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蒋一凡幽深的眸光望向易秋。
她自觉地躲避这灼人的目光,从一开始她就告诉蒋一凡自己的想法。
“学长,缘分很神奇,有些人的相遇从来不是为了爱情。”易秋委婉的说着。
蒋一凡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他愤然道:“看着你们幸福的样子,我生气的转身离开,开着车在公路上疾驰。”
易秋的心跟着蒋一凡的叙述而提到了嗓子眼,他幽怨的目光锁定易秋空洞的眼神。
像死神宣判命运一般,冷声道:“我脑海中全是你们说笑的场面,一不留神,装上了防护栏,车头严重变形,我清醒之后,就被告知右手永远不能再过度使用。”
蒋一凡越说越痛苦,他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易秋整个人随着他陷入痛苦。
怎么和蒋一凡纠缠不清的原因竟然这样伤痛的经历,为什么蒋一凡的伤和她有关。
易秋悲伤的眼神望着蒋一凡,试图找寻一丝弥补遗憾的方法,她试探性的问道:“国外的技术不是很先进吗?难道就没有办法治疗吗?”
蒋一凡悲愤的摇头道:“我尝试了很多方法都不行,是不是很讽刺?靠手吃饭的人,手竟然废了。”
他的话如同一根根钢针扎进易秋的心脏,她感觉呼吸困难。
她蜷缩着身体坐着,冰凉的手掌交错在一起,她沉声道:“现在这样也好,学长不是还有叶知秋吗?”
易秋自我安慰着,毕竟这一切归根结底只能怪命运的捉弄。
蒋一凡猩红的双眸讨伐着易秋的托辞,她还想要把他往外推。
“呵呵”冷笑着,蒋一凡震怒道:“易秋,我是不是很可笑,事到如今你是不是还以为,我在拿这伤威胁你,渴望你能爱我。”
蓦的,易秋抬起头,真诚的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希望学长幸福,但是能给你幸福的人不是我。”
“好了,不要再说了。”蒋一凡颓然的坐下,他满心欢喜的来找易秋,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易秋惭愧的看着蒋一凡,他暗自冷静着,半晌,他故作镇静的说道:“易秋,忘掉刚才的不愉快,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吧?”
心头划过一丝心疼,学长是因为她才变得这样喜怒无常吗?
易秋喟然的想着,她摇摇头道:“不了,晚上我答应离然和他一起吃晚餐。”
蒋一凡恼怒的眼神望着易秋,她坦然面对。
必须趁早让学长死心,拖泥带水只会伤他更深。
易秋补充道:“学长要是没什么事,趁着天色还早,赶紧回去吧,我也放心。”
语气中透着真诚,蒋一凡苦笑着望向易秋,胸腔中的火焰冉冉升起,他气愤的将茶杯一扫落地,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易秋吓了一跳,身体轻颤了一下,办公室外的一弦和一柱闻声面容警惕的推门而入。
看着眼前的景象,二人快速跑到易秋身边,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易秋苦笑道:“没事,学长不小心碰掉了茶杯,一弦你去找人收拾一下,一柱送蒋总离开。”
仰起头,易秋疲惫的说道:“学长,我身体不舒服,就不亲自送你了。”
蒋一凡眼神复杂的盯着易秋看了一会,一柱声音冰冷道:“蒋总,我送您。”
气愤的瞪了一眼一柱,蒋一凡转身愤然离去。
只剩下易秋一个人,她如释负重般仰靠在沙发上,事情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良久,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易秋怔楞了一下,伸手去包内拿。
看着江离然的名字,她的心头更是涌起一股无名火。
“什么事?”易秋不客气的问道。
江离然语气冰冷的反问道:“蒋一凡去找你了?”
易秋感觉胸口憋闷,她冷声道:“他们是保镖还是监视器?要是后者,趁早带走。”
江离然感觉到易秋语气不对,她今天是怎么了?
“蒋一凡到底和你说什么了?”江离然关心的询问着,他挂了一柱的电话,立刻打过来,就是因为担心她。
易秋冷声道:“我没事,你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挂了。”
心累的易秋不想再和江离然费唇舌解释,江离然感觉自己真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他冷声道:“我一个人在医院还没吃饭,你赶紧回来。”
只有见到易秋,他才能放心,生气也要等她出现,才能发泄。
易秋困惑的问道:“秦俊呢?”
“公司有点事,他脱不开身。”江离然立刻解释道,他要先把易秋骗回来。
易秋坐直身体,反问道:“你到现在都没有吃饭?”
江离然无奈的说道:“你以为呢?”
“我马上回来。”易秋挂了电话,赶忙出了办公室。
一弦和一柱立刻跟上,电梯内,易秋吩咐道:“我们去医院。”
路上就已经订好餐,易秋焦急的出现在病房的时候,江离然正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你吃过饭了?”易秋放下包质疑的问道。
身后一弦和一柱恭敬的问候道:“总裁好。”
“你们关好门出去吧。”江离然冷声吩咐着。
一弦和一柱恭敬的颔首退了出去,江离然主动往外侧移动身子,空出位置。
他冷漠的回答道:“没吃,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易秋审视着江离然话中的真伪,关切道:“外头不是有护工吗?”
“不习惯。”江离然无奈的说着,眼神宠溺的望着她。
易秋心中的火气全消,受着伤还不吃饭,她心疼的说道:“一会餐就送来了。”
江离然点头道:“心情好点了?”
经过焦急的赶路,易秋心中的火气确实消散不少,她点点头。
“蒋一凡找麻烦了?”江离然试探性的问道,他主动拉住易秋的手。
奋力想要挣脱,江离然就假装伤口疼,紧蹙眉头的看着易秋,让她不辨真假。
易秋颓然的将和蒋一凡的对话复述给江离然听,最后的时候,江离然的眉头简直要挨到一起。
这个蒋一凡还真是会打可怜牌,江离然冷声道:“你最后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