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儿后,这才进入话题的重点。
徐子昂率先当了这个罪人,因为他知道南斯年的性子,如果南斯年真的想一走了之的话,那么他这辈子也不会再回到C城,但是现在他回来了,必定会有什么事情牵绊着他,根据从上高中这三年期间来观望的话,他十有八九是还惦记着亓念遥。
毕竟,青春年少的初恋,那将会是刻骨铭心,当初的爱情有多么壮观,换来的也就是有多么的悲壮。
果然,徐子昂猜测的没有错,当他开口提起亓念遥的时候,从南斯年的表情上来看,他还是没能放下那个女人。
尽管南斯年一直在隐忍,但是他也无法违背内心的感觉。
“说吧,需要哥们做什么?”徐子昂开口问着他,并不拐弯抹角。
南斯年拿起酒瓶,便就要往徐子昂的酒杯内继续添酒,随后看着徐子昂说着:“你还记得……亓念遥吗?”
“你这不是废话么。”徐子昂一句话便就将南斯年所有的疑问全部堵死,他拿起酒杯将南斯年为他添的酒一饮而尽,随后便重重的将酒杯放在了大理石桌面上,说着:“你们两个人的感情那我是作为旁观者再也清楚不过了,亓念遥那样的女人,能够进你的法眼,我做兄弟的怎么可能会忘记。”
说起与她之间的过往,南斯年便独自饮酒,随后叹了口气说着:“我这两天见到她了,她看上去过的不是很好。”
“怎么说?”
“亓念遥的世家虽然不是什么豪门富贵,但也至少是名门望族,她的父母在C城可是有名的舞蹈艺术家,而她的舞蹈跳的也十分的好,继承了她父母那优秀的基因,按理说她的前途不可低估,但是我听夏欣然说,她自己开了一家舞蹈室做老师,日子算是过的去,但很节俭,我今天过去看了一眼,的确很普通。”南斯年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仍然被狠狠的拧了起来。
他曾发誓,要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儿无忧无虑的过上幸福的生活,只是可惜,当年的他没有任何的权利,甚至到了现在,不少大事还需要听从母亲的指点,让他觉得十分窝囊。
徐子昂听见夏欣然这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的时候,先是微微停顿了一下,大脑里来来回回的仔细想着,总算是想起来了这么一个人物,那是亓念遥最要好的闺蜜,大事小事问她就知道了,但是让徐子昂费解的是,他仍然记得当年高中的时候,亓念遥的文化课成绩十分优秀,而舞蹈成绩就更不用说了,上一个优秀的艺术大学是完全不成问题的,等她出了社会,依靠家里的关系,她能够当一个舞蹈艺术家也是理所当然,怎么会沦落到做一名舞蹈老师的地步?
这样未免也太浪费人才了。
“你也知道,我已经多年不在国内,对于她的事情并不全部知晓,所以这个忙,无论如何你也要帮我。”南斯年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也是非常痛苦的,其实这件事情原本应该让他来出面去做才对,但是想到亓念遥那骄傲的性格,如若被她知晓自己在背后调查她帮助她,她一定不会接受,甚至还会与他大闹一场,两个人的感情本来就已经破碎,如若再一次贸然行动触及到她的底线,那么后果可能就不是他一个人能够解决的了。
徐子昂对于他们两个人的目前状况也十分的心知肚明,因此便冲着他拍拍胸脯的向南斯年做了保证:“你放心,你这个兄弟我是认定了一辈子的,这点小忙我当然要帮,明天我会先让人查查她这几年来是怎么过的,等有新的进展我再跟你说,而她的忙我也一定会帮,你放心。”
“够兄弟,算我没有白认识你一场。”南斯年冲着他微微一笑,随后两个人喝起了酒来,而喝到高兴的地方,徐子昂那花花公子哥的形象便再一次激发了出来,他已是喝的有些熏熏然,酒精早已挥发到极致,徐子昂擅长喝酒,但却对酒精有些敏感,容易上头,一上头,脸便瞬间红润,一路烧到脖子根上,让人看上去,就如同是喝的烂醉一般,但实际上,他的头脑却比任何人都清醒,拥有这样属性的人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曾让他摆脱掉无数酒局。
而这一次,徐子昂便又开始试图对南斯年进行洗脑式的说教,他说着:“你还真的打算一辈子守着亓念遥不放了吗?要知道这世界上的女人千千万,不差她一个。”
然而,却被南斯年一声浑厚的声音而被迫退身:“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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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清晨,一抹阳光笔直的打照在了床单上,昨夜因天气逐渐有些热,亓念遥睡觉的时候并没有将窗户紧闭,而是开了一条缝隙,让微风吹进房间内凉爽了不少,可到了清晨,亓念遥却是被冻醒的。
她躺在温暖的被窝内伸了伸懒腰,恰好闹钟也在这一刻响起,她将闹钟随手关闭,看了一眼时间,还算早,一切都来得及准备,于是给了自己一个勇气,从暖意洋洋的被窝之中逃了出来,踩着拖鞋走进卫生间开始为新一天进行洗漱。
洗漱完毕之后,亓念遥便开始准备起了早餐和午餐,早餐还好说,丢了几个鸡蛋便就放进了蒸锅中开始煮着,冲了一杯燕麦片便算是一顿丰盛的早餐了,吃过早餐后便匆忙的准备起了午餐,午餐却是要复杂了许多,让她忙碌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直到全部完成后,她这才提着保温桶走出了门。
刚走进停车场的时候,亓念遥便看见了一抹身影突然闪过,但是等她回过头想去看个究竟的时候,却又没了身影,偌大的停车场内,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她微微皱眉,不敢再多有片刻的停留,便连忙朝着自己的车子上走了过去,直到坐在车上的时候,她这才感觉到危机有所减少。
最近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能够感觉到有人在暗地中跟踪她,让她不禁有些感到害怕,劫财她没有,想到劫色,她毛骨悚然,看样子最近必须要早些回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