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睁开双眼,迎接我的却不是美好的新一天的开始,而是在低声呵骂声中被拍打醒的,我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还弄不清状况,迷迷糊糊的扫视四周,顿时心惊。
屋子里没有点灯,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我面前有两个蒙面人,此时我手脚以被绑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刀已架在我的脖子上,脖子上的皮肤都能感觉到钢刀所散发出来的森森寒气。
其中一个蒙面人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个屋子里睡觉?”我两眼迷茫的望着他,其实这时我是用心感受,我的乾坤袋还在不在?确认了乾坤袋还贴在胸前,我的心里踏实了很多。我的脑中不断的推算着各种情况的可能性,这是来真的吗?还是城主府试验我身份的苦肉计呢?
最后判断出这可能是真的,我倒霉的,被一伙不知道什么来头的人给劫持了。因为城主府要验证我的身份,根本不用来阴的,直接就可以了。如果我居心叵测。那么直接正大光明的派人抓我就可以了,完全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正在思考当中。那一个蒙面人看到我的眼神不动,一直也没有说话,以为我被吓蒙了。自以为聪明的判断说:“我说四哥啊!你不用再问了,看这小子现在的熊样,看看这小子穿的啥!一看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个新来的。胆子不小,不守规矩,在这里偷懒装老子。我说对不对小子?”
我一看,现在可不是就穿着我自己那套乡下粗布内衣吗?在和血莽打斗后,别人只给我一套外衣,也没给我内衣,那套外衣现在也不见了。于是我就顺着他回答说:“是的,是的,我是新来的。”
那人自鸣得意的轻笑了两声,一边在我的裤腿上,撕了一块破布随手塞住了我的嘴,一边说:“这屋子咱们都观察了很多天了,肯定是没人住的。算这小子倒霉,偏偏今天晚上跑到这里。”
接着他声音更小的和另一个蒙面人说:“等老大那边完事了,如果一切顺利,没有被人发现。我们就顺手把这小子带走,到外面在处理掉灭口,走的时候,把这里整理好不要留下痕迹。城主府少一个杂役也不算出什么大事儿。但在这里把他杀掉,被人怀疑追查起来,肯定会影响老大的计划。如果等会老大败露了,那么我们就直接把他杀了灭口,跑路就是了。”那个拿刀的蒙面人点了点头,看样很同意这个办法。
我心中一惊,他们虽然说话声音很小,但我用心听,完全听的到。什么鬼要杀人灭口。
心中暗自戒备,想着是现在就用灵力挣开绳子和他们战斗,还是在等着机会呢?现在动手,先挣开被绑手脚未必胜机会。还是再等等吧。实在不行再拼命一搏吧!
我这怎么这么倒霉?刚来就碰见了这事。想想着我的心也从最初的忐忑不安,慢慢平复了。
心中纳闷儿起来,他们怎么没有看到我是筑基境呢?怎么就说新来的杂役?我也是大意,怎么睡着了就被人捆了,也不知道。看来到哪里都不能放松警惕啊!
练气境和筑基境,甚至是金丹境看不出修为境界,实属是常识。陈石头不知道这是常识,也不能怪他。这就是没有系统学习修仙缺点。如果你是在山门或者拜师学艺的话,传道师傅就会把这些常识讲的明明白白。只有金丹或金丹以上境界的修练者,对灵气的感应达到一定境界,才能知道别人是什么级别的。但也只能看破比自身低的,却不能看破比自身高的。练气境和筑基境连自身的灵气都没有搞明白,更别说去看别人的灵气波动了。只有我们的男主经过了圣水的煅体,有了这项特殊的能力,可以看清灵力的波动。其实是有了黄金瞳一样的神奇bug,只不过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悄悄的运用起了神识查探了下,周围只有这两个蒙面人。但他们竟然都是筑基境,他们的亮度比刘勇和那个老者差得多了,我猜是刚入住筑基吧?用神识悄悄的探查过他俩也没有被发现,看来他俩的神识比我还要差很多。这样看来,等会儿要是拼命,我的胜算又多了一些,又心安了不少。这时我的好奇心大起,萌生一个念头,想陪他们玩一玩吧!看他们究竟要搞什么?
其实我还有一个保命的手段疾风诀,打不过我就跑,这个法术,我在大鹏那里可是拼了命地练的。大鹏曾经说过,金境的人都不一定能追上我。我敢于和他们周旋的底气就在于这儿。
如果来和蒙面人汇合的是高手,我就借机逃跑,这里是城主府,只要声音闹大,肯定会有人出来,肯定会得救。再用了敛气术,把自己装成一个普通人的样子,就可以扮猪吃老虎了。好期待以后会发生什么样有趣的事?
两个蒙面人把我放到一边,就站在窗户边,不停的向外张望着。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好像外面的人已经得手了。一个蒙面人过来,就在我的后脑砍了一手刀。我立即假装被他打晕,他也挺自信,看也没看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黑色袋子把我装了,扛着就走。这时心里又害怕又兴奋。
走出屋子就听一个人问:“怎么回事?你背的是什么?”叫四哥蒙面人回答:“以为这是空屋子,今天不知道怎么进来了个小子。在府里面杀不方便,所以就带出来了,弄出去再说。”
“不会被人发现吧?”
“一个杂役应该没问题。”
他们几个开始速度很快,但走了一会儿就停下来了,我被放下了,心想这就要处理我了吗?不久我就感觉在向上运动。我在乾坤袋里取出一把小刀,割断手上的绳子。又在袋子上捅了一个小洞。从小洞里向外看,原来是上了城主府的围墙。他们是用绳子拽着我和另一个袋子,看样里面也是装着一个人。这时趁着没有人接近我,赶紧变换姿势把脚上的绳子也割了。再把匕首紧紧的握在手里。
他们翻过墙,又背起装我的袋子向夜幕里撤退。我明显感到速度快了许多,透过缝隙,我看到一共有四个穿着黑衣蒙面人,轮流换着背袋子,一刻不停的跑着。如果没有我,他们是四个人轮流背一个袋子,可能速度会比这快一倍。
对他们来说我可能是这件事中的一个插曲。但他们没想到是,我却是这个世界中最大变数。
悄悄的记住了他们逃跑的路线。蒙面人来到一个偏僻的民居前,这家的围墙很矮,只有一人多高。他们两人一组把我和那个袋子一起扔到了院子里。当时把我摔的那个痛,真想跳起来骂娘。但我还是忍着装下去了。接着四个人也进入了院子,把我们拖进了屋。
屋里亮起昏暗小灯,我神识一扫,屋里的除了四个蒙面人就没有其他人。
一个蒙面人说:“那个袋子里的人到底想怎么了处理?”
像是为首的蒙面人沉思了一会儿说。“先把老家伙弄出来,问一问,看看能否问出点有用的东西。再问问那个小家伙。问完了就一块儿处理了。”
过一会儿就听到西西索索的声音,我看到他们把一个人从袋子里拖出来放到椅子上,那人是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看样子现在还在昏厥之中。
很想听听他们审问的内容,可知道他们有什么阴谋了,可是有一个蒙面人过来打开我的袋子,我觉得我是藏不住了。
当袋口打开的一瞬间,我虽然还在装晕,但眼睛的余光看见那个蒙面人眼神中带一丝疑惑,接着就露一丝杀意。我见他拿刀的手微微的提起。
心想坏了,他识破我了吗?先下手为强吧!心念一转从乾坤袋里招出长剑向他刺去,长剑贯穿他的左胸,他顿时向后仰去。这时我握在左手的那个小匕首向后一甩,小匕已首灌入我的神念和灵力。
小匕首好像有了灵性一般,直飞向我身后不远处,那个蒙面人的眉心,他也应声倒地。瞬间杀死两人,剩下的两个蒙面人先是一惊。其中一个先缓过神来,提着刀向我劈来。这时由于我的下半身还在袋子里,所以就顺势向一前滚,左手揪下袋子,顺势把揪下来的袋子,往那个人的脸上甩去,那个蒙面人躲闪不及挨个正着,阻挡了视线,我借机右手长剑一挥,砍在他的腿上,那人应声倒地。我剑锋不停甩手向上,刚好划过他的脖子,顿时一腔热血迸溅出来,他丢掉了长刀用手捂住脖子,呜咽着发不出声音,眼见活不长成了。
最后一个蒙面人看见我如此凶猛,瞬间杀死了三人。转身就跑,我下意识地就抛出手中的长剑,在长剑中灌入了我的神识和灵力,长剑变又快又狠。那人见状急忙拿身边的东西来阻挡,可是他揪住的是那个瘫坐在凳子上的老者。长剑瞬间就贯穿老子的胸膛,接着又刺穿了蒙面人。两人被穿成一串,缓缓地向后倒去。
我无法看到蒙面人的表情,但是看到那老者仿佛在从恍惚之中清醒来了,面露千万疑惑和不甘,嘴角有一丝血流出,鲜血已染红牙齿,像地狱里的恶鬼狰狞可怖!
所有人都死了,我一直提着的一口气也泄了,瘫坐在地上!满眼都是血红。
这一切是现实还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