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张平时也是被人拥戴的,走路那气势哪里像个普通司机?
老张走来,目光在安芯然脸上溜了两圈,继母立马把女儿往后拉了拉,安芯然也浑身不自在的站在安以夏身后。
继母上前说:“是这个,张先生,我把人给带来了,你看……”
安以夏被继母往前推,她木讷的站着。
老张目光落在安以夏身上,“这脑袋绑成这样,哪看得出是谁?这位太太,你该不会以为什么样的货色都能往里送吧?”
二先生挑得很,“你不知道多的是还没被人动过的嫩X送进去,你就这样的也想送?”
继母扯开忙扯开绑在安以夏眼睛上的黑布,再松了绑在嘴上的。
“你看,就是她,没错的。”继母谄媚的笑,“我还能骗您吗?”
老张捏了下安以夏的脸皮,这丫头他远远见过几次,二先生恨得牙痒痒的人他当然会留意着,就想着某天有机会了把人给送二先生面前,那二先生指不定多高兴。
“好好一张脸,这给蹂躏成什么样了?这哪里能看?”
老张嫌弃的上下打量着,看到安以夏腿上的淤青和大片红,这很显然是刚施暴不久留下的证据。
“这都什么玩意儿?你当这里是什么?这种不情不愿的,我可不带进去。”
“情愿,情愿得很呢。”继母笑得嘴巴都列耳后根了,又狠狠掐了一把安以夏胳膊:“说说,你是自愿来的吧?”
安以夏咬紧唇,眼睛还湿漉漉的。
老张当没看到继母掐这丫头那一下,不论是原因,只要她们有法子控制她,那就好办。
送进去的人,得听话,不听话扫了二先生的兴谁负责?
老张说:“把这脸重新整整吧,清汤寡水的谁看了能高兴?”
“是,是是。”
安以夏被人带走,继母同时也推了安芯然一把,“你陪你姐姐过去,去呀!”
留在这里安全得很?
这些男人一个个都很毒虫猛兽一样,哪个姑娘被看上了不是遭罪?
刚老张看安芯然那眼神,继母心里此刻还发毛得很。刚就不该让女儿跟着她上来的,为了安以夏哪个小蹄子,把自己女儿搭进来,她得后悔死。
安芯然不想跟着安以夏去,因为她从小到大在安以夏身上就没讨到什么好处,她从来就不是安以夏的对手。
所以这也是她恨安以夏的原因之一。
继母气得想打人,忍不住在安芯然手臂上用力掐了一把:“让你陪你姐姐去,你还不赶紧去!”
一来是为了躲开老张的注意力,再来是防止安以夏跑了,这丫头诡计多端,不多看着,你能放心?
“把你姐姐看好了,听见没有?”继母把话说明了,安芯然才同意跟着一起去。
安以夏被人带去了一间化妆间,她木讷的坐着,给她上妆的是个有点妖娆的男人,人站在她身后盯着镜子看了看,挑着语气评价。
“脸蛋儿不错,以后这种上乘的样貌别给伤着脸了,身上哪里不能动,动脸上做什么?一眼就瞧见的脸皮还给伤着,这不为难我们化妆师?”
那领着安以夏进来的人说:“不是帝凰的人,风云那边张先生让带过来的人。”
“噢,”化妆师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尾音拖了老长:“原来是那边要的人,丫头,我这尽力给你化,你吧,也小心伺候。”
心里却连连摇头,看这丫头一身的伤,也能猜到是受了多大的胁迫才被带来这里的。
帝凰风云那边是二先常年出现的地方,姜二先生可是个狠角色,是有不少为了攀上飞钒国际关系的人无所不用其极的为好色老头儿送上鲜嫩小美人儿,可大多都是拜金爱钱为了一夜暴富才会来这里。跟这全身是伤、眼神绝望又平静的丫头大不一样。
安以夏目光看向镜面,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被动的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挥舞。
虽然化妆师是男人,但速度极快,最后出来的妆容艳而不俗,绝对对得起“惊艳”二字。
化妆师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站在安以夏身后欣赏了会儿,随后摇头。
安以夏忽然说:“我胳膊好像脱臼了,已经疼得没有知觉,如果待会儿因为双手不方便,而坏了什么事,可别怪我。”
安芯然正看安以夏看得出神,眼神非常怨毒。
听见安以夏这话,冷哼:“你最狡猾,我才不相信你。”
安以夏咬唇,没说话。
那边已经走开的化妆师又走了回来,“小姑娘,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啊,风云那边要的人,像这种残废是从来没有过的。我建议你最好把这位小姐的绳子解开,给松松。”
安芯然瞪向化妆师:“关你什么事?你来多什么嘴?”
“我为风云那边的老爷服务过多少人啊,我能不清楚?但随你吧。”
化妆师说着又看着安以夏:“就她这手,现在松了,我还能给补救一下,至少看起来没那么惨。”
安芯然看了眼安以夏,安以夏低声说:“你们把我爸爸接回家了,我还能跑了吗?”
安芯然闻言,动摇了。
确实如此,安爸爸就是她们牢牢控制安以夏的筹码。一想如此,安芯然又得意的笑起来。
这张脸再好看,又能怎么样?还不是……
安芯然得意洋洋:“求我啊。”
“求你。”安以夏淡淡出声:“解开绳子。”
安芯然满足无比,手放在安以夏被绑在背后的手腕上,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安以夏,你好好看看,是我更美,还是你。”
安以夏心底暗哼:幼稚!
她嘴上淡淡出声:“你更美,你五官深邃精致,比我更有气质,我是普罗大众的审美,你的美才是特别的。”
“嗯,说得不错!”
安芯然听得心花怒放,开心的解开了安以夏手上的绳子。
安以夏这话,简直就是说到她心坎儿里了,她觉得安以夏这话说得非常对,事实就是这样。
安以夏轻轻活动了下手腕,疼得钻心,但还能动,这说明胳膊没断。
站一边的化妆师嘴角拉了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以为这丫头是没脑子的,这样看来脑子还挺聪明。但要想在这里脱身,不容易。
安芯然开心够了,冷声说:“该走了,走吧。”
安以夏忽然说:“我想去卫生间,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你跟我一起去。”
安芯然瞪眼,黑脸说:“你哪来那么多的事?”
安以夏淡定又冷静道:“生理需求,我能控制得了吗?”
安芯然瞪着安以夏:“那你就憋着吧,你这么诡计多端,我怎么知道你又会耍什么花招?”
“你不放心你可以跟在我身后。”话落,安以夏手伸出来,“要不然,你把我绑着,进了卫生间,你帮我一下,等我方便完了,再去去那边,能耽误几分钟啊?如果不去,待会儿如果憋不住了,发生什么尴尬的事,影响你们要的结果,也怨不着我。”
安芯然看着安以夏双手:“你想让我为你服务?”
“不然你想怎么样?”安以夏淡定道。
“你根本就是在耍花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安芯然冷哼。
安以夏坐在椅子上,神色淡定:“爸爸还在家里,我就算今天从这里走了,难道我不管爸爸了吗?我要真不管爸爸,我就不会回来,任由你们摆布。”
安芯然觉得说得挺对,快被说服。
一边化妆师淡淡出声:“小姑娘,手上的妆再绑绳子,那可就不好补了。”
安芯然最终还是跟着安以夏走了,进了卫生间的格厕,安芯然就站在门外,安以夏顿了下,笑着看她,笑问:“要不一起进来?”
安芯然顿了下,随后竟然真进了这小小的格厕中。
“我就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招。”
这话刚落,门“砰”一声摔上,安以夏胳膊肘将安芯然撞上墙面,转身抬脚将她反压在马桶上,迅速将她按在马桶上,扒了安芯然的衣服,三两下将手反手绑在卫生间里。
在安芯然反应过来痛喊救命之前,扯了一把纸巾塞进安芯然嘴里,堵忙了她一嘴。
锁上了格厕的门,踩着安芯然的后背翻上去,直接跳进了隔壁间,快速离开卫生间。
然而刚走出去没多远,就听到继母的声音。
“那死丫头怎么还没回来,磨蹭什么呀?二先生都等不及了!”
安以夏脚下瞬间刹车:二先生?
原来高月容是要把她送去二先生那,难怪要见那个煞神这么大费周章,那确实是个不容易见到的人。
安以夏吓得脸色煞白,瞳孔微颤,当即拔腿往返方向跑,慌不择路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只隐约记得闯进了另一片区域,不同意与风云那边的气氛,这边没有保镖站立看守,但她也进了一扇宫殿式的大门,能感觉出跟方才二先生那边风云是不同的地方。
身后有人追来,是继母的声音。
“死丫头你跑什么,是这边,在这边,你这个小贱人又耍什么花招?”
安以夏跑的时候,赶巧就被找来的继母看到,一路追来。
然而在宫殿式大门的入口被忽然出现的劲装男人挡在门外。
“什么人?”
继母脸色一白:“我、我是姜二先生的客人,我女儿刚才进去了,我去找她。”
对方听是姜二先生的客人,互看一眼,但并没有即刻让开。
“里面是贵人的地方,闲人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