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结束,误因都没有同季寒说过一句话。
季寒的额头上已经是细汗密布,这么一瞧,倒引得误因笑了前来。
“王爷,何必这般呢?你若是老老实实的让我医治你,哪里会受这些疼痛。”误因说道。
季寒冷哼了一声,此时发现穴道已经解开,自顾自的穿着衣服,显然不愿意同误因多说一句话。
“既然王爷不愿意理我,那我就离开好了。”
说罢,误因便向外走去。
原本只是想试试极寒的态度,谁料他依旧是如此冷漠。
误因气不打一处来,大步离开。
此时,颜棋楠还在颜夫人面前哭诉。
这口恶气,她怎么能够咽得下去。
颜书楠入府这么久,整个颜家发生了多少事情,呵,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当上贤王妃吗?
“棋楠,我瞧着这些日子贤王对她没了那么多的宠爱,不如……”颜夫人凑到了颜棋楠的耳边,轻声说道。
听了这话,颜棋楠眼中一亮,心情大好,如此一来,还怕自己当不上贤王妃吗?
“母亲说的不错,我这就去做。”
……
贤王府外,颜棋楠早已经是一副温婉的模样,手中的食盒更是惹人注目。
林陌见状,已经清楚她的心思,只得婉言拒绝,“颜小姐,王爷身体不适,今日不见客,改日再来吧。”
没有见到季寒之前,颜棋楠怎么可能会离开。
她的眼眶微红,眼泪已经开始打转。
“林管家,你就和王爷说说吧,实在不行,把食盒给王爷也行。”
林陌无奈,本是想要将这些全部拒绝,可是却看到季寒向府外走来。
“林陌备马。”季寒的眼中毫无暖意,只剩一片冰冷。
颜棋楠见状,忙上前递过了食盒。
“王爷,这是臣女的一片心意,还请笑纳。”
季寒就好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越过颜棋楠向外看去。
颜棋楠并不死心,不等开口,便听到季寒说道:“颜三小姐还是请回吧,本王不吃这些,莫要再费心准备了。”
声音就好像是从天边传来一般,空洞极了。
不等颜棋楠反应过来,季寒已经翻身上马,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颜棋楠没有想到自己今日会是如此收尾,只觉得在贤王府的下人面前丢尽了脸。
“颜小姐请回吧。”林陌说道。
颜棋楠怎么会就这样算了,她忽然想到了昕云小郡主,忙说道:“既然如此,便将这些送与郡主吧。”
林陌眉头微皱,“郡主今日已经离开,颜小姐无事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说罢,林陌退回府内,默默将大门紧闭。
无奈之下,颜棋楠只得悻悻回府,却发现颜书楠与那名叫李三的侍卫格外的亲密。
“呦,难怪王爷最近对妹妹如此冷淡,想必也是知道你这浪荡性子了吧。”颜棋楠嘲讽道。
李三将眼前这个女子打量了一番,眼中充满了不屑。
“三小姐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可见颜府的家教也不过如此,往日里外面对于颜家的议论不断,今日瞧了后到发觉流言更加的适合三小姐啊。”
李三的话更是让颜棋楠气不打一处来,她怒骂道:“你不过是个吃软饭的男人罢了,当真以为我会相信你是什么侍卫?瞧瞧你这市井气息,颜书楠那可是眼瞎才会对你如此信任。”
外面流言有多么的难听,她不是不知道,被人这般说,怎么能够忍住。
误因冷哼了一声,并不想和她一般见识,转身刚要离开,却被颜棋楠一把拽住。
“妹妹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说到了心坎上了 ?我倒是不知道妹妹好能耐啊,昕云小郡主在王府住的好好的,也因着妹妹离开了,当真是个不得了的女人。”
昕云离开了?
误因一愣,这消息如此突然,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想到今日季寒的冷漠,恐怕也是与昕云有关系吧。
瞧着颜棋楠这幅姿态,李三越发的忍耐不了,正要开口,却见到误因手中一根银针已经飞出。
“姐姐既然喜欢站在这里,就好好的站着吧,一个时辰的时间想必可以让姐姐冷静冷静。”
颜棋楠这时候才发觉自己不但动弹不得,就连声音都没有办法发出,只得干着急。
她想怒吼,想要找人救自己,可是都无济于事。
尚未走出多远,李三便笑道:“这种情况下主子出手多少让我有些意外,不过也确实让李三重新见识了主子的功力。”
误因打量了他一番,并未多言。
一个时辰很快的过去了,误因等到了她想听到的消息,颜棋楠晕倒了!
想必这一次的教训,多多少少可以让颜棋楠安生一段时间。
“咕咕咕!”
对于啾啾的出现,双儿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早已经备好了鸟食,见到这白鸽的时候,忙递了过去。
啾啾警惕的看了看小碗,默默的向后退了几步。
这一举动,惹的杏儿和双儿笑的前仰后合。
啾啾自觉受到了嘲讽,一气之下扔下信,独自飞走了。
本是想要带着李三商讨一下之后的事情,看到天空那抹熟悉的影子后,误因赶忙回到了院中。
信的内容一如既往的让误因抓心,她这个师父,究竟是想要如何?
“徒儿,师父这几日出游,你只管好好的在京城待着,大婚之日,我自会回来,勿寻。”
呵,这个陈林啊!明显就是在逃避自己!
不行,她要再进宫一次。
“颜书楠,你今日又做了什么?”颜亭旭的声音适时响起,将误因的思绪打断。
“兄长这是想要问什么?今日的事情大概在府上随便找一个婢女便能够清楚,还需要我重新讲述一遍吗?”误因面上带笑,语气极为放松。
颜亭旭眉头微皱,明明是一肚子的火气,不知道为何见到误因的时候,竟已经消去了大半。
“哎,你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妹妹,兄长自然是不愿意相信那些人,所以才来问问清楚,你和棋楠之间究竟是怎么了?”
误因耸了耸肩,“正如你所听那般,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