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中的大夫都已经让我请了个遍,这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王爷见多识广,比我这老骨头认识的人更多,求王爷帮帮忙吧!”
宋将军跪在地上,磕着头,哭声更是凄凉。
季寒叹了口气,说道:“宋将军先回吧,这个时候就算是想找人,也没有办法,想必宋公子还是能够多撑几日,这几日将军可就要废些心思了。”
眼看着季寒拒绝了自己,宋将军赶忙上前抱住了季寒的腿,大声说道:“王爷,你若是救了我儿,我宋某定当是做牛做马也报答您的恩情!”
季寒眉头微挑,果然想要得到宋将军的服从,是要从宋希尧的身上下手。
“将军,王爷并非拒绝你,你先行回府,王爷需要休息了,这件事情王爷已经知晓,自会帮你。”
林陌扶起宋将军,耐心的解释着。
宋将军听了这哈,更是激动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这是真的吗?王爷的大恩大德,宋某没齿难忘啊。”
送走了宋将军,林陌返回到了季寒的房间。
“王爷当真是想要王妃出面吗?”
林陌有些不确定的误因是否会听从季寒的话,帮助宋将军。
“这也要看她是否愿意了,时辰不早了,赶紧去歇息吧。”
林陌悄然退下,习成凑上前来,问道:“林管家,这件事情你说王爷会帮吗?”
林陌看来习成一眼,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说罢,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停留。
习成摸着下巴,看来这一次又有好戏看了。
翌日,殷南尘竟然去了颜家。
颜亭旭见到他这般,冷哼一声,“不知道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季寒对他这样的态度并未放在心上,只是轻笑了一声,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习成跟在身后,不禁笑出了声。
看来自家王爷和颜亭旭的梁子是不容易解了。
梧桐院内,误因似乎早就已经猜到了季寒会找她,此时她正躺在院中的吊床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王爷今日来是为了宋家的事情吗?”
季寒刚踏进院子,便听到了这样的话。
“你倒是清楚,说吧,可否愿意一去?”季寒问道。
误因睁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王爷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多管闲事了?再说了那宋希尧这般也算是罪有应得,王爷心中不是清楚吗?”
季寒坐在了她的身旁,轻笑道:“一码归一码,你既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自然是等着宋将军上门请求,今日,若是推脱可就不像是你的风格了。”
误因挑眉,嘴角微扬。
“王爷就今日说出这些话,才是不像自己吧,罢了,既然王爷都这样来请我了,我若是推托可就显得自己太小气了,不过是去宋家一趟而已,至于救不救, 我想还是看心情吧。”
说罢,误因已经入了房间。
习成凑到了季寒面前,小声问道:“王爷为何会选王妃去,这要是被认出,对王妃可是不利啊。”
季寒笑了笑,却并未出声。
至于为什么会去,恐怕只有误因自己清楚原因。
等到再看时,误因一身医女打扮出出现在了季寒面前。
悄无声息离开了颜家,当季寒出现在将军府的时候,宋将军更是感动的痛哭流涕。
“太好了!太好了!王爷可是活菩萨啊。”
宋将军看着一旁的女子,忽然就愣住了。
自己请了那么多的大夫都没有用处,怎么贤王请了 一名女子过来。
“这……”宋将军看着误因问道。
“宋将军莫不是不信在下的医术,既然这般,先行告退。”误因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宋将军哪里会想到这医女竟然有这么大的脾气, 想来肯定是有些本事,赶忙将她拦住。
“医女!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你不要同我一般计较,我儿子已经半死不活了, 求医女快去看看吧。”
爱子心切,为了这样的一个儿子宋将军一夜竟是苍老了不少。
误因透过面纱看了过去,嘴角微扬,大步迈进了将军府。
另她有些惊讶的是,将军府的格局与她所想完全不同,这里瞧着竟不像是武官的府宅,倒更加像是文官的宅子。
跟随着宋将军,误因踏入了宋希尧的房间。
此时的宋希尧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误因上前只是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说道:“宋将军,宋公子这般瞧着可是有些棘手,我就算是保住了他的命,也不能够保证他的心智是否受损,如今寻我来已经晚了,倘若早一些,恐怕还不至于这般。”
误因叹了口气,目光却在宋将军的面上停留着。
宋将军愣在了原地,他多少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难道宋希尧真的要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不,不会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神医!你肯定有法子,你只管提要求,只要我儿子平安无事,让我做什么都行!”
宋将军面上越发的焦急了起来,既然面前的医女能够说出医治的话,就一定还有希望。
“宋将军,令公子高烧不退已经很是棘手了,若是想要让他平安无事,确实是件难事,不过,也不是不能尝试,只是这之后恢复不了也不能够怪我,毕竟这世上除了我,恐怕也没有人能够医治这样的病症了,倘若就连我都做不到的事情,宋将军也就不用去请其他的大夫了,都是徒劳。”
听着这般自信的话,宋将军只觉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他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如今,只能够将希望寄托在眼前 的这个医女身上了,毕竟这可是贤王找来的人,而且那话中确实说的不错,其他的大夫当真是束手无策。
见宋将军同意,误因随手从一旁的女婢手上夺了一块帕子搭在了宋希尧的腕间。
误因嘴角微扬,这一夜,毒素渗透的可真的是全面啊。
脉搏跳动无力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她伸手挑起宋希尧的眼皮,入目,那眼白已经充血,瞧着多少有些骇人。
误因不禁咂舌,看来当真是有些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