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罚系统绑定中……】
【检测到宿主处于昏迷状态,主动绑定中……绑定完毕。】
随着一道没有感情的机械电子音过后,望着经他之手修改过的崭新修魔系统没入了李长青的魂魄内,尧昊微微勾了勾唇。
“这样就多了份保障,李长青,希望你不要让吾失望啊~”
苍白的左手一个响指后,空中凭空出现一个小型的青铜古门。右手托着光团将其送入了古门中。
望着古朴的青铜古门关闭后,尧昊打了个哈欠,微微被水汽沾染的眸子眼神淡淡的。
天下为棋盘,世人为棋子,下一盘乾坤逆转之棋局。
这第一枚棋子他已经抛掷下。
因果已然种下,命运的轮盘开始转动,棋局开始了。
……
庞大的修真界里山川林立,纵有千古丰碑,横有八荒圣地。
天上、地下、海里、云层深处、深山孤林中掩映的遍是琼楼玉宇。
几万里高空环视左右,是一望无际的云海,如浪潮般滚滚流动,穷尽视线也无法望尽。只能隐隐看到遥远的天空中有几处在云层遮掩下模糊出现的天劫的雷光闪耀。
万里高空中处一望而下,蔚蓝的海域水波翻涌,不时有海修、妖兽穿梭其中,emm…还有乱入的高科技金属质感的驾着镭射炮,后置螺旋桨的战舰、与海修同游的鱼雷……
陆地上大片墨绿的野林断断续续的铺满了整片修真界土地。
散落在各地的修真门派林立,围绕着修真门派周围的是各大修真城市,坊市林立,人群涌动。路上走的,天上飘的,海底游的……到处都是人。穿飘然若仙的古装的,身披机甲作战服的,头戴魔法帽身穿巫师服的,穿着衬衫破洞牛仔的……各种各样的人。
一起绘制出了此时修真界的极其繁荣热闹的景象。
掺杂在世界融合后造成的短时间修真界爆火,各世界人群来此扎堆景象中的,还有依附于各大宗门为生,填补在修真界各灵气略微稀薄之地的各大凡世王朝。
很少有人注意到,或许修真界实力利益至上的那群人也不在意,凡世里有几个不起眼的王朝打了起了战争,而且这一打打了许多年。
战火纷起,生灵涂炭!
……
白色的劫后吉云上,尧昊伸了个懒腰。
虽然送走了李长青,但他暂时也没办法回到自己的三无小世界,为了填满棋局,他打算在这个修真世界再停留一段时间,把剩下几个属于因果盘里被剥夺气运的大气运者找出来。
而他的目光就轻轻地落在了庞大修仙界里不起眼的那个王朝战乱之所。心念所动,白色的云朵便懂了他的意思,载着尧昊缓缓的飘了过去。
……
与此同时,三无小世界,陆川家中在国外出了事的大儿子,在车祸昏迷后住了两个多月院从病床上悠悠转醒。
“老公,老公!你快看!长青,长青他醒了!”
就在陆川觉得这人生就要逼死他,死神的利刃就要划过他咽喉的时候,妻子的呼唤叫醒了他。
本来上次酒醉后在桥洞下昏迷一夜,梦到了日思夜想的母亲,在母亲的鼓励下安慰下,他都走了出来。本想好好地面对新生活,没想到几周后的一个晚上突然就接到了大儿子国外朋友的电话,说是出了车祸。
等到他们把长青接回来时他已然昏迷了过去,但他觉得可能没有车祸那么简单,刚见到儿子时他全身都是伤,各种各样的伤口,显然是招惹了什么事,被整成这样的。
但也只是怀疑,他能力有限,儿子又是昏迷不醒,再多的疑惑愤怒都被掩藏到了心底,他都快被逼的心力憔悴了,但依旧一句话没有对妻子说。
“是吗!快,快,快带我去看看……”
四十多岁的夫妻俩互相搀扶着走到了病床旁。
“陆长青,你终于醒了!”
“长青啊!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妈妈了!你什么回事啊,在国外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那被整成那副样子。”
床上的青年身穿一身病号的蓝白病服,如刚刚研磨出的新墨一般黝黑的发色,承托着白净的面颊带着几分清冷,虽然清晰下颌线上微微冒出些显着有几分沧桑颓然的胡渣,但也不掩男人自醒来起便自带的清冷卷雅的气息。此时靠在白色的病床上,微微偏头看向床边情绪激动的二人。
“陆、长、青?”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念着这几个字,揉了揉昏沉发涨中带着尖锐刺痛的脑袋,声音清冷,但语气习惯性的染上了几分温柔的轻喃道:
“好啊,陆长青也挺好……”
……
陆川很疑惑,自儿子醒来,性格变了许多。本身他在那小子醒来第一刻就问清楚他在国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在大儿子那对他们比以往温和了太多的语气中,突然就斥责不出口了。想着儿子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他也看过小说,曾经怀疑过大儿子是不是玄幻的像小说里说的那样被穿越活着夺舍了,但经过多次试探,他发现,儿子还是那个儿子,记忆言语甚至很多生活习惯都没有变化。
唯一不同的是气质中多了份无法忽视的清冷,性格变得沉稳了许多。还有就是比以前懂事了太多,会有耐心和声细气的和他们说话了,也知道心疼照顾他和他妈了。一切都像好的方向发展,虽然最后也没有从儿子口中问到国外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也不想去深究了,一家人都在,能继续好好生活就好。
直到,有一天大儿子突然问了他一句话:
“爸,你有没有想法开个公司?做高科技产品,例如机甲战舰之类的……”
“WTF?”
之后,一切都变了,陆家似乎迈入了奇怪的领域,接触的事情一天天刷新着他们的认知。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
继续回到修真世界。
某处这个世界的犄角旮旯的灵气稀薄之地,飞沙肆虐的沙场上。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一曲楚歌宛转悠扬,陈词滥调撕开了一幅赤红朱砂泼出的悲壮沙场画卷。墨色混杂着血红渲染了整片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