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勇，你说我搞笑？”何雅芝愠怒，“这个女房东不死，对你对我来说都是麻烦，有秘密的人可不光我一个！”
方志勇脸瞬间白了，气的浑身都在发抖，看着面前的女人进退两难。
“没错，我就是要给你们刑警队的人一个教训而已。”何雅芝是在变相的威胁他，“如果他们下一次还不罢休的话，死的就可不止女房东一个了！”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方志勇也没心情继续跟这个女人周旋下去了。
他喝光面前杯中的茶水，将杯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迅速起身：“我知道了，只不过，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你也没必要再插手。”
“呵！”何雅芝冷哼一声，看着他的眼神当中满是不屑，“杨新杰，不要以为偷了别人的名字，偷了别人的命，你就干净了！”
方志勇急了，迅速出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我警告你！不准再提这个名字！”
何雅芝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力的拉扯，眼神闪烁，一脸惊慌。
“咳咳！”她快要窒息了，脑袋也觉得晕乎乎的，不停的干咳。
方志勇松了手，可是转而又是一巴掌：“啪——”
“臭女人！不要以为手中握住我的把柄，就可以骑到我的头上了，我们两个认识这么多年，我也不是怂蛋，要是你玩儿的狠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他咬牙切齿地吼着。
何雅芝捂着脸抬头，恶狠狠的瞪着他，脸都憋得通红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敢对我动手！大不了大家闹个鱼死网破！”
方志勇冷眼看着她，没有给出回应，而是扭头就走。
何雅芝一个人坐在原地，死死地瞪着他的背影，看人离开，看着他……
“方志勇，要是你还敢这样对我，那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
清晨，一脸疲惫的王芷晴走到了办公室，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陆寒霆又在办公室中守了一夜，默默的追踪着案子，进行深入的调查。
“陆队，早上好。”她小声地问好，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他抬头，本来只是淡淡的扫她一眼，却恰好将王芷晴那特殊的表情收入眼中。
他知道，因为李兰的事情，谁的心里都不好过。
“陆队，你那儿有什么发现吗？”王芷晴走到了他的办公桌旁，双手撑在了桌子上，看了陆寒霆的电脑屏幕，又看了看他。
“没。”他皱眉，“这案子做得太干净了，很难有突破点。”
“如果何雅芝的身边真有这么一个人，那我们玩不过的。”王芷晴苦笑，眼泪即将夺眶而出，“任何跟案子有关系的人，或者跟我们没有关系的人，她都可以派人出手，轻松的斩草除根。”
“如果不是因为案子的话，女房东也不会死。”她用手指轻轻蘸着眼角的泪水。
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泪水。
陆寒霆从旁边抽了两张纸巾：“可是我们还得继续查下去。”
王芷晴接过了纸巾，擦拭着眼角。
“继续调查搜寻证据，将人抓捕归案，她才会收手，只有这样，很多无辜的人才会得以幸免。”对于抓拿罪犯，陆寒霆从来都没有放弃的念头。
王芷晴点了点头，似是感叹一般开口：“实际情况发生的情况，远远要比我们所看到的多的多，小部分人的牺牲是为了换来大众的和平，从来都是这样的。”
说到这里，她又不禁想起了因公牺牲的曾良。
现实残酷，而又扎心，可是却不得不接受。
“嗯。”陆寒霆闷声了一句，又朝着门口看去，他淡淡的开口，“回去继续工作吧。”
王芷晴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去，只见卢晋轩踏进了办公室，站在门口，正气呼呼的瞪着他们两个。
“好。”她转身朝着办公桌走去。
在这期间，她一直都不敢多看卢晋轩两眼，不敢跟他的视线对上。
他是知晓秘密，却站在秘密之外的人。
“你们两个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吗？”卢晋轩急了。
王芷晴前行的步伐忽然攥住，手不自觉地抓住了衣襟，神情略微有些紧张。
他都知道了吗？
她看向陆寒霆，像是求助。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卢晋轩大吼，“这个女房东的死明显不简单！你们两个再这么玩儿下去，估计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
“胡说什么！”陆寒霆抄起桌子上的一本书，朝着卢晋轩扔了过去，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他指着卢晋轩的鼻子尖儿开吼：“不要整些虚头巴脑的想法，该工作工作，该查案查案，别他妈整天心不在焉！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
“是我想多了，还是确有其事，你们两个心里都清楚得很！”卢晋轩不服，“我们都是一个队的人！曾良是我们所有人的兄弟！他最期望的不是能够沉冤得雪，不是能够将那个女人绳之以法，而是我们能够团结一致，共同面对困难！”
陆寒霆：“……”
王芷晴想解释些什么，但却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她自知理亏，说什么都是无力的。
卢晋轩说的话是对的。
可是，他们一直隐瞒，一直私自调查，都是为了避免其他的人不受侵害。
但是他并不了解其中的内情。
“我喊你一声老大是因为尊重你，但是你不能够把所有的事儿都扛下来！”卢晋轩情绪彻底崩溃，继续发飙，“可是，再这么玩下去，把我们几个都蒙在鼓里，那到时候就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够了。”陆寒霆反应冷漠，没有激烈的情绪，也没有激烈的言语。
卢晋轩这一拳就跟垂在了棉花上似的，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反而像是无病呻吟。
无力，依旧却也不能改变什么。
要是再开口，倒像是跳梁小丑。
办公室外，吴昭林和邵江涛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非常默契地停住了脚步。
邵江涛敛了敛神色，调整好情绪后，一边走进办公室，一边高声喊道：“我有发现了！”
办公室内的气氛瞬间改变，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邵江涛的身上。
“昨天晚上我在整理案子的时候，发现了几个特别的地方！”邵江涛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白板前，拿出了手中的几份照片，贴在了白板上。
他指着女房东尸体的照片，又指着8年前，那宗连环杀人案尸体的照片：“这两个案件，他们的特征是相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