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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缺失的记忆

凡狼没有被净天龙威的伤害波及,很快醒来,看到自己正处于幽暗的密林内,身旁有一清澈潭水,流水声让他内心平静。在看旁边,救他的人正坐在岩石上。

“凡狼,本来想为你治疗,但你的恢复能力惊人,已经没有大碍了。”

凡狼摸着身上各处伤口,任然发痛着,但血已经止住了,现在不过是失血过多而感到虚弱无力。“我好像见过你,你之前出现在白灵城内。”

“哈,我叫罗炙,原本是一个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小山贼,这几天为了还人情,为北冥末刑做过几件事。”

“既然你是这样的身份,为何还救我?我还杀了北冥末刑呢。”

“哈哈,他的死活我不在意,并且我还要谢谢你杀了他,他死了,我也不用还人情了。”

“那你的救命之恩,是不是也算抵消了?”

“是啊,我也不会记人情。说起来那位道士使出的那一招真是厉害啊,差点我也把命搭进去了。”

“为何我一点也察觉不出你在暗中的气息,我的洞察力明明很强。”

“因为我以前是做刺杀生意的,这点本事还是有把握的。你的洞察力确实很强,所以我十分慎重。另外,关于我为什么救你,你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吗?”

“当然,我很纳闷,反正不像是见义勇为。”

“哈哈,不过给你提个醒,这里面的信息量十分大,有你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也会颠覆你的认知,所以你有这个觉悟吗?”

“这.......”凡狼心里一惊,好似有所猜到什么,“是关于我过去的记忆吧,我有觉悟,你说吧。”

“那就从我在白灵城那次见到你开始说吧:那次是我与你初次见面,你头戴兜帽,故意遮住了面容,这让我十分好奇。在你昏迷之时,我看到了你脸上的黑色疤痕,那种样子是脸上皮肉被削去后用毒药让伤口腐烂而造成的结果,因为这样就无法恢复了。再后来,随着你的实力提升,就越来越证实我的推断了。这天下里的杀手组织,有些会在自己成员的身上做下代号标记,以此来表示永远的忠诚。但组织里的叛徒,若想脱离组织,就要消除记号,从此变化新的身份才不会被找到。所以,凡狼你差不多能明白一些了吧。”罗炙说道。

凡狼摘下兜帽,走到潭水边,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脸上的黑疤格外骇人,“我的记忆是从我被村长爷爷在雪夜里捡回来开始的,而那时我才不到五岁,爷爷告诉我,脸上的疤痕是先天遗留下来的。你说我之前是身在一个杀手组织,是叛逃的杀手,这不可能!”

“哈,记忆既然可以被清除,那么给你灌输新的记忆也没有多难。杀手组织培养杀手都是从幼年开始残酷的训练,为了泯灭人性,他们会杀死他们所有的亲人,并让他们自相残杀,培养成精英中的精英。凡狼,你是我曾经认识的同伴,你所遭遇的与当年的我相似,不过庆幸的是我保持了身为人的理性,也幸运的逃出来,并且后来又换了脸皮,自此更换姓名,以现在的身份生活。所以现在,若还不愿意接受事实,你该思考一下,为何你没有父母,为何之前的记忆是空白的,为何你的名字这么奇怪,像是一个代号!”

“什么!难道我在村子里发生的都是假的!村长爷爷,我的朋友伙伴,养育我的亲人,包括一整个村子,都可能是假的!”凡狼头痛欲裂。

罗炙看出凡狼内心强烈的挣扎感,叹息道,“真真假假,其实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你还想继续了解吗?”

“想!我要知道是哪个组织,以及我为什么要叛逃?”

“哎,这个组织叫——影枭,江湖难以知晓他们的讯息,不过他依然存在着。至于你我为何叛逃,我是单纯的厌恶了,不愿成为杀人机器。而你的原因就需要你自己去了解了,你失去了记忆,说明你身上的秘密非常重要。所以我不能讲,说多无益,我已经退隐多年,不想再牵扯进来,请你见谅。还有叛逃出组织的也远不止我们两个,往后你一定有机会遇到曾经的同伴。我救你以及和你讲述这些,都是看在了同袍之仁上了。哎呀,果然做杀手不该有任何同情心,所以我不适合做杀手啊。”罗炙苦笑一声。

“影枭——多么陌生的名字,哈,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已经够了,别的就让我自己去找寻答案吧,我要亲口去问影枭。也请罗炙前辈早日退隐吧,你提供给我消息,我也不会与外人讲。”

“凡狼,你要沉住气,你现在势单力薄,影枭的庞大是你想象不到的,不要试图用蛮力解决。哎,当年我也想直接判出组织,奈何实力不济呀,现在只求活得安逸了。”罗炙因为对凡狼的讲述,让自己也陷入对过去的难忘回忆中了,不免情绪忧愁了。

“我明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往后会遇到更多的强敌,更多的挑战,我都会一一克服!”凡狼意志坚定了起来,心中燃起了火。

“你能使用这把幽冥邪刀,压制其中的邪煞之气,这让我很意外,因为你既不会道门禁术,又不曾练过幽冥邪功,那你又是怎样做到的呢?”

“我不清楚,但目前来看不是什么坏事。”凡狼顺手挥舞着邪刀,却因自身的虚弱无力,把刀甩脱出去了。

“那你现在有何决定?”罗炙谨慎的用树枝挑起刀,放回去。

“先去打败西乘,救回杨若湘!”

“好,我也会尽力帮助你的,此事完毕后,我就该回我的小山寨了。”罗炙笑了,想起山寨里无忧无虑的日子,十分安逸。

岳狼山,已经廖无人烟的岳狼山。

毒公子夜搽和红蝎回到山洞内的巫教祭坛,这次的回来,夜搽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氛了。迟疑片刻,突然半跪下来,红蝎也跟随一起,向着祭坛上低下头来。

“弟子夜搽,恭迎师尊出关!”

未见其人,毒神一派特有的强者气息笼罩而来,夜搽脸颊流出了汗。这时,声音传来。

“我的徒儿,为何你要这般心虚?”

“弟子没能完成师尊的任务,沙摩族一万先锋军,全军覆没了!”十年未见师尊,夜搽心里的恐惧依然不减,自己的任务失败,必然遭到师尊的责罚。而既然是毒神的惩罚,手段也是百般的难以应对。“请师尊责罚!”

“哈哈哈,傻徒儿,沙摩族不过是低能的民族,死不足惜,老夫我不会责罚你。只是徒儿你这十年,功力好似未有寸进啊,给你的噬邪大法依旧没有练至大成,你让我如何不去怪你呢?”

“是徒儿练功懈怠了,夜搽自甘受罚!重罚!”

“好,那老夫赐你百蛊蚀心之罚!”

百蛊蚀心是南疆审问犯人的第一酷刑,没想到毒神直接对自己徒弟用上了,原因仅仅是功夫没练好。夜搽直冒冷汗,但不敢反抗。

看师尊不似开玩笑,红蝎急道,“师尊,夜搽本可以练成噬邪大法,全是因为红蝎在他练功过程中干扰了他的心思,我是罪魁祸首,要惩罚罚奴婢吧。”

“红蝎,你不要乱讲,你何时干扰过我,一切都是我的定性太差,与你无关。这百蛊蚀心,你承受不起。师尊,请赐我惩罚吧。”夜搽一听也急了,二话不说,要维护自己的女人安危。

“那么告诉我,你这个中原的女娃,拜入我巫教前,又是他人之妻,是如何干扰到我这个宝贝徒弟的?”毒神冷笑,饶有兴致。

“就是经常向他提起男女合欢之事,提起他的情欲,这也是人之常情,十年来,这洞内再无二人,贱婢总不能穷凶极恶到要与毒虫野**合的地步。”红蝎大胆去说,此等之词被她说得如此大义凛然。

“住嘴!”夜搽则觉得难以启齿,愤怒又无奈,只能默默等着毒神的无边责罚下来。

“哈哈,有意思的女娃,那我的徒儿,告诉为师,尝到女人身体的滋味如何?”毒神有些对红蝎另眼相看。

“没什么感觉。”对于夜搽极强的自尊心,必然不敢描述当时的心思。

不过他的思绪被带到了那个时候,硕大的祭坛之上,夜搽与红蝎缠绵在一起,亵渎着巫教神灵,周遭的无数虫兽围观着着场天地交合。那时的夜搽,毫无顾忌,眼里只有红蝎红扑扑的肉体和吸引着他的气味。

无数个这样的欢愉之夜过去了,夜搽此刻所想的竟是希望从未发生过。

“喔!”毒神有些怒了,怒于徒弟的敷衍回话。

红蝎立刻代夜搽回答,“毒神大人,您的徒弟每次都非常的愉悦,有一方强者的威武狂傲之气。红蝎也感到非常舒服,觉得这样的男人必然是人中之龙,来日必会腾云驾雾。”红蝎所说的话看似是顶撞了毒神,实则是供奉,显然这样的话更合毒神胃口。

“嗯,那是当然,我的徒弟必须要有老夫的气概,哈哈哈!不过小女娃,你可是有夫之妇,这样做,内心不羞愧吗?”

“因为小女看上了这个男人了,便把一切都托付给了他!”“哈哈哈!”

毒神发出震动天地的笑声。“抬起头来,让老夫我看看你们

现在的模样。”

“是!”两人抬起头来,只见一人满面春光,一人则面目呆滞,欲哭无泪。

只见面前的并不是毒神本人,是一只体型硕大的黑鳞蟒蛇,吐着紫色的信子,开口说着人语。夜搽知道这就是师尊,只不过是他本人寄体了巨蟒。

巨蟒说着人话,看着久了竟有些人的表情出现了,“真是长着个可以魅惑男人的脸,惩罚你为师也会心疼的。对了,你一定会觉得我这样的惩罚太重了吧。”

“不会。只是毒神大人,请您不要惩罚夜搽,让夜搽保持最好的状态,那就一定能戴罪立功的。”红蝎说道。

“夜搽,你可有立功之心。”毒神问。

“夜搽若再失败,就吞毒自尽!”

“哼!你死有什么用!北冥末刑死了,我少了枚棋子,不过他本就没有用了。老夫给你新的任务,巫教派遣的十万大军不日将抵达,我让你去与大军接应。另外我暗中派遣了五毒兵团其中一支,让他成为你的助力吧。十日之内,这处祭坛将重见天日!矗立在这中原土地上!”毒神渐渐显露他数十年盘算的计划。

“五毒兵团!夜搽明白了!但夜搽还有一事相求。”夜搽慎重道。

“说吧。”

“这几次夜搽与人对决失利,都是失利于手中没有灵宝,所以我想......想请师尊赐我一件灵宝!”

“准了!”

只见巨蟒身形盘起,渐渐地缩小,变成一黑色蛇形法杖,毒神说话时,蛇眼就会亮起。

“此杖名为夺璨邪衍,乃我巫教祭器之一,是大祭司耗费百年岁月炼化而成。”

“我一定不会再辜负师尊的信任。”

“百年炼邪蛊,神毒袭千里!哈哈哈!”毒神气息退散,留下这句话来,在祭坛回音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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