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带着理智和感性这两者并存,只不过,女人多了一份感性。
亓念遥也是女人,她始终都逃不脱一份感性的存在,纵然理智在告诉她,不可以去接这样图添烦恼的电话,可是感性的恶魔总是在她的心里打转,最终,她的手指轻轻朝着接听的方向滑动屏幕,男人的低沉而又磁性的嗓音便出现在她的耳内:“下来,我有事想跟你说。”
“不去。”简洁而又沉重的两个字,她想断了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念想与执着。
“你若不出来,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出来,你是选择自己走出来,还是我来帮你走出来?”
亓念遥无助的叹了口气,这么些年,他这样的硬脾气始终不曾改过丝毫。
“见你,有什么用?”亓念遥带着疑惑的口吻,问着。
“亓念遥,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有一笔账,似乎还没有算清楚。”手机内的男人,不客气的对着她说着。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出门,然而,她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账,他们两个人没有结算清楚。
南斯年料定她会走出来,只不过没想到,会是如此的一帆风顺,他替亓念遥打开了车门,当亓念遥坐在他身旁的那一刻,南斯年便认真看着眼前的女人,很快,又将注意力放在了车前。
他还是输了,他曾以为自己可以成为波涛不惊,可却没想到内心仍然风起云涌。
“是夏欣然告诉你,我没换手机号码,以及我的居住地址吧。”亓念遥的口吻并不带任何的质疑,因为只有十分了解她的人,才能够知道她的这一切现状,那么南斯年得到这一手消息,必然不会是从她父母手中得到的,只能是她。
夏欣然这个叛徒,居然敢出卖她。
“她对你可真是忠心耿耿,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她告诉我。”
“你费了什么劲儿?”亓念遥的神色突然有些紧张,毕竟,南斯年的家庭背景有钱有势,想要吓唬一个小姑娘简直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我答应送她一款限量包包。”
“……您也是费了不少钱。”亓念遥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同时在心里狠狠鄙视了夏欣然。
“关于你的消息,多少钱都值得。”
亓念遥略微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时隔五年后的相见,时隔五年后的言语,让她的心里再次泛起了一丝波澜。
当她听见排气管道翁鸣作响的声音之时,她下意识的将安全带牢牢扣紧,车速越来越快,快得让她看不清周围的景色,她只能够看见身旁一排排的景物在迅速倒退,看着前方那笔直的道路,这一瞬间,她开始有些紧张起来,她不安的看着身旁驾驶着车子的男人,连忙问着:“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能不能开的慢一点?”
然而,身旁的男人像是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似得,却只顾着开车,他那一张沉着冷静的面庞,让亓念遥第一次看着便觉得有些感到害怕。
他难道是想带着她一起去死不成?
一旦有了这样危险的想法后,她便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如同恶魔一般的可怕,然而此时此刻,她就在车上,她的手指缓缓伸向了开关上,如若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她宁可跳车而下。
终于,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轿车缓缓停靠在一旁的公园内,紧急刹车拉的十分长,划破整个公园的上空。
亓念遥在确定自己毫发无损的样子后,她这才连忙解开安全带,从车内走了出来,不顾形象的冲着他喊着:“你疯了吧。”
南斯年淡定自若的从车内缓缓走了出来,当他看着一脸煞白的亓念遥之时,内心深处却并没有感受到那一丝的心疼,相反,他甚至觉得有些开心。
他当年所承受的痛苦,如今只想加倍的还在她的身上。
漆黑的公园内,此时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气之中流动着风微微吹起,吹乱了她额前的刘海,她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五年不见,他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虽然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她必须要承认眼前的现实。
于是,亓念遥带着几分不安,问着他:“你把我带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
南斯年却淡然自若的走到她的身旁,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入更深的公园之处,可亓念遥却悄然避开了他的手指,说着:“你若不说,我立马就走。”说完,亓念遥便就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
今晚真是撞见了鬼,居然会被他任由带到这种地方。
刚走了几步路,便就听见他站在身后冲着她说着:“亓念遥,你那么着急做什么,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账都还没开始算。”
亓念遥停下了步伐,转过身去看向他,并回答着他的话:“对,我们之间的确有一笔没了断的账。”说完,亓念遥便伸出手,从自己的脖子内掏出佩戴许久的项链。
这一条项链曾是他们两个人的定情之物,她还清晰的记得这条项链的来历,这一条项链曾是在高中时期,他陪着她过生日的时候赠送给她的,随后,就在那一夜的晚上,发生了让她终身都难以忘怀的事情。
也正是那天晚上,彻底断送了她的将来。
这么些年来,她从来都将这条项链佩戴在身上,不听夏欣然的劝告,夏欣然视这条项链称之为不祥之物,自从它的出现,就引发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
现在看来,当真是不祥之物。
“这条项链,我曾经想过永远戴在身上一辈子,可是你不给我这个机会,又或者说,这样的机会被你亲手斩断了。”亓念遥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的眼眶里便含着泪水,眼泪不停的打转,她努力了很久,才将眼泪强迫性的憋了回去:“既然你回来了,也提起这件事情,那么物归原主吧。”
她将项链放在了他的掌心上,这一放,他们两个人便彻底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