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她该下班了。
刚出医院,一辆车对着她按着喇叭,她认出那是陈子琪的车子。
小跑的上前敲了敲车窗:“你来医院干什么,又装病?”
陈子琪撩起自己帅气的发型,对着她吹着口哨,一点明星的样子都没有,完全就像一个地皮混混。
“今儿一朋友生日,想带你过去玩玩,去不去?”
沐海棠摇了摇头,刚刚做了一场手术,都快要累死了,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去玩。
“算了吧,我……”沐海棠拒绝,转而换了想法:“恭敬不如从命了。”
别墅里有林佳钥在,随时都有可能找她的麻烦,谁知道她会不会拿着怀孕危险自己。
她不怕,但指不定后面找人报复自己,她可不想又要被人绑架。
陈子琪的朋友在夜场里开聚会,现在的音乐爆响,到处都会热辣的美女和帅哥,在舞池里跳舞。
沐海棠捂着耳朵,根本不能接受如此刺耳的声音。
陈子琪瞧见,哈哈一笑,只能带着她进了包间,里面的声音外面的顺耳多了。
“你终于来了,我们等你很久了。”朝着陈子琪互相打了几拳。
“生日快乐,一会儿自罚三杯。”陈子琪拉过沐海棠:“这是我朋友,一会儿多多照顾一下。”
包间里响起一片了然的叫声,那里面的蕴含的深意,不为人知。
陈子琪和他的朋友们,暂且娱乐去了,沐海棠找空位下来,听着一如同鬼哭狼嚎的歌声,慢慢的也适应了。
坐在角落里,沐海棠拿起桌上的酒瓶,一杯杯的倒着喝,最后索性就着酒瓶喝着。
那年她在异乡的街头,发现了身中重伤的男人。
她拿着仅有的钱,带着他看病就医,一直照顾他到康复。
在异乡的两颗受伤的心,碰撞,相互吸引两个人心生欢喜。
后来她的爸爸遭遇外事,不得不和那个她爱着的男人告别。
为了了却他对自己的爱意,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现在他在一次的出现,只是为了报复自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她的爸爸下手。
爸爸是无辜的啊!
眼角一滴眼泪沿着脸颊滑落。
“美人,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不如哥哥陪你喝怎么样?”突然冲出的男人,夺过沐海棠手里的就酒瓶,仰头喝下剩下的酒。
朦胧的眼睛,有些吃力的抬着眼皮,她好像看到了陆傅琛的身影,是他来了吗?
“琛……”她伸出手摸上男人的脸颊。
本就看中沐海棠的男人,见她如此的主动,将人揽过自己的怀里:“美人,今晚我一定会好好的疼你。”
她闻着身上的味道,身上浓郁的烟草味,这不是陆傅琛,她想要挣脱,对方却用力的束缚着她。
“你放开我,放开我!”沐海棠歇斯底里的叫着。
身旁的人,没有想要出手帮忙,看着好戏,这就是夜店,这种事情每天都会发生,早已见怪不怪。
几番挣脱下,沐海棠的酒意清醒,看着面前猥琐分男人,狠狠的踩上他的脚。
“啊!”男松手放开了她,捂着自己吃痛的脚,沐海棠要跑,不顾身上的疼痛,一把拽回:“臭娘们,今晚是我的你别想跑。”
刚要拖着沐海棠离开,身后被人猛打一群,男人惯性的上前冲了几步。
转身,恶狠狠的盯着对自己出手人:“陈子琪你别给我没事找事,你和她不是朋友关系吗,借我玩一晚上,又没关系。”
陈子琪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对着男人又了两拳:“她也是你能碰的!”
男人的朋友见自己人被欺负了,上前把陈子琪团团围住,沐海棠没想到事态会发生的如此严重,上前想要阻拦,他的朋友即时出现。
“两位冷静冷静,你们两个都是来给我庆祝的,这打起来算怎么回事,好了都消消气,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这样散了吧,散了吧。”
陈子琪越过男人,扶起地上的沐海棠,对着自己朋友说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陈子琪扶着沐海棠,快步离开了夜店。
陈子琪喝了酒不能开车,两个人尬坐在车子里无言。
沐海棠抬了抬手,十点多了,这么晚了他们也应该睡了。
沐海棠打开车门下车:“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陈子琪愣了两秒,紧跟着下车:“我送你回去吧。”
沐海棠摇了摇头,他比自己喝的还多。
招了招手,打车了坐上去,陈子琪只好帮忙开了车门,送她上车。
一路上,沐海棠渐渐犯困,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路上一个颠簸,沐海棠只觉得胃里如果翻起波涛汹涌,赶紧拍打司机让其停车,车没听闻,她就开门直吐。
司机见此摇摇头,年纪轻轻就去那种地方,真是浪费年华。
见她差不多了,好心的递上了餐巾纸和未开封的矿泉水,车子再次启动。
她的神志清醒了点,坐在车内,望着外面的路灯。
到别墅,沐海棠付了钱就走进别墅,完全不知身后跟着一辆车,见她走进去后,才驱车离开。
沐海棠的困意来袭,也懒得爬楼梯,就着沙发香甜的睡下了。
凌晨,二楼的书房门打开。
陆傅琛揉了揉脖子,下楼想倒杯水喝,客厅的灯还开着,以为是芳姨望关了,刚想关,就看见在沙发上睡着的沐海棠。
她怎么在这儿就睡着了?
上前蹲下轻拍着她的肩膀,浓郁的酒气,她怎么喝这么多酒?
“沐海棠,醒醒。”
“不要吵我。”以为自己睡在床上,翻了一个身。
结果身后一空,就要跌落在地,陆傅琛快速接住,才免去一场疼痛。
陆傅琛抱着怀里娇小的人,推开她休息的房间,轻声的替她拖了鞋子,捏了捏被子,刚要抽身离去,沐海棠伸手抓着他的手掌。
沐海棠软绵绵的嘟囔着:“不要走,好不好。”
柔软的小手紧拽着他,明明可以挣开她的手,但,他发现他做不到。
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最终还是挣脱她的手,关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