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到时候咱们只要将成亲的对象换成棋儿,等他们拜了堂,入了洞房,一切已成定局,就算被发现了,咱们就说是那个孽女逃婚再先,咱们这样做也是被逼无奈。”颜夫人说的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闻言,颜老爷眉头紧皱,微微思索起来,显然他动摇了。
见此情况,颜夫人一步跨前,继续趁热打铁,“老爷,你看咱们棋儿长得美若天仙,那个男子见了不是神魂颠倒,只要棋儿嫁进贤王府,用不了几天,贤王一定会拜倒在棋儿的石榴裙下。”
对于自己女儿的美颜,颜夫人可是十分的自信。
那知,颜夫人的这番话却一下子点醒了颜老爷,那贤王久经沙场,杀伐果断,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啊。
思至此,颜老爷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颜夫人,淡淡开口道:“此事日后再说吧!”看来,得想个万全之策,既能让棋儿取代那个孽女嫁进贤王府,又能不惹着贤王。
“爹!”面对颜老爷的推脱,颜棋楠面露不满,就要指责出口,却被颜夫人狠狠的瞪了回去。
“对啊,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是,是妾身想的不周了,来,老爷,吃菜。”颜夫人连忙替颜老爷夹了一筷子菜肴放在碗中,心中却是再次有了思量。
看来老爷还是有所顾忌,她得再想个办法才是。
颜棋楠虽然心有不满,但在颜夫人的暗示下,也是乖乖坐下吃起饭来。
夕阳西下,暗夜缓缓拉开帷幕,浓稠的墨色如瀑布般飞流直下,将整个天地紧紧包裹其中。
芙蓉院,几盏灯火摇曳的厢房内,误因身着一袭衾衣,静静地坐在木桌前看着手中的竹笺。
室内寂静,只有窗外的夜风伴着树叶唰唰的晃动声不时的吹过,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双儿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姐,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嗯。”听到双儿的话语声,误因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即合上了手中的竹笺,走到床榻边躺下。
见此,双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子,走到烛台边将灯火吹灭,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误因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紧闭的窗棂轻微的咯吱声响起,一道人影划了进来。
床榻上的误因“刷”一下睁开了紧闭的水眸,全身瞬间戒备起来,睡意全无,可是在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气息时,紧绷的身子缓缓放了下来,又重新闭上了水眸,装作熟睡。
他来干什么?
贤王几个闪身来到床榻上,看着床榻上静静熟睡的少女,薄唇轻勾,嘴角荡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随即褪去外衫,合身躺在了误因身边,清凉的薄唇缓缓靠近。
眼看贤王就要亲上误因的嘴唇,电光石火之间,误因“刷”一下睁开眼眸,狠狠瞪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贤王,身子一缩,翻坐起身。
“呵呵……”身后,传来贤王那爽朗的笑声,在这黑暗中,显得特别暧昧不清,“怎么,王妃不装了?”
话语落下,贤王也是翻坐起身,趁着误因不注意,一把搂过她,将其抱在了怀中。
“走开!”误因脸色一沉,就要挣扎开贤王的怀抱,奈何她越挣扎贤王抱的越紧,几个回合间,她已大汗淋漓,头顶却在再次传来贤王咯咯的笑声,“乖,别动,让本王好好抱会。”
这几日误因闭门不见他,他确实有些想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了。
听到贤王如此说,误因微微一怔,索性放弃了挣扎,冷冷讽刺道:“呵,我还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贤王殿下何时做起来采花贼这种勾当。”
不是处处袒护那个小郡主吗,还来找她干甚,这一刻的误因,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已掉进了醋缸中。
“采花贼?”闻言,贤王先是一愣,随机将下巴搁在误因的头顶,薄唇凑到误因耳边,吐气如兰道:“王妃放心,本王就算是采花贼,也只采王妃这一朵小花。”
酥酥麻麻的声音轻轻划过误因耳畔,误因只觉得身子一颤,心底一股莫名的情愫升起,沿着循环的血液,瞬间传遍全身。
“你……你走开,谁要你采了?”她不满的抗议出声,语气较之先前弱了几分。
“哈哈哈……王妃这是害羞了?” 黑暗中,误因的变化被贤王敏锐的观察了去,他的小王妃啊,居然害羞了,真是难得一见,不过要是白天就好了,他更能一饱眼福,看看他的小王妃害羞的可爱模样。
这边贤王联想翩翩,另一边误因心事被戳穿,不由得恼羞成怒,撂下一句“随你怎么说”,就趁着贤王出神瞬间,将其推开下床去
那知,她刚挪动一步,贤王眼疾手快的又将她纳入了怀中,富有磁性的声音犹如激昂的G大调在黑暗中再次响起,“王妃这是要逃到哪儿去?”
“逃?”迎上贤王那双深邃无垠的眼眸,误因真是气急了,咬牙切齿的开口,“你莫要搞错了,这里是我的房间,你信不信我喊人了,就说贤王非礼我,到时候,吵醒了颜家众人,我看你一张老脸往哪儿挂!”
必要时候采取一点必要措施,这个季寒就是个泼皮无赖。
“哈哈哈……”见误因如此说,贤王一点儿也不担心,反而大笑出声,对上误因那双气鼓鼓的水眸,振振有词道:
“你早晚都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只是想本王的王妃了,忍不住过来看看而已,合情合理,王妃莫要再害羞,你我早晚是夫妻。”
“你……”误因真是恨不得给贤王一巴掌,真是太……太无耻了。
可是奈何人家是个王爷,而她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庶女,一忍再忍后,误因索性头一偏,顺势躺在了床榻上,水眸闭合假寐起来,再也不搭理他,所谓眼不见为净嘛。
见此情景,贤王黑眸微蹙,随即也侧身躺在了误因身边,将他抱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