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琴楠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最后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躲过了皇上的赐婚,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嫁给一个如此的男人。
误因轻叹了一口气,上前将颜琴楠扶起,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姐姐对于现在这样满意吗?我到时有些好奇了,你为何对我充满了敌意。”
颜琴楠冷笑了一声,见误因这般,怒道:“充满敌意?你知道你和你的母亲有多么的相似吗?你知道我看到你的时候能够想到什么吗?想到的是我母亲的惨!你觉得我还能放过你吗?”
“啪!”
不等误因细问,颜老爷的巴掌再一次落下!
“不准提那个女人!你这个逆子!为什么三翻四次的要这样做!”
颜老爷的愤怒让误因心中一惊,她没有想到一切都会跟自己的母亲有关。
颜家的人竟然如此避讳自己的母亲,想必当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一想,误因竟然有了调查的动力,既然颜琴楠对自己充满敌意,那便从她母亲逝世这件事情查起。
林陌对于面前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只是开口说道:“王妃,宫中来信,过几日有家宴,需要你和王爷一同前去。”
误因一愣,怎么这样的事情也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一想到师父的事情,误因的怒气再一次涌了上来。
什么家宴?不过是师父的谢罪宴吧。
既然如此,那他就大大方方的去,她倒要看看师父究竟再玩些什么把戏。
几日后,季寒携着误因入了宫。
这一日,误因的打扮依旧是格外的素雅,在宫中嫔妃之中显得十分的突兀。
宴席上,误因自顾自的品尝着美食,无视了师父投来的目光。
也不知道为何,今日季阳瞧她的眼神有些诡异。
而季寒坐在一旁,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
“颜小姐上一次的惊鸿一舞,让朕至今难忘,不知道可否有机会再一赏舞姿的曼妙。”
误因心中一颤,只怕季阳根本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心思。
“皇兄,今日书楠身体不适,若是想要欣赏舞姿,倒不如让其他妃子代替,也不是不能看。”季寒开了口,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误因清了清嗓子,虽然知道季寒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皇上可千万不要责怪书楠,今日这舞看不成了,不如我抚琴一曲,也算是应景。”
季阳原本冰冷下去的目光此时再一次暖了起来,忙命人取来了古琴送 到了误因的面前。
手指轻舞,音符缓缓流出,竟让人瞬间心旷神怡。
一曲终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还在那曲子之中陶醉的无法拔出。
陈林带头鼓起了掌,赞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贤王可是得了一良配。”
众人见着太后夸奖,忙将一句句的赞赏说出口。
季阳瞧着季寒,越发的不满了起来。
早知道当初颜家有这样的一名奇女子,就应该纳入宫中,一双异瞳,虽说诡异,却也与众不同,让人不免多加留心。
“赏!”季阳开口道。
误因满心欢喜,早知道自己在宫中能够这么轻易的赚到钱,自己当初就应该早些入宫。
“书楠当真是让我意外呢,竟然有这样的才艺。”季寒嘴角微扬,眼中多了几分警告。
他何曾不知道季阳的心思,倘若真的被季阳 瞧上眼,只怕……
“皇弟今日瞧着怎么不悦, 莫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季阳故意问道。
季寒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这几日的政事多少有些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一想到皇兄平日里更加的苦闷,心中便多了几分感慨,今日太后也在这里, 皇兄才故作欢颜,着实是委屈你了。”
季阳自知季寒并非是因为此事,心中不禁乐了几分。
难道说季寒对于这个女子当真上了心。
陈林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了误因的身上。
而误因视为不见,她的眼中只有面前的吃食。
“颜四姑娘快上前来,上一次宴席上本宫并未看清楚你的容颜,今日你可要让我好好瞧瞧。”陈林笑着挥了挥手。
误因眉头微皱却还是老老实实的上前,她蹲坐在陈林的身旁,感受着那双熟悉手掌传来的温度,心下多了几分委屈。
“太后的皮肤瞧着可真是好呢,今日这样近看,竟有如少女般,若是不知道太后的年龄,只怕没有人会想到吧。”误因故作惊讶地说道。
这话,若是换成旁人, 早已经被拉下去了。
季阳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误因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是个才华横溢的女子,怎么说话如此大胆。
“哈哈,你这姑娘说话倒是有些意思,真是深得本宫喜爱啊,如此便坐在本宫身旁吧,也好说说话逗逗乐。”陈林笑道。
她自知误因的气性,如今这个时候哪里能够硬碰硬,只得默默的忍着。
误因嘴角微扬, 眨着那双无辜的眼睛说道:“真的吗?太后可真的是平易近人,我原本以为太后会一句话便要砍头的人呢。”
宴席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显然没有想到误因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宫中,哪里有人敢如此大胆。
“确实是有意思,难道说在你的心中,本宫就是这样的存在吗?可真的是有些可怕了,来,尝尝这道菜,你应该是爱吃的。”陈林夹了菜,放在了误因的盘中。
所有人的惊呆了, 往日里那个严肃谨慎的太后,今日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竟然如此宠溺一个人。
季阳也有些惊讶,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母后会对一个不太熟悉的人如此好。
桌下,陈林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误因的手,示意她莫要乱说话。
“太后对我这般好,真是让书楠感动呢,这才确实好吃,可是,却并不合书楠的胃口呢。”误因说道。
在座的人哪里还有人这样同太后说话,就算是不合胃口也不应该这样直言不讳,毕竟这个人是太后啊,怎么能够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