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平安的将他们两个人送往机场上,当他们抵达到机场上的时候,正好办理妥当手续直接坐上了飞机,开始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旅程。
直到十几个小时之后,飞机顺利的落在地面上,他们的旅程这才刚刚开始。
等到亓念遥下了飞机之后,她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着他:“为什么会突然带我来巴黎?”
她总觉得,突然带她来到巴黎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而南斯年做的事情,他却从来都不曾提前跟她交代清楚,只是想做便就做了,非要到达目的地才会跟她说明白,这样先斩后奏的态度,她其实并不喜欢。
南斯年看着一路小跑跟在自己身后的女人,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便打趣的问着:“怎么了,你现在感到害怕了?难不成害怕我把你卖到巴黎,然后我就跑了?”
亓念遥有些无奈的看着南斯年,用着自己那一双大眼睛瞪着他,无奈的说着:“你不要跟我扯东扯西,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她并不担心像他嘴中所说的那样,将她抛在巴黎的街头卖掉,然后自己离开这里回国,但是她却担心,会不会南斯年在憋着一个大计划,从而没告诉她。
越是心里没有底的事情,她越是要弄个清楚明白。
但是,南斯年执意的拉着亓念遥的手,一边大步朝前走着,一边对她说着:“没什么计划,你也不需要知道什么,我对你也只有一个要求,你来这里玩就好了。”
亓念遥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他,见从他的口中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她也就只能放弃了所谓的挣扎,一路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开始进行为期一周的旅游之旅。
刚出机场,天空就下起了绵绵细雨,夏天正是巴黎多雨的季节,空气之中的含湿量较多,贴在人的肌肤上,总感觉有一点粘稠感,让人不悦。
等到预定好的轿车将他们送到一栋别墅门前,亓念遥不由的感叹,有钱真好。
这一栋别墅门前的牌子上写着的是南斯年的英文名,也就是说,宁氏一家在巴黎竟然还有一套房产,但仔细想来,南斯年的父母曾在国外打拼的这么些年,也的确没有白打拼,留给他的资产,已经足够丰富了。
这栋别墅装修别具一格,鲜花遍地开满了花园,花园中还修建了一架秋千,内部的装修设计也十分完美,纯白色与青色的基调搭配,让人眼前一亮,但是,最让亓念遥感到喜欢的,还是那一架秋千,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那一架秋千,甚至能够看见孩童们坐在秋千上玩耍的情景。
南斯年将所有的东西都递给佣人们进行收拾,他一抬头便就瞧见亓念遥站在落地窗外呆呆的站着,于是他轻声走到她的身后,手臂拥着她的腰间,嘴唇贴在她的耳朵上,轻声问着:“在看什么呢,看的那么入迷。”
亓念遥能够感受的到从他身体上传来的温度,她并不挣扎,只是任由他抱着自己,她看着窗外的秋千,说着:“没想到,这个院子里还建了一个秋千。”
“专门为你而建的,没想到你还是很喜欢。”南斯年说这番话的时候,倒是让亓念遥大为震惊。
她没有想到,原来这一架秋千,是专门为她而设计的,她转过身,略有吃惊的样子,看着面前的男人,问着:“为什么会为我而建一个秋千?你怎么知道,将来我会来这里?”
“你迟早都是我的女人,准确的说这不光是为你而修建的秋千,也是为了我们将来的孩子而修建的,我想,你们两个人将来都会很喜欢的。”南斯年总是没个正经,说起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总是会牵扯出更多的话。
如果这是从前,南斯年的这些话她听了一定会很开心,但是现在看上去,她的内心并没有泛起多少涟漪,甚至南斯年所说的话,她都觉得有些牵强,因为她现在所有的心情,全部都放在了寻找仇人的身上,对于感情,有也开心,没有也不会感到悲伤。
南斯年能够读懂她的每一分心情,他的双臂收紧,将怀中的女人搂的更紧了,他几乎是带着恳求的口吻,对着亓念遥说着:“能不能不要推开我,我可以等到你愿意重新接受我,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但是我实在无法接受,我每次跟你畅想未来的时候,你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神情,我是真的受不了。”
“你知道吗,从我回国,在聚会上重新见到你的时候,我有想过一定不要理会你,甚至心理去尝试讨厌你,可是从前的一幅幅画面都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过去,不管我们中间究竟发生了多少的误会,我现在只想和你重新开始。”他说的情真意切,句句属实,可她听在心中,始终过不去一道坎儿。
“现在,我们在国外,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大可以不用再担心被谁偷拍或者怎样,你坦白的告诉我,你究竟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
亓念遥看着他,她无力的冲着他微微一笑,随后轻轻从他的怀中挣脱开来,对着他说:“我有点累了,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现在想去洗个澡睡一觉,以后的事情,我们以后再慢慢谈,好吗?”
南斯年的表情在那么一瞬间有些僵硬,但面对亓念遥所说的话,他也只好点点头,轻声的对她说着:“你去吧,等晚上我喊你起床,我们逛逛夜景。”
亓念遥有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所幸的是,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她不知道,他再继续追问下去的话,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回答他刚刚所说的话题。
站在浴室内,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镜子中的自己,呈现出她那姣好的脸庞和瘦小的身材,她双臂环抱着自己,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她一定能够等到真相出来的那一天。
她并不是对南斯年没有感情,倘若没有感情的话,他对她的拥抱,他对她的亲吻,他对她任何一切的亲密接触都会有所抵抗,身体是人最诚实的东西,当身体出现了反抗的心的话,那么她一定会反抗的,可是她并没有,甚至颇有些享受他的亲密接触,但是她的内心一直都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即便重归于好,她的心中一直都会有一道缝隙的隔阂,一直都会让她感到难过。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曾经的他为什么会突然离她而去,她想问,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问与不问,都没什么用了。
她只知道,能够过好当下的生活,便就是老天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别的,她什么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