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来了!”翌日清晨,在我回到闪光铁锤号的时候不禁发出了感叹,这一趟阅兵式真是一波三折,虽然尾声的时候被小日本给搅了局,死了两个百姓;不过却活捉了一个伊贺忍者,鉴于伊贺忍者一向都是有死无降,这点也足够让我们扳回面子了。
“司令官,报道已经写好了。”见我走进指挥大厅,昨天晚上就回来了的孙雪急忙站起迎了上来,这次她比我提前返回,就是为了组织文章和提前排版,为了赶稿,几乎一夜未睡。我接过样报浏览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不错,孙雪,你写文章的功力见长啊!”只见文章写得既生动又紧张,仿佛将一幅完整的画面展现在了读者的面前。
“那当然,在东南亚呆了一年多是白呆的呀!”孙雪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只是,最后小日本捣乱的那段是不是有损我军的形象,要不要删掉?”
“不用了,新闻本来就要真实嘛。”我一向最讨厌干涉新闻自由,像国民政府的中央日报那样通篇假话空话,哪里还有人爱看啊?
“嗯,明白。”孙雪一点头说道,“对了,梅瑰姐姐不是一直在这里吗?怎么没见到她呀?”她回来之后只顾忙着排版、写文章,现在一切都忙完了,这才想起她的老朋友来。
“她前几天为了那个卖狗皮膏药的要刺杀我,让我给关起来了。”我也实话实说,不过这句话一出口,我忽然感觉到了不妥,王明宇再怎么说也是孙雪的前男友,尽管他们已经结束了,可是王明宇还是救助了孙雪的母亲,这件事上看,这个王明宇还是比较厚道的;何况上海的疫苗事件自始至终都没有他亲自参与策划的迹象,或许真是王介自作主张呢?
“就是为了您轰炸中胜制药基地的事情?”孙雪毕竟具有记者的敏锐,猜出了大概,“党派之争的事情我不管,可是,您能不能别那么欺负他了?”果然,孙雪还是替他说情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在山西和鬼子拼命,你这样做,有些不厚道。”由于我和孟享在河北一带攻势猛烈,日军主力除了畑俊六集团,都已经转战山西,王明宇部此时也在山西作战。
“孙雪,不如你跑趟山西,帮我联络联络王明宇?你不是军方的人,有些事情会更方便。”其实我也觉得这件事做得有些莽撞,袭击事件之后,我们海军司令部和王明宇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我也想过缓和,只是我面子上挂不住,不肯主动破冰,主要是后世那些卖药的名声太臭,我把对他们的厌恶类比到了中胜制药身上。
“我不去。“孙雪很坚决的摇了摇头,曾经关系密切的情侣闹翻后都不想再见,“不过我可以推荐一个人去。”
“梅瑰?”我猜测着说道。
“没错!”孙雪顽皮的一笑,握着稿子跑了出去。
“中国军队举行盛大阅兵仪式,展示多种新式武器。”第二天一早,华盛顿邮报和纽约时报就争着刊登出阅兵式的消息,并配了大量的现场照片,那严整的军容,精良的装备,一下子震惊了整个世界,而且当时各国记者都在场,读到这则消息后,没有人怀疑它的真实性。
“中国陆军已达世界一流强国水准!”继美国媒体之后,英法等老牌列强也发出了惊呼,高大威猛的T-35X,杀气腾腾的虎王,还有那骇人心魄的突击虎、突击熊,都深深地刺激了老牌列强的自尊心,尽管法国各大报纸都在酸溜溜的重点描述阅兵式结束后的那场短暂的混乱,但日本牺牲了上百名忍者却只换来了十一人的战果,智力正常的人都知道孰优孰劣。
原先,西方列强对中国军队的印象是海强陆弱,感觉中国军队只是依靠一艘超级战舰闪光铁锤号领衔的海军打天下,至于陆军,则只是仗着人多而已;可是现在,中国陆军的实力就这么展现在了人们面前,尤其是那些威武的坦克方阵,以及那神秘的武装直升机方阵,一下子改变了世界对中国的看法。
“中国人是从哪里搞到那么多装备?他们有的,苏维埃也要有!”克里姆林宫,看过报纸后的斯大林大发雷霆,尤其是看到酷似T-35的T-35X大放异彩时得更是火冒三丈,“我们内部一定存在叛国者!中国人的坦克,分明就是T-35的变种!”斯大林拍着桌子大发雷霆,T-35X也是七个炮塔,虽然装备不一样,但布局却与T-35几乎完全相同,明眼人随便一看,就能看出他们之间的联系。
“一定是托派份子叛逃到中国去了!”契卡负责人贝利亚也是气急败坏,但在斯大林面前怎敢发作,仍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说道,“坦克设计局中隐藏有很多托派的反动份子,他们因为畏惧斯大林同志的纯洁运动,因而做了可耻的叛国者。”
“我们必须掀起纯洁苏维埃的新高潮!”旁边一个政治局委员也寂寞献媚的说道,“我们要坚决拥护斯大林同志的英明决定,把隐藏在人民内部的托派份子统统揪出来!”
“为了早日实现共产主义,为了苏维埃的红旗插遍世界各地,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开始行动!”斯大林一拍桌子吼道,于是,新的一轮大清洗又开始了。
“碧血横飞,浩气四塞。”在欧美列强的一片羡慕妒忌恨中,日本媒体显得格外特别,他们无耻的剽窃了国父在黄花岗烈士序中的语句,对发起自杀式袭击的忍者大加赞扬。但是,现实是残酷的,与报纸上热烈的气氛完全不同的是,全国上下到处都是一片哀声。
“啊啊啊,我的四郎呀!”东京街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在嚎啕大哭着,她的周围全都是嚎哭的声音,有子女哭父亲的,有妻子哭丈夫的,也有母亲哭儿子的。此次收复南京和上海的战役,日军共计四十余万阵亡,陆军主力师团更是几乎全部换了一遍,而且,在南京被消灭的那三十万日军还被统统斩去了脑袋,他们的脑袋统统被用于祭奠两年前死难的同胞了,只允许日本的僧侣将那些没有脑袋的尸身让收了回去,面对没了脑袋的尸身,这些日军的家属欲哭无泪。
“我们不是去进行大东亚圣战,帮助支那人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吗?为什么支那人这么狠毒,把他们的脑袋都看了去了呢!?”山本家,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歇斯底里的干嚎着,她并非哭不出来,而是眼泪早已经哭干了,“呜呜呜,我的小次郎呀,都怪这些天杀的支那人,砍了你的脑袋,天照大神可怎么收呀!”
“呜呜呜,太郎、次郎、三郎、四郎,你们死的好惨啊!”山本家一街之隔的渡边家更惨,四个儿子全部在南京中华门瓮城被机枪攒射而死,当然,脑袋也照例被砍掉,送到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奠基用了,那里,三十万颗日军的头颅摆成了一个硕大的金字塔,面向纪念碑为遇难同胞谢罪。
“这些支那人,简直太残忍了!”她的儿媳也咬牙切齿的哭喊着,四十万日军,背后的基本就是四十万个家庭,而连带着有亲属关系的家庭又何止四百万家?于是,日本又一次陷入了全国缟素、哀鸿遍野的境地,几乎家家户户都传出了悲痛欲绝的嚎哭声,只不过,他们没有注意的是,这些杯具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
“以后不能把阵亡士兵的遗体运回来了!”东京皇居,天皇裕仁也在同样的歇斯底里着,“朕听那些哭嚎声已经听够了,朕一出宫门,就会被国民团团围住,还是一阵嚎哭!”
“可是陛下,那样的话,岂不是,岂不是……”裕仁对面垂手侍立的阿南惟几心中感觉这样做有些不妥,但一时又说不出不妥在何处,阿南惟几是个有些愚忠、崇尚武士道精神的人,从潜意识里觉得将为帝国而战的勇士抛弃似乎与那么些不道德,但却又不敢忤逆裕仁,一时间左右为难,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次帝国损失惨重,看来要征召18岁以下和40岁以上的入伍了。”沉默了一会儿,天皇裕仁又淡淡地说道。
“陛下,这样的话,等于让他们去送死啊!”阿南惟几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他为人略显刻板,认为练兵要精挑细选、循序渐进,这样训练出的军队才有战斗力;而像裕仁这样胡来,只能造就一支毫无战力、一触即溃的垃圾军队。
“阿南君,你的意思朕明白。”裕仁一摆手说道,“相马亲王和江户川将军有新成果,按照他们的意思办,即使是病夫,也能变成无敌的勇士!”裕仁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传朕的旨意,今年第一轮征兵正式开始!”