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给你的已经调到最清晰了,你要看什么啊?”
“俱乐部服务员拿的衣服。”
哲彬愣了一会儿,忽然阴沉地开口:“你没有看到最后?”
“没有,怎么?”
“那你看完再来问我,真是浪费我的时间!”那头说完竟然直接挂了电话。
江离然瞪了电话一会儿,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嚣张,敢挂他电话……
点开暂停键继续往下看,这时走廊又过来一个男人,他上前就把苏菲拽出门,不顾一边的服务员,把她按在墙上就接吻,苏菲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反而搂住他的脖子回应,像是熟人。
江离然眼中出现厌恶,忍着恶心看下去,那个男人吻完,就把苏菲拖拽进对面的房间,监控自动调整到5个小时后,苏菲又偷偷摸摸回到了他在的那个屋子,20分钟后,他从房间走出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他们根本就没睡在一起……
想起他竟然和刚陪男人睡完的苏菲躺在一张床上,胃里就犯恶心。
好一出偷梁换柱,她把他当了两个月白痴耍!
江离然愤怒的拍了下书桌,阴沉的盯着屏幕,如果苏菲现在在他眼前,他一定会直接掐死她。
“离然,吃饭。”易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抱着他给她买的玩具兔子看着他。
江离然的心一痛,他当初怎么会为了那个恶心的女人冤枉易秋呢,简直愚蠢透顶。
“好,我们这就去吃。”
做饭的佣人震惊地看着江离然给易秋喂饭,这到底怎么回事,苏小姐被江先生赶了出去,易小姐又重新的得宠了?有钱人的思维真是难懂……
翌日一大早,秦俊就抱着小九来敲门。
“汪!”
他怀里的小家伙已经长大了不少,蓝色的虹膜慢慢变浅露出黝黑的瞳仁,一看到江离然和易秋就兴奋地摇起尾巴,秦俊把它下来,它迅速朝易秋扑上去,还委屈的叫了几声。
易秋慌乱的抬起双手不敢动。
“没事的,这是你在电视上看到的小狗,你摸摸它。”江离然在一旁鼓励。
易秋轻轻将手放在怀里小东西的脑袋上,细软的绒毛扎在她手心痒痒的,她渐渐胆子变大,一下下抚摸小九。
“汪汪!”小九舒服的在她怀里打滚,还舔了几下她的手指。
易秋开心地笑出来,眼睛弯成了月牙,抱着它亲昵的蹭了几下。
“江总,易小姐她……”一旁的秦俊看出不对劲儿,自他进屋就没看她说过话,看他的眼神更是全然陌生的。
“你跟我来。”江离然看易秋把全部心神都放在小狗上,暂时不会找他了,就当先走进书房。
“易秋体内还有余毒,影响到了大脑,她暂时就是这样了。”
秦俊震惊的张大嘴:“那能康复吗?”
“大夫说至少要半年,我相信她。”江离然透过书房的门缝看着客厅里玩耍的易秋。
“那您一直在家陪着她吗?”
“嗯,以后你就把文件送到这里,我要一直陪着她康复。”
秦俊出现纠结:“可是,苏小姐那头……她的经纪公司今天把电话打到了云易,想求您帮他们平息报纸上的绯闻。”
“以后苏菲的事直接拒绝,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江离然连犹豫都没有,直接给出答案。
“啊?”秦俊忍不住惊呼,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苏菲也不在这里了,易小姐又变成这样……
“容燕怎么样?”江离然转移话题,他连苏菲两个字都厌恶,根本不想多谈。
秦俊笑了笑:“她已经快崩溃了,每天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一般人都会受不了吧,我们很快就能知道她的幕后主使了。”
“嗯,这几天不光盯着她,更要注意江傲武的动向,他很快就会有所动作的。”
自从订婚宴上下了他的脸,那个老狐狸就安分下来了,担着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难保他不会突然发难……
“没什么事你就回公司吧。”江离然终于发话,秦俊转身准备离开,到了门口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江总,我朋友上次给易小姐开的药膳您别忘了给她吃,可能对她恢复也有一定作用呢……”
江离然面露疑惑:“什么药膳?”
“就是补气养血的……”
“说清楚。”江离然看他闪躲的眼神就知道他有事瞒着。
“易小姐不让我说的……”
“到底什么事?”江离然眼睛危险的眯起来。
秦俊只好硬着头皮组织语言:“就是您两个月前去和合作的公司吃饭,派我来送文件那天,易小姐流……流产了。”
“什么……”江离然以为他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易小姐当时倒在血泊中,我就把她送到了我朋友的医院,她坚决不让我和您说的,易小姐,对不起!”秦俊说着冲着一脸懵懂的易秋鞠了个躬。
江离然如遭雷击,面色煞白。
那一天,正是苏菲和他说她怀孕的那天……
难怪医生都说她气血不足,难怪她会变得那么虚弱,原来是流产了……
“多久了?”
秦俊不明白他问什么。
江离然颤抖的语不成音:“孩子……多久了。”
“两周……”这些话出自一个助理的嘴里真的挺尴尬,秦俊只好找个理由离开这里:“那江总,我……我先回公司了。”
秦俊走了快半个钟头,江离然还站在原地,易秋掰他的手指他也没反应。
“离然?”她跳起来挂在他身上,一脸控诉地看着他。
江离然下意识抱紧她,目光慢慢和她对上,里面的自责和悲痛似要泛滥成洪水淹没她。
“离然……你怎么了?”易秋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变得很难受,有种熟悉的疼痛感。
“对不起,易秋,我才是凶手,是我害了咱们的孩子……”江离然把头埋进她的颈窝。
凶手……
易秋听到这两个字立刻疯狂的挣扎叫喊起来:“凶手,不是!不是凶手,没有推她,不是凶手!”
“易秋、易秋?”江离然捧着她的脸:“哪里难受?告诉我!”
易秋用手用力捶着头,眼泪汹涌着掉落:“没有推她,不是凶手!没有推她……”
她一遍遍的重复这两句话,好像极力的解释什么,江离然听懂了,她是说苏菲诬陷她的事。
“易秋,你恢复记忆了?”他拦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捶头。
她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在他心上割着,提醒他以前做的那些愚蠢的事。
易秋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就像完全进入了一个恐怖的梦境,一直在试图解释推人这件事。
江离然心疼的搂着她:“你没有推她,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很久之后,怀中的人安静下来,江离然垂眸见她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他抱起她放在床上,给她掖好被子静静的看着她。
心里有些恶意地希望她不会恢复记忆,如果她想起一切,如何能承受那些绝望的记忆?
不如就从现在重新开始,他再也不会犯那些愚蠢的错误了……
易秋在半夜醒了过来,习惯性的想江离然的方向靠过去,却没能找到人。
她在漆黑的房间里摸索着走出屋子,在昏暗的客厅中找到了江离然。
他正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杯酒,慢慢啜饮,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回过头来,眸光在夜色下亮如星辰。
“易秋,你怎么出来了?夜里凉,回去吧。”他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恢复了记忆,说话都带着小心翼翼。
回答他的是怀里多出来的温暖身躯:“离然,你怎么出来了?夜里凉,回去吧。”她一字不落的把他的话复制下来,末了还抬起头顽皮地笑起来。
江离然冰冷的身躯慢慢回暖,抱紧怀里的人,嘴角挂上淡淡的笑意:“小坏蛋,学我说话,嗯?”他捏捏她的鼻子,目光满是宠爱。
易秋抢过他手中的酒喝了一口,小脸都皱起来:“难吃!”
“什么难吃,这叫喝。”
“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