于头部,时多重的外伤才需要整瓶医用酒精,乐瑶不用想都知道。
回到座椅,林磊双脚挡住了进路,乐瑶不是喜怒之人,但一看到林磊无名火就不打一处来。刚要嘲讽林磊,见林磊呼吸沉重,脸色有痛苦之色,乐瑶立即止声,极不优雅的跨过林磊的双脚,回到自己的座椅。
看了一会书,乐瑶偷瞄了睡的正沉的林磊,靠在座椅上不知不觉的变睡着了。
龙溯国凉城机场,客机降落。乐瑶在空姐的呼喊下才醒来,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就看了旁边的座椅一眼但林磊已不知去向。
刚下飞机,一辆价值千万的限量版劳斯莱斯停在乐瑶旁边。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恭敬道:“小姐,老爷和夫人因市长来访,一时赶不过来,老爷让我来接小姐。”
“谢谢李叔,你辛苦了。”乐瑶没有一点富家大小姐的跋扈,对下人非常客气。
“小姐,请上车。”李叔微微一笑。
劳斯莱斯疾驰在街道上,乐瑶不知为何,即将见到亲人的喜悦中却多了一丝别样的意味。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乐瑶就像在寻找什么。
“小姐,这些地方你还熟悉吧,想当年我和老爷创业时你才七岁,初创鼎豪集团时,你每天都要粘着老爷,工人们都笑,可惜你是个女孩子,否则必是老爷的好帮手。”李叔触景生情,说起过往,眼中多了些湿润。
对面,高达一百二十层的鼎豪大厦就是鼎豪集团的总部,乐瑶看着霓虹灯下琉璃夺目的大厦,没有任何骄傲或者是自豪。
鼎豪集团,集商业建筑开发、综合型商业医院、软件、药业为一体的综合型商业集团,在去年的全国品牌价值版上排名一百零八位,由集团直接控股的上市公司总市值超过八百亿龙溯国币,间接控股的也超过了数百亿。
董事长乐天际先生夫妇总身价超过五百亿龙溯国币,乐天际先生创下如此大的事业,但只有乐瑶一个独生女而令人遗憾。因此,凉城都有一个传言,只要谁能得到乐瑶小姐的芳心,就能继承乐天际夫妇的全部财产,而乐天际夫妇对传闻采取不否认、不承认的态度。
乐氏,共有哥三个,乐天际是老大。说来也怪,乐天际只有乐瑶一个女儿,但老二和老三却各有一双儿女。从龙溯国的继承风俗来看,鼎豪集团这艏商业巨船的交班必然会引起家族内部的混乱,甚至引发人性悲剧。
虽然乐天际经常公开露面,但据小道消息,乐天际的身体已大不如前,在这传闻之下,上门提亲的富二代、官二代不计取数。而鼎豪集团的交班也让圈内人闻风而动,而乐瑶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被乐天际强行停止了继续在米国修学,强令回龙溯国的结果。
京郊别墅,是凉城最豪华的别墅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高达二十亿一栋的单价足以让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注定只有观望资格。京郊别墅商业区,还能看到开发商龙溯国集团的题字,只是字彩已有些暗淡。
劳斯莱斯驶入别墅区,进入正中央的一栋别墅。一进别墅,乐瑶迫不及待的进大厅。一路上,佣人兴奋而激动的呼着“小姐,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