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摸着小宝的小脸蛋,安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小宝今天要去报道,爸爸今天有公司的事要处理,我们结束之后约爸爸去吃炸鸡好不好?”
一脸失望的小宝听见炸鸡顿时高兴起来,他惊讶的问道:“真的可以吗?”
“当然。”易秋不假思索的说道,今天她希望小宝快快乐乐的,对于孩子今天是一个重要时刻,是他融入集体的第一天。
小宝笑着看向江离然,奶声奶气的问道:“爸爸,你忙完了去找我和妈妈好不好?”
“好。”江离然配合的说道。
目送着车子渐行渐远,江离然的心却久久不能平复,对待这个二叔他还是太过心慈手软。
愤然的转身,他回身进了客厅,静待江傲文的对峙。
小贾面色严肃的猛踩油门,只期望不要和江傲文的车子碰到。
怕什么来什么,小贾的余光扫到江傲文的车子,脚下的力度不自觉地加大,眼神惊恐的盯着前方。
易秋透过后视镜看着小贾怪异的举动,转头看着远去的车子,好奇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刚才江离然也是一样的奇怪,难道和这辆车上的人有关,直到车子看不见影子,易秋才缓缓看向小贾。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易秋逼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是真的和她们有关,易秋竟然担心起江离然。
脸色愈发冰冷,正犹豫着的小贾,透过后视镜对上易秋冰森冷的眸光,一瞬间仿佛看见了江离然。
小贾吞咽着口水,解释道:“是总裁的父亲,他要见总裁。”
易秋的心渐渐放下,难怪江离然希望她们离开,是怕江傲文为难她吧?
想着,心头逐渐浮现一股暖流,小宝搂过易秋的脖颈,小声问道:“爸爸的爸爸,是姥爷吗?”
易秋笑着亲了一口小宝的脸蛋,解释道:“不是,妈妈的爸爸是姥爷,爸爸的爸爸是爷爷。”
小宝一脸诧异的看着易秋,显然是没有听明白,他委屈的说道:“妈妈,你说的好像绕口令……小宝懵。”
说完,小宝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易秋心头的阴霾被他全部驱散,
抱紧了小宝,易秋笑着说道:“爷爷。”
小宝小声重复了一遍:“爷爷。”
自己傻乐着,小宝兴奋的说道:“小宝又多了一个亲人,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和爷爷见面。”
想着刚刚错过了,小宝遗憾的盯着后方。
易秋心疼的抱过小宝,要是江傲文知道了小宝的存在,会欣然接纳他吗?
毕竟,她是仇人的女儿。
“小宝乖乖的,过段时间,爸爸就会带你见爷爷了。”易秋安慰着小宝,早晚要见吧?
这个事只能江离然去做,小宝高兴的在易秋脸庞亲了一口,幸福的憧憬着。
另一边,江傲文进了江家愤怒的吼道:“江离然,我孙子呢?”
倒吸了一口冷气,江离然最不愿意见到的场景正出现在他眼前。
江离然面容冷峻的靠在沙发上,眼神凶狠的瞪了一眼,站在江傲文身后瑟瑟发抖的江傲武。
恐惧的江傲武连头都不敢抬,江傲文冷声道:“你不用看他,我就问你,我孙子呢?”
“监狱如果管不住二叔,地狱可以吗?”江离然冷声警告道,真的如阎罗般站起身。
江傲武吓得腿打哆嗦,忍不住的吞咽口水,瑟缩着身体往江傲文身后藏得更深了。
他胆怯的说道:“我说的都是事实,易秋确实给你生了儿子,现在都四岁了。”
江离然感觉肺像充了气的皮球,随时有炸裂的可能。
他给身侧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两个魁梧的黑衣男人强硬的从江傲文身后拖出江傲武。
保镖压制着他跪在地上,惊恐的江傲武求救的看向江傲文。
气愤的江傲文没有想到江离然竟然无视他,冷嗤道:“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还要把我赶出去?”
江傲文气的“咳咳”咳嗽起来,身后的管家扶着他坐下。
江离然冷眼扫过江傲文,冷声关切道:“既然身体不好,就不要胡乱走动,安心待在家颐养天年,话,我不想重复说。”
眼神决然的落在江傲武身上,江离然真的不想留着他了。
江傲文气的随手拾起茶桌上的茶杯投掷过去,江离然躲闪不及,热茶顺着手背留下,出现一条红色的痕迹。
胸中的愤怒也被点燃,他冷然的望向父亲,江傲文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但是面对这样强硬态度的江离然,他言辞犀利的说道:“我只有和我孙子在一起,才能安心颐养天年。”
说完,江傲文给身后带来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众人便要展开搜索。
江离然大喝一声:“我看谁敢动。”
这时,江家的保镖也全部出动,双方形成对峙。
江傲文拍手冷笑道:“真是我的好儿子,你这个态度更说明了,我孙子就在这,我今天必须带走他,哪怕鱼死网破。”
江离然心中庆幸让易秋带着小宝离开了,江傲文决绝的态度,让江离然都自愧不如。
他知道父亲不会善罢甘休,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他新的生活目标,江离然冷声道:“我有孩子,但是知道江傲武把一切都告诉你的时候,我就把他藏起来了,你,永远也见不到他。”
讽刺的眼神盯着江傲文,江离然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这是赤裸裸的报复,报复当年父亲对他的独裁专制。
他的孩子绝不会在江傲文身边生活,一刻也不行。
江傲文愤怒的瞪向江离然,江傲武似乎想到了什么,焦急的开口道:“刚才……刚才过去的那辆车。”
回忆起刚才的事,江傲文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就这么轻易错过了自己的孙子。
愤懑和不甘充斥着江傲文的心脏,他商量道:“把孙子给我带,江傲武随你处置,以后公司的事我也不再插手。”
本就惶恐的江傲武,听到自己像是垃圾一样被哥哥遗弃,一颗心如坠冰窖,无力地瘫软在地,他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