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成躲在暗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本是想要向贤王汇报,可是,当看到昕云小郡主有些犹豫的时候,不禁来了兴趣,他倒是想看看这未来的贤王妃是怎么应对那些“麻烦”的女人。
昕云小郡主清了清嗓子,一把推开了倚在门边的误因,向房间内探了探头。
误因笑道:“郡主大可以向里走几步,这可是在贤王府,这房间可是贤王精心挑选的, 若是真的藏了什么男人,也只能是贤王。”
昕云小郡主的面上飞上了几朵红云,“呸,你这种乡野村妇,这样不知羞耻的话也能够说出来。”
误因耸了耸肩,这样的话难道也算是不知羞耻吗?那她往日做的事情岂不是早就不堪入目。
“既然郡主不搜查我的房间,那我倒是有些事情要和郡主好好算算账了。”误因顿了顿,目光挪在了杏儿的身上。
此时的杏儿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可是那泪水却已经落了满面。
“我这婢女虽说不是什么娇贵之躯,可是这也是我那母亲精心为我挑选的,如今家中已经派人来接我回府,若是母亲怪罪下来,我也只有认了,只是,我向来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郡主是千金之躯我自然不会跟你一般计较,可是,这流言也不知道是从谁的嘴中传出去的, 这一来,可是毁了贤王的名声啊。”
误因说着这话,神色竟有些忧愁。
这般神情落入昕云小郡主的眼中,竟然让她多了几分得意。
她就知道李芙蓉的计策不会有问题的,这世上的女人哪有一个不在乎自己的名声的,如今更是闹的满城风雨,三人成虎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就算是这件事情是子虚乌有,可也耐不住外面的议论。
习成蹲在屋顶,对误因刮目相看,看来自家王爷还是太过于担忧了,这颜家和郡主根本就不是王妃的对手,如今这般王妃倒更加是将这些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习成回到书房,将这些报告于贤王时,季寒的面上隐隐遮上了一层阴霾。
流言纷纷,他自然是堵不住那些百姓的口,若只是损伤他的名声也就罢了,如今这般只怕传入宫中,到时候,岂不是自己就要与小王妃的缘分断在此时。
季寒怎么可以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本是想要前往误因的院子,刚抬起脚,却又转身向前殿走去。
颜家的侍从,此时已经跪在了林陌的面前。
这林陌跟随季寒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这些举动在他的眼中看来,也不过事不痛不痒而已。
“这颜家倒也是奇怪,同样都是大家小姐,竟然只派了你一个小厮来,究竟是瞧不起我这贤王,还是觉得王妃的身份本就如此?”季寒甩着袖子大步上前,语气之中尽是怒意。
侍从见到贤王动怒,大气不敢出一下,额头紧紧的挨在地下,越发的谦卑起来。
“王爷,我家老爷早已经在王爷府外遣了一列婢女候着,只要四小姐愿意,颜家怎么可能会亏待啊。”
季寒入了座,他看着侍从的模样倒也不像是撒谎,可是,这府外等候的却不止是婢女,还有一众看好戏的百姓。
若是此时自己那小王妃踏出王府,只怕那些百姓便不好控制了。
习成眉头微皱,他凑到了季寒的耳边,轻声说道:“王爷若是不放心,我陪着便是了,今日事情已经闹成了这般,王妃只要开口回颜府也是拦不住的。”
季寒哪里不清楚自家王妃的性子,只是他又怎么能够忍受误因受到一点伤害。
正想着,就看到误因拽着小翠到了前殿。
“王爷,你可要为了妾身做主啊,郡主性子单纯难免听信贼人的话,这不,你瞧瞧我这婢女成了什么模样。”误因说着,作势擦了擦眼泪。
如此这般的演技,若换成旁人定然是看不出什么端倪,季寒倒也不打算拆穿他,对于那句妾身,他可是很受用呢。
“我的王妃这是怎么了?你这婢女又为何成了这般?”季寒故作惊讶,既然是演戏,那他自然愿意奉陪到底。
误因将情况讲述了一遍后,昕云小郡主才匆匆赶到。
看着小翠被误因这般折磨,昕云小郡主更是怒火冲天。
她冲进了季寒的怀中,眼泪汪汪的说道:“闵书哥哥,你看看这个泼妇,她将小翠打成了这般,哪里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若是这样的人成为了贤王妃,可是要让世人笑掉大牙的。”
季寒眉头微皱,一把将昕云小郡主推开,这可是当着小王妃的面,他哪里敢大意,这要是有什么疏忽,只怕自己哄起来又要一段日子。
“郡主自重,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本王即将婚娶,在本王的王妃面前,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昕云小郡主很是震惊,如今事情都已经成了这般,为何闵书哥哥对待自己越发的冷淡了起来,自己究竟是哪里比不上这样一个毫无教养的女人。
“郡主,救救我。”
小翠的声音落入了昕云小郡主的耳中,她这才发现刚刚小翠此时的面上已经肿成了包子一般,扎眼看去,若不细看,哪里认得出来。
“你……你这个泼妇,还不赶紧放开小翠。”
昕云小郡主的心中越发的愤怒了起来,自己好歹也是一介郡主,这颜书楠当真是将自己不放在眼中,如今是对小翠这般,只怕下一次就要在自己的身上动手了,她怎么可以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气之下,昕云小郡主的鞭子再一次挥出,只是这一次,鞭子并未落在任何人的身上。
手腕被越发的扼紧,她回头看到习成的那张严肃的面容时,怒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碰本郡主……”
季寒的目光骤冷,周遭的空气也仿佛是降了温度一般。
昕云小郡主自知季寒是动了怒,那尚未说出口的话,只得默默的咽了下去。
误因看着此情此景,心中丝毫没有任何的快感,只是越发的烦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