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给你擦干净。”
易秋拿出毛巾就要去擦那裙子上的奶茶,但手才刚伸出去就被一巴掌给打了回来
“走开,别拿你脏兮兮的抹布来碰我的衣服。”
手很痛,但此刻易秋没心情关心这些,只勾着腰不断道歉。
“这位女士,真的非常抱歉,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刚被江离然给气的狠了,她也不会动作毛躁的打翻了奶茶杯。
“少来,一句对不起就想把事情给抹掉,你想的也太美了吧。”
易秋血色上涌,脸涨的通红,看着对面的女人,道:“那你把裙子脱下来我给你洗干净吧。”
奶茶刚倒上去没多久,速度快点应该还能清洗干净。
“不行,我的衣服不能水洗。”女人拒绝的干净利落,没留一点的回旋余地。
易秋眉峰紧皱,咬着下唇,艰难道:“那你想怎么办?”
“当然是赔了。”女人说的理所当然:“我这条裙子可是新买的,今天第一次穿就给你弄成这个样子,我以后还怎么穿。”
赔偿?
那得多少钱?
一想到钱,易秋感觉心口被石头给压住了,连喘气都变得困难,银行卡里的钱上次容燕买鞋后剩下的,她本来想和老板说说预支一些工资还给江离然的,只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又得延后了。
“那你的裙子多少钱?”
“不多,三万。”
“三万!”易秋惊叫,眼睛瞳孔急速收缩:“只是一条裙子而已,怎么可能那么贵呢。”
最关键是,她卡里所有的钱加起来也没有那么多呀。
“迪奥的裙子,三万已经很便宜了。”女人挑眉:“怎么,你不想赔?”
“不是。”易秋咽着口水,“只是……”
“我管你只是什么,你把我裙子给弄脏了那就得赔我。”
这个时候老板也过来了,问清楚了事情和女人说了许久好话,但女人只坚持一点,那就是赔钱。
对于他们这些普通人来说,三万块不是个小数目,老板即便善良也不可能为凭白为易秋出这么多钱。
“易秋,这裙子,你自己赔吧。”
老板都这么说了,这钱可算是赔定了?
甜蜜的蛋糕店安静的不像话,沉重而又压抑。
易秋抬头看向四周,那同情的目光让她感觉更加的无助,眼泪不受控制从眼眶里夺目而出。
对她来说,被钱为难已经不第一次了,但每次都是那样的让人难受。
“不过三万就哭了,你可真给我张脸。”
江离然推开挡路的人,走到人群中央,俊脸上薄唇斜勾,雅痞而又尊贵,吸引人所有人的目光。
易秋抬头看着江离然,哽咽道:“你不是走了嘛?”
“有事儿,所以回来了。”江离然黑眸微眯,眼神里透着冷淡:“你不是你很能嘛,才这么点时间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易秋被江离然眼里的冷漠刺激到,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
“如果你来这里是来奚落我的,那恭喜你,你成功了。
因为此刻的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狼狈极了。
看着易秋明明脆弱却又倔强的模样,江离然脸上的笑容消失,定定的看着她许久,忽而俯身靠近易秋,他的薄唇擦过易秋的脸颊,呼出的气息也喷洒在她的耳朵里,温温的,痒痒的,易秋身体控制不住的轻颤。
“只要你开口求我,这个事情很快就能解决。”
易秋偏头看着江离然,心的温度急剧下降。
“江离然,你别太过分。”
“旁边要你赔钱的人还等着呢,要不你试试求求她,若是这事儿她肯算了,那你就不用求我了。”
但如果那个女人肯退步的话,事情就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前有狼,后有虎,进不去,退不出,易秋有种被逼疯的感觉,眼泪打湿了脸庞,顺着脸庞滑落滴在江离然的手上,温温的却让江离然有种被灼痛的感觉。
黑眸里泠然减弱了不少,江离然看着易秋,神色复杂。
“不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做嘛?”
连那样屈辱,自甘下贱的契约都签了,不过是一句话而已,真有那么难嘛?
易秋心在滴血,哭的无声却深刻,没听到江离然的话。
“喂,要亲热也等把我钱的还了钱回家在亲热,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做,你脸皮厚敢做我还怕看了伤眼睛呢。”
因江离然的动作,易秋和他的确靠的很近,远远看去就像是重叠在了一起,的确十分撩人暧昧。
但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看着,哪能真有什么,现在女人这么说,言语中的攻击性对易秋来说实在有些过分。
但周围却没人反驳。
江离然黑眸里亮光闪过,耳朵动动,没反应。
易秋下唇被咬破了,血流进嘴巴里,有种铁锈的味道。
“我没说不赔你的钱,你说话也最好客气一些。”
“想要我客气,等你还了我的钱在说吧,现在的你没资格和我要求这个。”女人冷笑,眼神不停在江离然身上打转,讥讽道:“而且,众人都看着的,你和这个男人的确靠的很近,我也没说错话。”
和江离然之间的事儿,易秋无法解释,牙齿陷进破皮的唇瓣里,血肉翻滚,看着就令人心惊。
江离然额头神经突突跳动。
“不要脸的女人……”
“够了。”
简单的两个人,冰冷而又强硬,冷锐的气息铺面而来,打断了女人说话,也惊的易秋抬头看向了他。
“这件事儿……”
我来解决!
江离然想这么说,但话还没说出口,易秋说出的话却让他愣住了。
“江离然,看人无助绝望,让人开口求你,很好玩儿嘛?”
“什么?”易秋开口太突然,江离然还没反应过来。
“你做那么多不过是想让我求你,如你所愿,我现在求你,求你给我三万块钱,让我把面前事儿给解决了,可以吗?”
易秋的声音很轻,轻的让江离然有种她离他很远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